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原主了。”
郁淮之顺着他的手看去,沉默不语。
两人一时之间静默半晌,就在钟致成快要熬不住打破这僵局时,郁淮之突然很轻的拿走那块静静躺在他手心的弟子木牌。微凉的指间不动声色的触碰到他的手心。
钟致成的睫毛颤了颤,却只听郁淮之道,
“没有弟子木牌的确麻烦了些,”
钟致成只觉心中落空,但无法言语是何种感觉,他张了张口,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复而便闭了嘴。
却只听那人话锋一转,“那只能劳烦师兄同我一道修炼了。”
钟致成心中一跳,一瞬间思绪万千,面上却不显,只道,
“你我不同门,如何一同?”
郁淮之嬉笑道,“这就不劳师兄费心了。我已请示师父,现下每日都会到竹林练剑,师兄介时进入竹林来找我便是。”
钟致成还是闭口不语。
“师兄是怕我赖上你吗?”
他的声线很柔很好听,就连说话也带着丝蛊惑般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心生迷醉,钟致成却不由心下一颤,
“莫要胡言。”
郁淮之只见那人面上虽然冰冷,但到底松懈许多。便心下了然。
“师兄。”他喊了怔愣中的人一声,趁着对方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
他咧嘴一笑,唇红齿白,
“明天见。”说罢御剑离去。
钟致成还不知自己的模样被人尽收眼底。只是目光沉沉的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收下眼底深色。
郁淮之啊郁淮之,既是珍宝自己送上门来,那有不利用的道理。
是夜,
钟致成回去到自己的竹舍后,辗转反侧。心头有许多事情纠缠不清。
一想到那少年,心中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想到翌日一早的课程,只得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沉沉睡去。
…………
“拉弓要稳,肩膀放平,力度控制好。”
训教先生一边大声道,一边拿着竹筒敲在那些动作不规范的弟子身上。
“啪”清脆的竹片拍打声响起来,钟致成一时之间没有防备,尽管训教先生收了力道但他还是重心不稳倒在地上。
场地内不少弟子都狼狈的摔倒在地,弓箭散落一地。哀嚎声一片,
“先生你也太严格了吧。”
“先生我们都是第一次练啊。哪里用得着内门弟子的标准啊。”
训教老师不疾不徐的声音传来,音量不大但响彻整个训练场,
“只是一个基本训练,这点苦都受不了,干脆不用修炼了,可以回到下界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整个训练场霎时间落针可闻。
众所周知,外门的弟子大多是被父母遗弃在上界的弃婴,因为根骨极差的缘故,大多拼尽全力也无法进入内门。但又从小修行习武,眼界被打开,因而不愿回到下界。
回到下界,对于许多怀揣着进入内门修行梦的外门弟子来说实在是一个过于残忍不争的事实。
因此,即便是在听到训教先生说出整顿一下,等会继续时,也无一人再唉声道怨。
即便是一炷香的时间,对于像钟致成这样连筑基都未步入的外门弟子来说也有些漫长了。
就在他即将坚持不住时,训教先生终于松了口,
“今日就到这里,明日继续!”
钟致成手中的弓箭立即脱手,“啪嗒”一声落到地上,他整个人大汗淋漓的瘫软在地。
但想起他还与人有约,只好稍稍揉捏酸胀的手臂,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理了衣裳,随即站起身来。
待他走出训练场,郁淮之早已在竹林等候。
他一身红衣,风姿俊逸。站在树下,双手负后,一副悠闲自在的摸样。
少年长发飘逸,肤若凝脂。眼睛狭长,鼻梁挺拔。薄薄的唇瓣泛着淡淡的粉红。
钟致成隔的老远,却看的一愣。
少年抬眼朝他的方向看去,勾唇一笑,却并不出声。保持着一个姿势,等待着钟致成的靠近。
两人就这么对视半晌,直到钟致成快要承受不住压力,主动走上前去。少年才缓缓张开嘴,
“今日训练师兄感觉如何?”
少年问道,语气温和,眼眸清澈见底。仿佛是在询问他今天累不累一般。
钟致成微微低着头,看不出神色,
"还好,有劳挂心了。"
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的日程是不同的,外门统一集中在一起进行训教,而内门弟子基本上都由师父教习,因此可自己掌握的时间要比外门弟子多的多,内门弟子大都利用这个时间来修炼。
钟致成问他,“你天天往我这跑,不用修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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