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事是你可以为对方做的。就算那对你们的关系已没有任何帮助,妈妈还是希望你能找出来,尽你所能去做。」
她黏在我脸颊的发丝,轻柔地g到我的耳後,「你若真心後悔,就不该逃避,否则这根刺会永久留在你心里,妈妈舍不得看你那样。过去我一度很後悔离开你,为了不永远失去你,我从不放弃与你联系,如今我庆幸自己有坚持下去,否则你现在不会在我身边。你很聪明,一定懂我的意思,要怎麽做才不会让後悔永远只是後悔,答案只有你知道。只要你是真心想再为对方做点什麽,一定找得到方法,妈妈对你有信心。」
当下的我,并不真的相信母亲的这番话。
尽管许叔叔表示,周一我可以继续在家休息,但我不好意思真的那麽做,依旧打起jg神去上学。
然而,我就像是一具空壳,不会说话也不会笑,对周遭的一切无动於衷,彷佛被隔离在世界之外。
这天开始,许耀哲放学後都会站在我必经的教室大楼一楼等我,跟我一起回去。
我没有拒绝他,也没问他为何要这麽做。
直到现在,许耀哲依旧什麽也没问我,耐心的给我时间沉淀心情。
周四中午,我在装水时,因为短暂走神,被热水烫伤了手。
之轩送我去保健室包紮,校医见到我眼下挂着清晰的黑眼圈,建议我留下来好好休息,请之轩帮我跟老师说明。
即使失眠多日,身心疲惫到极点,我仍无法顺利入眠,还因为四周过於安静,忍不住胡思乱想。
最後,我再也躺不下去,趁着校医不在悄悄离开保健室,走到旧校舍大楼。
脑袋又疼又重,让我的意志力跟判断力所剩无几。我不自觉来到三楼的美术教室,看了看,教室没人,我几乎没有考虑迳直走了进去。
画架上放的水彩画作,已经不是上次看见的绣球花,而是占满整片画布的康乃馨与玫瑰。
虽然画作尚未完成,仍美丽到深深攫住我的眼球。
不知道为什麽,当我坐在椅子上安静欣赏那幅画,我吵杂的脑袋,便不可思议的渐渐沉静下来。
恍惚间听到鞋子踩踏在磁砖地的脚步声,我下意识望向声音来源,瞬间从座位上跳起,人也骤然清醒。
「对不起学长,没经过你的允许又闯进来。」我心慌意乱地道。
高海珹不带温度的目光停在我脸上,一句话也没说,就走到画架前准备作画。
见他没生气,更没有赶我走,意外之余,我也生出些许勇气,若真心诚意告诉他,我想留在这,或许他不会真的反对。
「学长,我知道这个要求很厚脸皮,但你能不能……让我暂时待在这里?」
「为什麽?」他秒回。
「咦?」
「我问你为什麽要待在这,你有话跟我说吗?」
我哑口无言。
这是怎麽回事?
为何只是听到高海珹这麽问我,我就整个人不对劲,感觉心脏快跳出x口,一度心悸到手脚发麻。
「我见到小威了。」
这句话脱口而出,同时,高海珹作画的手一停。
他头也不回问:「什麽时候?」
「上周五。」我张开颤抖的嘴唇,任凭这些话继续自动从嘴里迸出,「我偶然得知小威跟我认识的人有过接触,并且打听到小威那天晚上会出现在市区的ktv,於是我跟泊霖在附近埋伏他。最後我们真的成功堵到小威,但我没看见陈璿在他身边,不确定他那晚是否有跟小威同行。」
「是吗?」高海珹淡淡问:「那你们为颜泊岳讨回公道了吗?」他没有怪我到现在才告诉他。
我瞬间泪眼模糊。
「当泊霖……冲去质问小威,小威坦承最初是他拿毒给泊岳哥,但他也将泊岳哥之所以染毒的原因告诉我们,并给我们听泊岳哥生前录下来的话。」
我一口气将那晚发生的事,全说给眼前的人听。
说出口的同时,我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这麽做。
高海珹是泊岳哥心中的仰望跟遗憾,所以看见他,我那些无处安放的後悔,就像找到了出口,让我忍不住把对泊岳哥的所有歉意,全数宣泄在他的身上。
母亲说,只要我真心想要,就能找到还能为对方做的事。
然而,除了继续哭泣跟後悔,我想不出其他答案。
就算有,将泊岳哥伤到至深,被他恨之入骨的我,还有这麽做的资格吗?
「我没资格当泊岳哥的妹妹。」
我掩面痛哭,上气不接下气,「我没有真正去理解他的心情,还一直不断折磨他,是我把泊岳哥b到绝路,是我亲手害si他的。」
面对我的崩溃,高海珹依旧未回头,也没有任何回应。
我稍微冷静,意识到自己的严重失态,尴尬地道:「学长,我还是离开好了。抱歉打扰到你画画,真的对不起,再见。」
不敢知道高海珹听完这些会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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