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小霸王。因为这个称呼,他脑袋还被少爷弹了一下,而后急中生智,说楚霸王嘛,可威风了。少爷才没计较。这次和上次一样,少爷把书包给他就和朋友说说笑笑走了。龙文章跟着。他们说的一些什么政治啊,思想啊,孙中山啊,自己越来越听不懂了。虞啸卿见他跟着问他干嘛?他说少爷你不回去吗?虞啸卿说你先回家吧,告诉我爹娘我在同学家,晚饭前就回去。
龙文章哦了一声抱着书包回家了。放下书包就有人招呼他去帮忙。他年纪已经不小,而且不用伴读,可以做一个能干的劳动力了。忙完了以后已经太阳落山了。他背上汗衫下出了一身汗。在院子里坐下歇息的时候瞄到少爷的书包,于是好奇地拿出一本翻阅。虞啸卿对他这种僭越的行为见怪不怪,回来只是抱怨你倒是把它装回去。龙文章笑嘻嘻的,说自己被拉去帮厨房烧火去了,忘了。他的脸火红火红的,说的不是假话,是给家里上下烧洗澡水去了。一锅接一锅,足足拉风箱拉了一个半钟头,手臂酸痛。
少爷很自然地把手背放在他脸上,热得烫手。现在天已经黑了,给少爷添完洗澡水自己就可以歇下。但他被少爷摸得心比脸烫。少爷说把门关上,我们一起洗,看你这一身汗。他听完浑身都发烫了。脱完衣服他踩进了水里。少爷已经在等着。温度刚刚好,一天的疲乏后人几乎要在热水里泡软了。那近似小动物虚脱的模样莫名让虞啸卿觉得可爱和好笑。他推了推龙文章说先别睡,给我搓搓背。
龙文章就软着骨头懒洋洋地伺候起少爷。休息之后,和少爷独处他那种狡黠赖皮劲就上来了,搓着搓着就开起玩笑说少爷前面我也帮你洗吧。虞啸卿趴在桶沿没有转身,语调也是懒懒的,没有听出什么苗头,说我自己能洗。龙文章已经贴上来,手从身后往他小腹探,说我帮你洗舒服
少爷被他摸得一个激灵,耳根子一下子红了,骂他你摸我尿尿的地方干嘛?自己没有吗?龙文章涎着脸说,别人摸起来不一样。别人摸起来是不一样。虞啸卿感觉血气上涌,有种无名的冲动却不知道如何缓解。那一双有薄茧的手在不同别处柔嫩的东西上搓揉。就没过一会儿,他竟然浑身一抖,喘着粗气到达了未知的顶峰。
有了则没有羞赧地脱光了衣服跨坐在少爷的腰上。他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接吻,捧着少爷的脸吮咂舌尖,好像那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两人交换着口中的津液,亲得难舍难分。
原本虞家家教森严,奈何乱世里要争个功名虞父离开家宅上了战场,儿子少了管束。正是男女大防的年纪,儿子不见心动,虞母也放松了警惕。他两个又一向亲近。虞母自小看着他俩长大,把龙文章这个机灵鬼看成半个干儿子,平时也有点放纵。虞父敲打了几次,将来建功立业,大有作为的人怎么能天天和下人厮混。虞母只是打哈哈。她有时也觉得丈夫太过严酷,剥夺了儿子童年的许多乐趣,把儿子逼得像个小大人一样,于是独在和龙文章交往这件事上偏袒。
这天慎卿放学。他做弟弟的原本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奈何没有哥哥天资聪颖,但好在性情温柔敦厚,做事有板有眼,广受老师和同学好评。唯独有些没有主张,唯他哥马首是瞻。他哥是孩子堆里的大王,那他就是二大王。虞啸卿的领导风范在小小年纪就崭露头角,而身边总跟着小几岁的弟弟仰望着他,是兄弟更似君臣。
慎卿常常喜欢黏着他哥。他哥不仅聪明还比他漂亮,好像老天爷把父母突出的优点都分给了他。一双桃花眼水润又多情,只是不常温情地注视着人。反而他哥人有一种孩子气的蛮横,冲淡了过于精致的长相带来的女气。是老少咸宜,男女都会爱上的美少年。曾经有个男学生大胆写了几句暧昧的话托他转交给哥。他哥看完后大怒,和那人割席绝交。女生给的情书也一律不睬,时间长了没人再做这种冒犯的举动,反而清净了。
这天他来找他哥诉苦。自己的课业赶不上时他总是找他哥帮忙。夏天溽热的正午,吃过饭小睡会儿乃是常事,只是虞啸卿这关了一道门又一道门。一家人哪有什么嫌隙和距离,尤其兄弟间。慎卿也不客气把门一道道推开,然后就看见他哥和龙文章光溜溜的躺在竹席上酣睡。他哥体面点,穿着短而宽大的裤衩。龙文章干脆什么都没穿,四仰八叉地手脚压在虞啸卿身上。
慎卿年纪小些,加上大家都是男的,脑子里少一根筋,竟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平时下河洗澡又不是没见过彼此光溜溜的屁股蛋。于是坦然地推推正在熟睡的他哥。他哥迷糊着从眼缝里看见弟弟的脸,一下子惊坐起来。再一看龙文章赤裸裸的趴在那,情急之下一巴掌扇在他屁股上,叫他醒醒,然后把衣服遮住要紧处。巴掌声清脆,抽得龙文章睡梦中一抖,不明就里哼哼唧唧地睁开眼,一看二少爷也在这,一下子弹跳起来迅猛地套上了裤子。
慎卿看了只觉得好笑,他还没见过他哥这么狼狈。平时都是哥哥教导他人要行得正,坐得端,穿衣做事都是一个人的脸面,然后给他系上松垮的衣扣,结果他俩午睡睡没睡相。慎卿开口笑话,说哥你平时教我好好穿衣,怎么不管他光屁股睡觉?虞憋得没话说,又看弟弟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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