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她站立在一旁,合着手,大概没有差错。
来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兄长,眉目俊秀,同她寡淡的脸比起来,多了几分精细。
“小妹。”他同她回礼,笑呵呵的,“你管教的孩子可出息了,我磨了那老头许久,都没见他点头,小妹果然还是厉害啊。”
她神色冷淡,她这位兄长,素来眼高的很,当初便想让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子嫁进姬府,但父亲把她塞了进来。“日后若有情况,定会告知兄长一二,让哥哥替我出出主意。”
“嗯!嗯!小妹,为兄先走了,好好保重。”他轻轻拍了拍她肩膀,大致表现了一下,便匆匆离开了。
她站在原处,风吹的头疼,这心里忽然梗住,身体一软,抓不住东西,眼见着要摔倒了。于是她将眼睛闭上,乖乖等着。
同样带着凉意的身体接住她,臂膀用力把她拴住,闻着那股香味,她迷迷糊糊的,手捏着他衣角,头不自主的靠上去。
“先生……”
把她下巴粗暴的掐住,那双狐狸眼上了绯红色的弧线,她大约看见人。
“……”他知晓余氏的疼痛,她这半身的病,有些也来自他。骨子里的,养着太难,他添了把火,把本该熄灭的火烧起,再在火将灭之时,让它再度彻底燃尽。
“是你呀!”余氏宴上饮了几杯酒,这会儿酒劲上来了,头已经晕了。同她哥哥说话那会儿,就有点迷迷糊糊了。
“你,能不能,”她忽然扯住他的衣领,强迫道,“……”大喘气的一下,她彻底晕过去了。
四角楼下点着火,雕刻花臂的主梁上,丝带一吹一落,飘散着,带着迷离。
白皙透明的肤质,慢慢渲染上一片粉红,近看下,还带着少女时的稚嫩的双颊,微微嘟起,他仔细看着她的脸。
油灯下,两个影子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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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要去店里看看。”少爷穿着身娟兰色的锦袍对她说到。
她背对着光,拿着白瓷盏,悠悠的香味飘起来,“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小雀,那铺子是二姨娘的,她素来爱财,比起父亲,她更喜与金帛之物,所以她也是素来的规矩。”手指敲打着窗柩,他看着日出的东边,他奶奶给他的大礼,有点消受不起。
“少爷是有了法子,还打趣我,喜欢钱,少爷此去,又是个管钱的,怕是逼急了,回来路上会被套了麻袋去喂鱼。”让那香味慢慢侵入衣裳,甜腻似黏。快好了。
“我可能不会,法子是想出来了,可需要个大侠帮帮忙,搭把手,不然喂了鱼我也会想办法拉你一起双双做对。”忽然面上挂了抹笑,姬衍之那双凤眼眯起,带着点与平时不同的意味。她意如何?
“夫人,那小子去了。”
半是抹面,二夫人绞着花蜜,将那喷喷香的味道溶进脸上。
“去了,便去了。人家可是少爷,正儿巴金的牌子,老夫人都认了。我还能不同意,再恼,也越不过老夫人呀。”
她的贴身丫鬟宝珠有些担心,“可是,夫人,咱们……”
“嘘……宝珠,不说话,说出来了,可就不好了。”她摸着自己的脸,又拿着花蜜上了一遍。
“咱们现在还开心,如果不开心了,再去做。现在陷在这泥潭子里的,可不止我一个。”
“少爷,奴家不喜欢这个。太丑了。不好看。”拌着浓厚胭脂水粉的姑娘,一双玉臂全缠在姬衍之身上,瞧那欲露半开的衣裳,白花花的,不敢看,不敢看。
“额!这位姑娘。你都已经挑许久了,还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吗?”账房先生也是满天大汗,做好了完全准备,哪知这小少爷不知哪儿弄来个姑娘,一连挑了几个货台,都没找着想要的东西。
他拿着锦帕,手里已经满满是水。他现在心里上上下下,忐忑极了。
“哼!”花衣姑娘倚在男人怀里,宽大的衣裳露出一宛白玉般的后领。那两团软夷隔着轻薄的布直接贴上他灼热的胸膛。
他艰难的环住她,似乎有点高估自己的定力了。那团白嫩的脖颈露出张花花绿绿的脸庞,一双杏眼瞧着干干净净的,话却五五六六的。
“少爷,你怎么都不理奴家了,奴家可是退了生意陪你出来逛,怎么就这些便宜货,奴家可不高兴了,没件奴家喜欢的。嗯……少爷。”她乌溜溜的手指戳着面前人的胸膛,她昂起下巴,一双眼睛泯去单纯,像只妖精一样的黏黏糊糊。
姬衍之拉着她的手,将那小手牢牢攥住,“不喜欢啊!李掌柜!我们铺子就只有这么多的东西吗?我的宝贝不满意了,我现在很不开心。”
花衣女子,也就是小雀。她贴在姬衍之怀里,十分得意的看着面前的掌柜。
“额!”李掌柜的额头更是渗出大汗,他赶紧回了话,心里大骂那妖女。“回少爷的话,这月生意做的还行,好东西都卖出去了,所以现在可能没有能让这位姑娘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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