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好做吗?”胡诚野问。“不好啊。”说完,阮林又把脑袋转过来,冲柳茹亚笑笑。“那我听你说的还挺轻松的?”柳茹亚问。“我啊,我没房租啊。海韵这套房子是我自己的,人民广场那套是我大姨的,航货码头那套是我表叔的。”胡诚野听完,评价道:“嘿,合着你和我是同行啊,都是搞房地产的。”阮林笑了,说:“那我哪能跟你比,我充其量是个临时房东。”“不过我觉得你这民宿弄得挺有特色的。”柳茹亚打了个哈欠说。胡诚野又问:“你们这房客能做好垃圾分类吗?”“分类?”阮林无奈地笑了,“那是垃圾分废。”快到民宿的时候,胡诚野问阮林津连港有没有什么比较有名的酒吧。这可是阮林的认知盲点了,他不能去那种嘈杂的地方。他摇摇头说:“这我还真不知道。”胡诚野又问季怀邈,季怀邈也摇头。胡诚野拍了下腿说:“你可真是无聊。”把三位客人送到民宿,阮林提着海带和季怀邈一起往家走,季怀邈转头跟阮林说:“我能申请今天就把海带面吃了吗?”阮林惊异地看着他说:“你还饿?”季怀邈揉了揉肚子,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吃。”“行,走吧走吧,饿大宝。”阮林抬起双手,在季怀邈背后推着他走。民宿里,胡诚野斜躺在沙发上,柳茹亚给他端了杯水,胡诚野忙坐起来说“谢谢”。他叫住柳茹亚,说:“你有没有觉得老季,和平常不大一样?”柳茹亚坐下来,点点头说:“不过我们平常见他也不多,见到的时候也是工作场合。”“他还挺温柔的。”欧阳念小声说。胡诚野有些惋惜地看着欧阳念,欧阳念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她跺跺脚说:“我还不至于要痛心疾首好不好,而且不合适就及时止损,做朋友不更好吗?”柳茹亚点点头说:“就是啊,季怀邈人真挺好的了。他这刚被停飞,心情应该不咋地吧,这又陪我们玩又当司机的,说真的,我挺感动的。”胡诚野这下放心了,笑了笑继续看手机,刷了几秒钟,补了句:“他不会心情不好的,有阮老板呢。”作者有话说:老胡真有眼力见,送你一张创口贴。 灵草季怀邈吸溜着面条吃得可香,阮林说他:“你怎么吃啥都这么香。”
“好吃啊。”季怀邈抬起头看他,“我吃机组餐可不这样。”阮林被他勾的又煮了一碗。两人缩在厨房里吃着天然海味,不一会儿额头起了层薄薄的汗。季怀邈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师父董进鹏,放下筷子接了起来。董进鹏语气很快,季怀邈听了会明白了,明天晚上有个饭局,飞行大队队长要参加,喊了董进鹏,让董进鹏拉着季怀邈。“让我去?”季怀邈又不明白了,这要是他们老同学聚会,也轮不着叫他啊。董进鹏知道这小子不好蒙,接着说:“那什么,还有我们一个老同学的女儿,做金融的,我看照片了,挺漂亮,一起聊聊。”季怀邈叹口气,看了眼阮林,阮林扒拉着海带,其实分着神在听季怀邈讲电话。这饭局,季怀邈不得不去。因为他还挂着停飞处理,队长都说了要他去,就一定会说到这事。季怀邈应下,说等董进鹏给他发地址。挂了电话,季怀邈看了看阮林,阮林已经把头埋下去,脸都快扣到碗上了。季怀邈压着他的后颈,阮林缩了缩脖子,问他:“有事儿?”季怀邈叹了口气,说:“有个饭局,我们队长会去,估计会说我停飞的事情,然后,顺便相亲。”阮林瘪瘪嘴,嘀咕一句:“相亲顺便说工作吧。”“看破别说破。”季怀邈耷拉下肩膀,又瞅了眼阮林,发现阮林恢复了先前的神色。吃完饭之后,阮林把剩的海带交给季怀邈,说:“交给七奶奶,别忘了。”“忘不了,你交代的事情忘不了。”季怀邈还不怎么想回家,但是阮林下了逐客令。阮林推着他走到巷口,说:“回去好好睡觉,好好相亲。”这孩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季怀邈问他:“你想我去相亲啊?”“我有什么想不想的?”阮林问他,带着点莫名其妙的语气。这一反问,把季怀邈问醒了,他直起身体,自嘲地笑了笑。第二天,阮林没再跟胡诚野他们一起出去玩,因为他得去市里的民宿收房打扫,下午还要去给学生上课。胡诚野他们去爬山了,阮林看着他们在群里发照片,划拉了几下手机。柳茹亚发了张季怀邈眺望远方的照片,还打了一行字:看我们航空公司飞行员这相貌。阮林点开大图,他盯着季怀邈的侧脸看了一会,突然想起季怀邈晚上还要去相亲呢。阮林手指一戳,紧接着退出对话框,把手机揣兜里,不再看消息。晚上,月光照耀着阮林回到家。阮争先给他和父母都留了饭,阮林洗完手,林育敏和阮浩正好回来了,一家三口一起吃饭。林育敏给阮林夹了块牛肉,问他玩得开不开心。阮林笑笑说:“还行吧,赶海嘛,外地人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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