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今天请假了,你来我家吃饭,我厨艺很好哦!连周仰年都夸我厨艺好,说想顿顿吃我做的饭菜呢。”路休听到徐之谏说没吃饭,热情开口,不给任何徐之谏拒绝的机会,拉着他就朝榕城一中对面的小区走去。
徐之谏没推辞,他也想尝尝路休的手艺。在他的记忆里,路休是完全娇生惯养的,别说做饭了,洗衣服都不会。他很好奇,这八年路休经历了什么……
两人并排走着,路休没再拉着徐之谏的胳膊。徐之谏低头,有些失望地望向胳膊上衣服的褶皱。
两人,边走边聊着……
“你现在在做什么,阿休,你怎么会在一中这儿?”
“我,当然是在一中上班,我现在是英语老师。”
“当老师挺好的,那,周仰年呢?”
“你们两不是好兄弟吗?他没告诉你?他也在一中上班,他教物理。”
“哦哦,挺好的。你今天怎么请假了?有什么事吗?”
“周仰年前天去爬山,不小心摔了一跤,腿骨折了,在家养着呢……我回家照顾他。”
“你现在会做饭了?你原来不是不会吗?周仰年不学吗?”
“周仰年学不会,职工食堂的饭菜不好吃,只能我学着做。原来都是你做饭给我吃,现在我做饭给别人吃,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之谏没再回话了,是啊,他放在手心里照顾的人如今也为了别人洗衣做饭了……
路休和周仰年的房子在一楼,徐之谏趁路休拿钥匙开门的时候环顾了四周,他无法想象,曾经那么注重生活环境的路休会为了周仰年愿意住在这里。
一楼的采光不好,墙壁上也爬满了返潮的霉菌。徐之谏的视线落回打着手电筒开门的路休身上,他实在心疼,想伸手将路休揽入怀里,却只能将手停在空中……
门从里面开了,周仰年单着脚,站在门后,脸色冷淡,打量的眼光在徐之谏和路休的身上来回移动着。
徐之谏看破周仰年眼神里蕴含的意思,他不怕周仰年如何对待自己,但他怕周仰年对路休不好,只得开口解释,“我给你发信息,你估计没看见。我刚刚去榕城一中碰巧遇到了路休,听路休说,你摔伤了腿,还好吗?”
路休没看出二人间眼神里的火药味,高兴的感慨,“仰年,你说巧不巧就这么遇见了!正好,徐之谏还没吃饭,我就拉着他回来了。”
周仰年的脸色终于缓和了几分,侧过身,示意他们进门。
路休招呼徐之谏在客厅和周仰年聊天后,便一头扎进厨房里研究起午饭的食材。
徐之谏和周仰年坐在沙发的两端,谁也没看谁,也没开口说话,气氛一度很尴尬。
徐之谏最终打破了诡异的气氛,瞥了瞥周仰年打着石膏的腿,“没事吧,你的腿……”
周仰年还是保持着那副冷淡的模样,“还好。徐之谏,你怎么还是找来了?我没回你信息,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徐之谏只觉得可笑,视线扫向周仰年的眼睛,“在你眼里,我这次是很刻意来找你和路休吗?我就这么不怀好心吗?”
“徐之谏,你回来,是想把路休从我身边抢走吗?”周仰年没有看向徐之谏,只是拿起茶几上的烟盒在手里把玩着。
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周仰年拿着烟盒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徐之谏没掩饰自己的嘲讽,嗤笑着开口,“路休不是个物件,我想抢走就抢走,他是个人,而且他现在是你的伴侣。我从来就没想抢走。我只是很多年没回来了,顺路来看看。”
周仰年暗暗松了口气,缓和了神情,“当年的事,算我对不住你。可你现在也看到了,我和阿休过得很好,你还是,还是和这八年一样,别来打扰我们吧。看在我们是兄弟一场的份上,行吗?”
徐之谏看不惯周仰年这幅样子,故意装作没听见,起身朝厨房走去。
周仰年盯着徐之谏的背影,眼神逐渐幽暗,嫉妒、担忧、不甘、害怕这些情绪瞬间灌入他的心里。
当年,他利用赌约迫使徐之谏写情书,拿着那些情书去向路休表白,最终和路休在一起了。
这件事他做的确实不仗义。是,他知道徐之谏是他兄弟,也知道徐之谏暗恋路休。但他没办法控制自己,他也喜欢上了路休。他抢占了先机,先一步利用情书和甜言蜜语打动了路休。可是他不明白,爱有什么错呢?
十二点前,饭菜终于端上桌了。
路休坐在主位,徐之谏和周仰年分别坐在两侧。
路休端起酒杯,先是望向徐之谏,而后又看向周仰年,甚是开心,“来,共同举杯庆祝我们重逢!”
徐之谏不忍扫路休的兴,配合着端起酒杯,浅笑着开口,“是该好好庆祝一下!”
周仰年看着餐桌上的两人,隐去心中的所有情绪,不想让路休察觉出分毫,端着酒杯和路休碰了碰,“嗯,是该庆祝!”
路休热情地向徐之谏介绍着饭桌上的每道菜,就连配料和时间都说得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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