资本来就不多,而且他们主要搜括的地方是C医,食物的量基本上是不足够的,他们要清醒了想要恢复身上的伤,肯定要吃得更营养些,光靠任迟生家里那些补充液跟能量棒,根本不顶用。
深山乡下交通不便,加上这村看来几乎都是老丧尸,肯定他们家里都有一定程度的干粮跟能久放的食物,她补强完卫生所的防护后,还是得跟任迟生一同去搜点物资回来备着。
夜
远方轰隆隆的声响不断传来,遥远山的另一头红艳艳的火光竟能照亮天空,即使是宁静的山野小村,从远处眺望都不难想像山头另一边的人间炼狱是何等情景
「」
「别看了。」任迟生从后方替江筱棠披上了小毯,深山中的夜晚,哪怕是入夏之时,那凉意还是很种的。
「之后又该何去何从呢」江筱棠有些惆怅的说
「心之所向、身之所往,跟着心走,走到哪,哪便是家。」任迟生拍拍江筱棠的头说
「迟哥也太坦然了。」江筱棠有些讶异,毕竟任迟生并不是周游世界各地的背包客,如何能做到在这种巨变后依旧能这般处之泰然。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的父亲是百大企业的CEO而母亲则是C国政要的独生女,我便是为了利益政商联姻下诞生的产物,我不想成为他们夫妻俩的魁儡,所以逃了出来,靠着姑姑死前为我成立的信托基金一路求学到毕业,直到成为一个医生。」
「迟哥没想过回去看看他们吗?」江筱棠好奇的问
「他们也不在乎我有没有回去,我父亲其实在跟我母亲结婚前就有一个女友,而那个女友其实早就帮他生了一个儿子,但由于家族不愿意承认,所以私生子一直流落在外,回去那时候父亲已经趁母亲家族出问题的时间点,把私生子带回家族中,希望扶正我那私生子哥哥。」任迟生讽刺地笑了笑
「那母亲呢?」
「其实我母亲很早就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但是外公那时候需要一个强力的后援来支持他在政界的支出,她原本就没希望我父亲能在她身上多付出什么心思,原本她以为外公在政界站得住脚后,她变能离婚退出,但没想到她却怀孕了,在外公要求下,她只能生下我,并全力栽培我希望我能占住家族继承者的位置,在我逃离家族后,我的母亲也跟着后脚离开了。」
任迟生拍拍江筱棠的头继续说道
「感觉上我是个含着金汤匙的孩子,但说穿了我是抢了人家的汤匙,如果要继续含着这个汤匙,我必须牺牲我的自由、人格、尊严、思考,我已经没了亲情,既然都已经活了,至少我希望我能为我自己活那么一次,不要像是母亲那样,也把那个位置还给原本该在这位置的人。」
「我跟小舒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你明白,根就是在自己身上,蒲公英便是飞到那儿落脚,那儿便是家,你如果真的怕,迟哥这儿给妳靠着。 」
「迟哥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毕竟培莉这样对你,我并没有能让你帮助我的理由」
「刚不说了,心之所向罢了,更何况我发着高烧时,你并没有放弃过我,派恩在手术时也说,他没看过像你这种女孩,哪来的胆子在那些吃人怪物横行的时候,扛着还在昏迷的我,一个人跑到医院去找他们两个来帮忙,其实我跟派恩他们同样也没有让你这样帮助我们的理由。」任迟生说
说实在当派恩跟他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也有同样的想法,这个文小舒似乎跟以前他们认识的文小舒不是同样的一个人。
只是文小舒救了他们,并在关键时候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拖累他们的那个时候,让他们理解到不管此时这个文小舒到底是不是真的文小舒,唯一能断定的是,这个孩子没想过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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