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扶着李照儿坐下,温声说道:“夫人,何必担心呢!”
眼神瞥向卷帘阁方向透出了狠厉,李照儿见了,心气突然就顺了:“我当然知道,就是气不过罢了。”
让文秀将炉瓶三事拿过来,她要做香,想静静心,刚拿起香匙,她又想起,公爷说给二郎、三郎找学府的事。
“文秀,你出去打听打听最近有哪个学府还招学生吗?”
文秀在一旁伺候,犹豫的问道:“夫人,我们打听做什么了,公爷不是说他亲自来吗?”
李照儿放下了手中的香匙,净了手,面色阴婺的说道:“说了不让那小崽子读书,要读书也只能是我的大郎、三郎,那小崽子想读书下辈子吧。”
文秀向前:“夫人,需要我去打探什么?”
李照儿招招手,让文秀附耳过来,轻声说着,文秀点头退了出去。
“来人,去和公爷说一声,三郎知错了,想亲自向他道歉,又羞于见他,请公爷今晚有空来一趟。”李照儿等文秀出去,又唤人说道。
狗洞
一个小巷的角门外,文秀手上挎着篮子站在一棵树下,鬼鬼祟祟的前后左右警惕着,忽然角门打开,蹑手蹑脚的走出来一个身穿灰色儒士服,贼眉鼠眼一脸市侩的男人。
文秀一看见他,就招呼着他过来,两人隐藏在树干的后面,文秀一脸严肃道:“交给你的事,你确定能办到?”
那男人嬉皮笑脸道:“这位娘子,您可放心吧,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
“我再问一遍,你确定可以顶替上?”
男人极力想表现出一副正色的样子,说道:“小娘子您就放心吧,而且我保证事成之后,我立马离京,让人想找都找不到我。”
文秀见此,还是有些犹豫,将篮子递出去又收了回来,不知她是揣度着眼前男子的话,还是在考虑着这件事情。
可男人已经等不及了,一把拽过了篮子,掀开上面盖着的蓝布,眼冒金光,说道:“小娘子真大方,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文秀看着已经到了对方手上的篮子,抿抿唇,深出一口气:“别办砸了!还有我和你可从没有见过。”
“明白,明白!”
文秀不等那人进去,就已经慌慌张张的走了。
今天一早,宗然明就召了宗自沉和宗自煦过去,原来是已经给他们找到了学府,太学今年是不可能了,别说宗然明才刚刚晋升到五品,而且还过了太学入学时间。
宗然明左右打听,尤大人家里办了族学,请的也是上京有名的大儒,给家里子女教习。
他特递了拜帖,尤大人也是个爽快人,一口就答应了,还笑嘻嘻的说没想到国公爷能看上他们,实在是荣幸之至。
宗然明看着下面的两个孩子,说道:“从明日开始,你们就去尤大人家里读书,切莫生事贪玩!”
“是,父亲。”
简单的说了几句,宗然明就让他们两人退下了。
宗自沉和宗自煦一同出门,却没想到看到了李照儿的婢女在外面等着。
见到他们,行礼道:“二公子,三公子安好。”
又拉着宗自煦的衣袖,说道:“二公子,夫人让奴婢带三公子回去。”说完就领着宗自煦走了。
宗自沉淡淡的看了一眼,撇过头去看向一直等着他的阿等。
“阿等,走,我们去走一走。”
不知道李照儿这一次又是打了什么主意!
宗自沉在前方走着,阿等低着头在他身后亦步亦趋,阿等突然一抬头,被四周的景象吓了一跳。
宗自沉见他脸上的惊讶,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这么吃惊,国公府这么大,有些地方过于偏僻,没有人也正常。”
阿等扶起了一个倒下的花盆,上面的花早就已经是枯死了:“奴还以为咱们府中都是那样的繁盛,不过公子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我在这里住了多长时间了,就没有我没去过的地方,今天带你去看个好地方。”
宗自沉边说边推开一道门,上面落的灰让他俩呛了半天。
“公子,到底什么东西?”阿等拍打着宗自沉身上的灰尘。
宗自沉拉着阿等到一堵墙面前,扒开面前的草,大笑道:“看,阿等!狗洞,我们今天就从这里钻出去。”
阿等看着自己公子脸上的兴奋不似作假,满脸不可置信:“公子,咱想出去,去请示老夫人就好,干嘛要钻着这个。”
宗自沉已经开始趴下了:“你不懂,这府中你以为想出去就出去啊,当然,要不是我以前就一个人,出去了怕被人贩子拐了,我早出去了。”
他回头看到阿等还在那傻站着,一把把他拽了下来:“不过现在有你了,我们一起吧,看看这堵墙外面到底是什么?”
阿等无奈,自己主子都钻过去了,自己也隻好钻过去。
两人弄的一身灰钻出了狗洞,宗自沉大笑的脸僵住了,墙的外面依然是一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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