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邈笑起来,问她:“那今天回去,你打算怎么跟你爸说我也不合适呢?”崔阳阳皱着眉头想了会儿,说:“就说太帅了,没安全感。”季怀邈觉得这真是个有意思的女生,他没意见,点了点头。崔阳阳想了想,问他:“看你这劲儿,也不想找女朋友吧。”这就被看出来了,季怀邈觉得自己演技堪忧。“嗯,我暂时没什么想法,还是先做好工作吧。”“加油,早日放机长!”崔阳阳鼓励他。阮林是去参加福利院的活动,这次的活动有两天,他的好搭档崔阳阳说家里非逼着她相亲没来成。他俩都是志愿者,福利院的活动、残联的活动,他们都会参加。晚饭时,大家说起阳阳姐没来,阮林给崔阳阳发了条消息,问她在干什么。崔阳阳给阮林回了张照片,回道:看帅哥呢。阮林看小图,觉得这大长腿眼熟。于是他点开大图,仔细一看,这不是季怀邈么。阮林心下一紧,退回对话框,快速地按着:你不是去相亲吗?崔阳阳回:对啊,这就是那位亲。阮林盯着屏幕看了会儿,觉得这世界未免有点太小了。不过崔阳阳提过她在航空公司工作,那跟季怀邈是同事也不奇怪。崔阳阳又发了一句:帅不帅?阮林由衷地回答:真帅。崔阳阳发了个大笑的表情,说:可惜姐姐就是不想谈恋爱结婚,不然可真不想放掉这大帅哥。阮林在屏幕上敲敲点点,发过去:其实,这哥我认识,我家的老邻居。“哇!世界这么小吗?”崔阳阳一边说,一边跑到季怀邈身边,问道,“你认识阮林啊?”季怀邈愣了下:“啊,扣子啊,对啊,认识。”崔阳阳高兴地不得了,说:“我跟他是好朋友,四舍五入咱俩也是好朋友了。”季怀邈惊讶地看着她:“你俩怎么认识的?”崔阳阳这就介绍开了。她上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去残联做志愿者,有次科普活动,碰到了阮林。阮林是来问他这种单侧耳聋能不能办残疾证的。崔阳阳不了解,就留心帮他问。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刚认识那会儿,他也就十六岁吧。”季怀邈握紧了手里的杯子,他眉心微拧,轻声问:“那最后给他办了吗?”崔阳阳说:“办是可以办了,但最后他自己不办了,他说不想别人觉得他有什么不一样。”“还挺坚强是吧。”崔阳阳看向季怀邈,发现他表情不太好。
季怀邈回过神,淡淡地笑了下,示意崔阳阳继续说。“后来他就跟着我一起做志愿者,算下来,也有四五年了。”“今天是福利院的活动,我这不被我爸押着来相亲,不然我现在应该跟阮林一起和小朋友们玩耍呢。”季怀邈缓缓点了点头,喃喃道:“原来是去忙这个了。”“你俩的故事呢?”崔阳阳笑着问季怀邈。季怀邈看了看他,华灯初上,不远处的海面上,有荧光点点,是夜钓人的鱼钩。“他家和我姥爷家是邻居,我一小就认识他。后来我九岁的时候在姥爷家住过两年多,那时候玩得多。”“再后来上初中我就搬走了。这次换基地回来,又跟他联系上了。”崔阳阳点着头,说:“哦…小竹马啊。”季怀邈被她的说法逗笑了,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嗯,对。”两人又聊了会儿,开席之后,季怀邈被寻寻缠上,一直都在陪她玩。晚上回家前,师母叫住季怀邈,问他感觉怎么样。季怀邈把睡着的寻寻交给寻祁瑶,站定,回答道:“崔阳阳是个好姑娘,不过我们都尊重她的意见吧。”师父董进鹏在一旁皱了眉头:“老气横秋的。”阮林那边忙得是不歇脚。这次津连港福利院和隔壁市福利院联谊,带了十五个小朋友出来。这些小朋友里,健全的只有一半,剩下的是不用咨询就知道可以办残疾证的那种。阮林和老师们带他们去房间睡觉,挨个确认洗好澡躺在床上之后,都快十二点了。阮林已经困得直点脑袋了,他回到房间,冲了个战斗澡,火速躺到床上。摸出手机想定个时,发现进来条微信。是季怀邈发来的:扣子,我今天去给师父过生日,遇见了崔阳阳。她说你们也认识,和我说了一些你的事情。你在外做活动多注意安全。晚安。阮林看着这几行字,觉得瞌睡虫溜走了。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来回划拉着,想起了自己刚上小学那会儿,季怀邈已经上五年级了。阮林皮,季怀邈不放心,每过两节课下课,就跑到阮林班上看看。于是阮林全班同学都知道他有一哥哥,但跟他不一个姓,还有个奇怪的名字,叫怀表。想起童年趣事,现在的阮林自顾自笑了起来。季怀邈长大了长高了,看起来像是变冷漠了,可对阮林来说,他总是那个想起来就让他觉得暖呼呼的人。好的,哥,晚安。阮林回道。作者有话说:哎,相亲,虽迟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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