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秀想了一夜,从逃荒到嫁人,再到丈夫去世独自抚养nv儿,再到如今二婚再嫁。
她是苦命的,也是好运的。虽然波折总是有的,可老天眷顾她,总不让她生逢绝境。及至今日,已经是十分不容易的了。
她不该再有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也不该贪恋于本不属于她的东西。
既然嫁进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他们兄弟二人会婚娶的准备,她作为大嫂,就该好好c持,断不能毁了他们的好姻缘。
春秀忽视心里头的憋闷,一次又一次说服自己,才终于不至于在蒋进面前再次失态。
后来几日,春秀都努力作出与先前同样的神se,不再敷衍蒋进,也会在炕上回应他的亲热。
可蒋进虽愚钝,却也不至于连枕边人的状态都察觉不出来,只是一直故作无知,小心翼翼地哄她高兴。
他已经隐约猜到,她这几日的异样可能是与三弟的那桩“亲上加亲”的事情有关,可他虽能做主自己不再婚娶,却不能阻止三弟的婚事。
三弟以后是有大前途的,好的婚事能给三弟的仕途带来帮助,况且他以后做官,定是要有个迎来送外的夫人去和那些个同僚的夫人打交道。
不像他,只是个小木匠,挣点小钱儿,不娶媳妇儿也无妨~
几日后,蒋煜和蒋蔚一齐归家,便发觉家里的气氛好像有些奇怪。
往日在饭桌上,春秀总是会给三兄弟都分别夹菜,绝不厚此薄彼,可今日却只单单给蒋蔚和蒋进夹菜,明明看到他端起了碗,却假装瞧不见似的避开。
他朝蒋进投去一个疑惑的视线,却见蒋进眼底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蒋煜嘴角微ch0u,这二傻子不会是趁他不在,偷偷在背后编排他的坏话吧?
趁春秀在屋里洗漱,蒋进神秘地朝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他进屋去说。
蒋蔚睨他一眼,端坐在炕沿:“咋了?有p快放。”
蒋煜则靠在门板上,目光y森森地盯着他。
“啧!”蒋进努力压了压嘴角“前些天你们不是去县城了么?镇上有个什么李员外过来了,还点了个漂亮的姑娘,说是找三弟,想和他聊聊亲上加亲的事情,叫三弟去寻他。”
蒋煜脸se一僵,原来她今日的异样,是以为他要和其他人结亲了?
蒋进一边打量两人的脸se,一边拐弯抹角继续说道:“三弟好福气啊,以后靠着岳丈家,这仕途不得一飞冲天?!”
要是他三弟真结亲了也好,这样就少一个人和他争春秀了!反正春秀最多是难受一阵子,他多哄一哄就好了!
蒋煜的脸se倏地变为黑沉,不轻不重地冷哼一声“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这福气我可要不起~我只要秀秀就行了~!”蒋进眉眼上挑,很是嚣张得意。
“好了!都少说两句!”蒋蔚低斥一声,左右各扫了一眼“你们的婚事,你们自己拿主意,想清楚些,不要冲动行事即可。”
说完,就回自己屋去了。
这两人争他的媳妇儿,他有什么好参与的最好全都早点讨媳妇儿,免得在他跟前碍眼!
屋内只剩蒋进和蒋煜,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挑衅和不屑,随即又同时移开视线,像是不愿意再多看对方一眼的样子
夜里熄灯后,
蒋蔚压着春秀好好折腾了一番,才和她说起这回进城的事情。
“铺子已经看好了,在城西的一条街上,是个两进的布局,一共有四间屋子。届时我同你一间,胖妮儿一间,他们两个各一间。”
又给她仔细描述了铺子附近的情况。
春秀躺在他的臂弯里,侧脸贴着他结实的臂肌,柔声问道:“那我们几时搬去?”
“等卖了家里这些j就搬。”
“恩”春秀打了个呵欠,有些困顿地往他怀里拱了拱“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蒋蔚心里一暖,把人又搂得更紧了些,手掌在她后背轻拍:“睡吧”
至于蒋煜的事情?蒋蔚根本就没想提。那和他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还要帮着别的男人来哄自己媳妇儿?
蒋煜啦~
春秀一早特意跑了趟医馆,问过了大夫,说是炖骨头汤能补养腿伤,于是带着蒋煜跑了好几条街,把各个摊上仅剩的猪骨头都买了回来。
因着要过年,各个村子杀猪的人家不少,可买r0u的人也不少。春秀原先也屯了不少r0u用碎雪存着,好在这年头家家户户都紧着吃r0u,倒是正好剩了些骨头还能买到。
为了方便蒋蔚走动,蒋进还特意用剩下的木料给他做了一根拐棍。
好在蒋蔚还早了两日回来,一家人总算能团聚在一起过年,毕竟这是他们一家在县城的第一个年节。
年三十晚,一家大小窝在一个炕上守岁。
打更的锣鼓被敲响后,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从四面八方传来,蒋进也连忙套上棉衣,从角落找出早就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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