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胚,虞啸卿心里骂道。估计自己拿着军鞭的样子也早进了他肖想的名单里了。该打。于是鞭梢重重地在那落下,龙文章压着声音尖叫了一声,胸前火辣辣的,又疼又酥麻,顿时殷红肿胀起来。
他拿手捂着自己胸前,对虞啸卿的戏弄无可奈何,表情里有着含混的委屈和羞愧。
虞啸卿要他拿开手,他不肯,屁股上又挨一下,多出一道红红的印。挨就挨吧,反正屁股肉多。龙文章破罐子破摔。
虞啸卿冷哼一声,也不管他,鞭子向下滑动,龙文章紧张地注视着鞭子的走向,发现它在无法阻止地滑向他的命根。他扭着身子想跑,却被虞啸卿抓着腿窝按了回来,并且用眼神警告他。他的师座岂止狂热迷人,还很危险。龙文章赤裸着身子,坐在他大腿上,被他盯得小腹热流一阵一阵的,自我放弃地不再挣扎。
虞啸卿随意地用军鞭拨弄他派不上用场的物什。老实说,龙文章的东西在女人那还是很有资本的,要不怎么把见过世面的军需官小老婆哄得开心。可这个东西现在精神奕奕但没用地矗立在那,吐着清液,样子和他的主人一样可怜。龙文章生怕自己这也挨一鞭,皱着眉露出可怜神色,喊着师座,别玩了……
如果他知道虞啸卿问他的时候是要他自己上钩领罚,他绝不会直直咬钩。和虞啸卿蜜月期这二十多天,自己的警惕性是越来越低了,还以为他真能好好考虑下自己的请求,却忘了虞大铁血死要面子。
虞啸卿看教训得也差不多了,终于放下了鞭子,问他该说什么。龙文章哭丧着脸,乌黑眼睛里的泪快要突破眼眶这道防线。他躺在了床上,轻声喊师座,进来……
最后两个人一天也没离开屋子,到了傍晚房门倒是打开了,勤务兵带来两个人的晚饭。龙文章坐没坐相,最后选择蹲着趴在桌子边往嘴里扒饭,垂头丧气的模样像被收拾过的狼崽子。有耳朵的话八成是飞机耳。虞啸卿看着他满意地笑,良心发现让厨房炒几个见荤腥的好菜,还嘱咐少放辣。离了辣伸展不开手脚的湖南厨子嘟嘟囔囔,师座的堂客还怪难伺候呐。
被孟烦了一边夸着一表人才,一边脸上挨巴掌的张立宪回来了,如果是平时,他肯定的异样,并在背后偷笑。但今天反而有点心不在焉。虞啸卿喊他一起吃饭,他也没听见。
孩子大了不由爹,师座。龙文章又有精气神耍贫嘴了。虞啸卿瞪了他一眼,他立刻灰溜溜地低下头端着碗,肉还没吃到嘴,他可不想让虞啸卿把他给踹出去。再说这顿饭四舍五入还算是自己挣的。
他筷子还在碗里扒拉呢,听见虞啸卿说,你从南天门平安回来,我就答应你那件事。龙文章半信半疑地抬起头,对上了虞啸卿清澈温润的眼睛。他跟狗肉撒娇的时候一样哼哼唧唧,垂下眼说师座你别骗我了,屁股还疼着呢。
虞啸卿被逗笑了,说我言出必行。龙文章这才放下碗,眼睛里发出贼亮贼亮的光,让虞啸卿一瞬间有了上当受骗的感觉。
那朵虞美人被随意插在一个粗陶的小瓦罐里,自顾自地开着。条件简陋也不影响它张扬的美。龙文章看着它笑,黝黑的脸上带着脉脉温情。他们在等大雾的天气。师座承诺后援只要四个小时,他给自己预留了两天。但总共也要不了几天,就能从南天门打回来高歌凯旋,足足赶得上虞美人最后的花期。
等他回来,就再也不欠他什么了。那时,他可以挺直身板,理直气壮站在虞啸卿肩旁,共赏对岸的大好河山。
只可惜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虞美人的花语是生离死别。
一天不攻陷南天门就一天不坐下的虞啸卿还是坐下了,不光坐下了,还是在禅达作为高官专享,平民禁地的天然温泉里。孟烦了听见女人的嬉笑声,忍不住妄自揣测,这娃要变成下一个唐基了。他的团座大人在南天门上吃了大亏,却还是护着虞啸卿,说他还掉不到那个份上。两个人一身黑灰披着雪白毛巾格外扎眼,虞啸卿倒是满不在意,说自己已经下过了六斤老泥。然后解释说在这里见他们,是为了能找个可以坦诚相待的地方。孟瘸子看着他肩膀上缠着的渗血绷带,觉得此举很有些自虐的意味,至于作秀给谁看还用点明吗?反正自己是不介意他泡死在温泉里。
多亏了阿译和唐基,虞啸卿对他们这几天做的事可是了如指掌,八成连自己拿粪水灌自家团座这种缺德事也知道了。他恨铁不成钢地把自杀不成赖活着的龙文章按在温泉里当头棒喝,用豪言壮志去振奋这个快要垮掉的人,就像当初带着令人艳羡的军备出现在收容所里的人渣子面前一样。孟烦了又掬了一捧带硫磺味的温泉水洗脸,那点眼泪混迹其中消失不见。人就是那么贱,迷龙死了,不辣成了乞丐,他们死里逃生才保下来的命,却还是在听到上战场杀敌时激动地发抖。早知如此,自己应该和团座一起去喝上官念慈下的耗子药,何必在外面扣禅达老乡家的墙皮。
虞啸卿称死啦死啦兄长,又把飘着的托盘推了过来,那是和龙文章他们俩同岁的老酒,三十五年的陈酿。孟烦了沾光品了一口,太烈了,辣得催心。他的团座倒像没事人一样咬着杯沿抬头,然后百无聊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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