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难以低头服输的强者玩一场征服与承受的游戏,如同一场胶着的、胜负难分的博弈。你知道结果必定是你的胜利,但针对如此厉害的对手,究竟是狼狈的胜利,还是荣誉的胜利?
这是一个未解之谜,需要你越过艰涩的挑战,大汗淋漓地摘下果实,方知到手的丰收成果是酸还是甜。
只有这样的挑战和任务才配得上你的能力。也只有这般冷利的穿透禁忌的利刃配得上你,让你成为天上的神仙。他的痛苦是一面明镜,照出你的强大与威严。
“皇上,多有得罪。”——您迟早会归顺于我。
你知道你的外观相比皇帝而言稚嫩而弱小,足以给他造成错误的印象被他小瞧。你多想猛然往后拽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砸个头破血流,却貌若恭敬,打算用手里的钢鞭简单地给皇帝上一课。
一鞭子狠砸在皇帝的腋下,翻开一行鞭痕状糜烂的湿肉,皇帝全身肌肉绷紧顽抗柔嫩部位被撕裂的剧痛,倔强地瞪大双眼,歇了声强忍着,一副死不认输的模样。
你真想——反复用棍棒以力拔山兮的力道捶打他的全身,敲断他的每一根骨头,直接让这骄傲的皇帝碎了万人之上的傲骨。但是你更想步步为营。
你把浑身刃刺的鞭子抵到那新盛的皮开肉绽处,怀着美好的憧憬轻轻捏住鞭尖,握着鞭柄,紧贴他腋下的皮肉,慢慢地左右搓动起来。
鞭刺深深扎进腋下受伤的红肉,又随搓动左右摇摆,再一次糟蹋、割碎皮开肉绽的鞭伤,皇帝铁青着脸瞪大双眼忍耐这般太接近气息的脆弱处被残虐的恐惧与疼痛、近在咫尺的鞭子摩擦皮肉的声响与血味无不在穿透他的头骨,向他最经不得打击的大脑发起侵犯。
随着你给他“搓澡”的频率愈加愈快,他的唇边终于泄出一股痛苦的声响,身体在空中前后荡漾,无意间如同反方向咬合的齿轮,精确地配合上了你的动作。一分一分血红发黑的烂肉从原本完好的部位滚动下来,皇帝吊窒在高处的双手勒得饱胀起深红色,皮肤向外略鼓着,如同他仿佛想将哪里烧出个窟窿的眼眸。
越搓越烂,愈磨愈溃,双眸血红的皇帝却只能任由你摆布,将这痛极之处献到你面前,让你糟践成一摊深红色的糜烂血泥。你生怕流太多血,暂且收了手将大体的血用粗布蘸去,状若无意地用布料粗糙的表面轻轻磨过凸出的烂肉,皇帝终于未能忍住身体的震颤,仿佛从骨髓深处爆出一声无声的尖叫。
“乖。”你温声哄着,似乎很温柔,眼眸却幽冷发寒。你给他的另一侧同样烙上一小湖泥泞的血肉,仿佛在给单纯的衣料裁出繁复的纹理。皇帝被悬吊的铁链拉长的身子在空中受不了地略微踢蹬挣扎,强抑也难以掩饰的痛苦之色一览无余。你知道他不言语是为了防止泄露出痛苦的叫喊,尽管他坚持的自尊迟早变成一块残缺不全的遗迹。
——被悬挂拉扯到最广最薄又无法挣扎躲避的腋下肌肉,受到如此极致的摧残,应该很疼吧,我的皇上。
仿佛两臂下分别绽开一小排零落优雅的碎花,红艳胜血,皇帝因痛极的抽气而一下一下提送着胸脯肌肉,浑身被吊挂的筋脉都在随之伸张起伏。他深黑的眸光以恨意死死揪住你,却缓缓吐出一口胸腔收拢的气息,沉稳道:“你不仅愚蠢,且把戏稚嫩不堪。”
你微微一愣,接着轻笑起来。若他再不能平静下初来乍到时愤恨的情绪,显得他太过失态,他便不是能让你的鞭子看得上眼的皇帝了。他这是在用简洁和平静掩饰痛苦,保护自尊。
你用手掌拢控住他半边下颚,指尖深陷皮肉,硬使他抬起故作平淡轻蔑的脸来,盯着你。
“稚嫩不堪,皇上。可是,我的酷刑如何也不比您以权力威势任意妄为来得幼稚。”你的语调听上去有两分被冤枉的无辜。“而且”
你将答案暂时隐瞒。你抱来一桶盐水,往皇帝身体的正面与背面各泼了一滩,将他身上的伤几乎全部淋透。身上飞绽而出的鞭伤连同血肉模糊的腋下皆遭水盐侵扰,皇帝强咬牙关,身上肌肉一分一分地抽搐,面目几近狰狞,鼻音急促,青筋暴起,仍一声不吭。
或许是他早有预料,所以没有痛出声。但你泼水的目的主要是为他洗洗身上的汗和血。你掏出刀,比划了一下下刀处,将他的皮肤擦净,便干脆利落割开皮肤,将他一条腿的脚筋挑断。
为什么只挑断一边?因为你喜欢看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如同畜生在地上翻滚挣扎的模样。
“啊——!”他低吼般垂头尖叫一声,绷紧了脸,被血淋透的脚痛得在空中痉挛,你在想往他脚心抽个血肉模糊再进行一番美好的痛楚加工该多妙,但一时决定按兵不动。你将血擦去,留下一片暗色的血渍,腥甜地黏在他受创的皮肤上。
被悬吊之余、盐水带来的疼痛未消又遭此劫,皇帝反而更用力地保持自尊的面相,不让面部肌肉太丰富地随痛苦跳动抽搐或者向上挤胀,另外也是因为面部的伤势同他废去的那条腿一般,稍有风吹草动便即刻生痛。废腿断了筋一动不动飘荡在空中,如同活人的身躯接了一条死人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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