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幻觉。可是……昭平郡主究竟为什么会在这里?不待穆秋想清楚,沉朝颜已经神志昏懵地拽住了他的小臂。眼看她行走间踩到襦裙的前摆,整个人堪堪往前扑去,穆秋怕她摔了,慌乱间伸手往她腰上捞了一把。他忘了自己也正因为药性发作而头脑昏沉,如今被沉朝颜这么个大活人一带,脚下一个不稳,竟被带得也跟着跌了下去。空荡的室内发出几声闷响,穆秋怕压坏沉朝颜,下落的时候不忘绷紧小腹,搂着沉朝颜往旁侧滚了一圈,卸了些力道,不过摔下去的姿势,就变成他在下面做肉垫。沉朝颜也不知何时手脚并用地挣开他的束缚,一个翻身就骑到了穆秋的身上。房中烛火猛然一颤,穆秋也是这时才看清沉朝颜的脸——双颊酡红,呼吸灼热,一看就是同样中了催·情一类的药物。这个念头让穆秋几乎心跳停滞。若说沉朝颜就是陆衡安排来试探他的人,那未免也太过荒诞,可……倘若试探他的人是沉朝颜……心里某处滋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像一场春雨后,于墙角石缝里悄然抽芽的藤蔓。身为沉傅门生,穆秋从未向人提起,老师家的那位小郡主,一直是他心里不可言说的存在。只是他出身寒微,于家世、于仕途都算不上出类拔萃,况且郡主身边还有霍小将军这样耀眼的人物,又怎么会看得上身为凡夫俗子的他。思绪纷杂,身上的人已经俯首向他靠了过来,嘴里咕哝着听不清的话。大袖罩衫已经完全从她肩头滑落,欲坠不坠地挂在臂弯,由着半遮半掩而更显妩媚动人。穆秋彻底愣住了。若说平日的昭平郡主明媚肆意,那么如今的她,便更像是一朵脆弱堪折的娇花。脆弱……堪折……这个念头像一记惊雷响在耳边,穆秋倏尔意识到,她从不是什么堪折的娇花,倘若自己因她中药为借口,也只是非君子所为的趁人之危罢了。思及此,他当机立断捉住那只作乱的手,一个翻身,将人制在了身下。乘虚而入,实非君子所为,他绝不允许自己像现在这样,不清不楚地就染指了她。老师在天之灵若是知晓了,一定不会原谅他。身下的人还在挣扎,冷汗涔涔地浸湿了她的额头和双鬓。穆秋强撑精神,在她颊上探了探,摸到一手的滚热。要想个法子让她先冷静下来才行。穆秋举目,发现围屏后的一桶热水,正想起身扶起她,手才将扣着她的两只腕子松开,沉朝颜便又开始不安分地扯起他腰上的绦绳。几次阻止无果,穆秋思忖着或许可以解下绦绳,先将她的双手绑起来。然而解到一半,只听窗外一阵诡异的窸窸窣窣,不待穆秋反应,随着远处轰然一声炸响和五彩的火光,房间一侧的窗户也随之飞开了。“哇!——”“烟花!”“怎么会突然放烟花?”“快来看烟花,好漂亮!”越来越多的惊叹随之而来,像潮水一样淹没房间里的几人,自然也就没人注意到隐藏在烟火之后的破窗之声。穆秋抬头,怔忡间只见一人身着银灰色裘氅而来。他从面前一扇洞开的窗户撑臂跃进来,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惊讶而震怒,像裹挟着冰刀的浊浪。“谢……寺卿?”穆秋难以置信。然而随着他的目光,穆秋看见此刻正被他压在身下的沉朝颜。他手中抓着解了一半的绦绳,单手抓着她的腕子,脸上还有方才自己扇出来的那个明晃晃的五指印……这一切的一切……好像……想起上一次画舫上遇到谢景熙的经历,之后的数月,他只要看到谢景熙,都会觉得后脑生疼,穆秋一个激灵,慌忙摆手解释,“谢寺卿,你听我说!我其实唔……”一股钝痛从后脑传来,穆秋眼前一黑,晕过去之前恍惚听到谢景熙冷沉的声音,“又是你?”——————穆秋:……我也想知道啊!为什么每次出场都被你打晕……本文最悲催工具人:穆·总是被揍晕·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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