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自沉点了点头,看见李照儿一口喝尽了茶水,明明那茶水还有些温烫,宗自沉了然看来盛国公府还真的开了一个不错的铺子。
不过他要跟着李照儿来到这里,可不是要搞清盛国公府有没有开铺子的。
他是来给李照儿找不痛快的!
他亲自给李照儿倒了一盏茶,自又拿了一个冰镇的水果让大狗咬了一口。
宗自沉道:“母亲,多年不见,我也想和你多多聊聊天!”
李照儿笑着点头:“好,母子之间就该多聊聊。”
宗自沉特意注视着李照儿的神情:“母亲可知,我在北都时看见了谁?”
李照儿佯装来了兴趣道:“谁?快说来我听听。”
“母亲想来已经忘了她,不过我倒是对她记忆深刻,说来还是从母亲院里出来的。”他悠悠的说道。
李照儿眼皮直跳,心里思索着,是什么人?
宗自沉接着道:“母亲可还记得银杏?”
他的语气平淡毫无起伏,眼睛看着李照儿,李照儿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头皮发麻,猛的抬眼看向宗自沉。
只见宗自沉淡笑的看着她,她面色瞬时煞白,掩饰道:“银杏啊?有这么个人吗?我还真记不得了。”
宗自沉微微低头玩弄着手中的杯盏,道:“母亲记不得了吗?我倒是记忆犹新,我还记得祖母死的那天,银杏可就在祖母身旁伺候。”
“我还记得,那天之后吗,我被关进了逍遥居,而那天祖母院中当值的婢女全都发卖了。”
他抬眼看向李照儿:“我之后也查过,据说当年发卖的婢女死的死,卖人的卖。”
他轻笑了一声:“可偏偏我遇到的银杏,她可恢復了良民身份,实在奇怪,母亲你说呢?”
李照儿现在心里都有些颤抖,她不怕害人,但她怕她害人的事被人知道,尤其是毒害婆母的事情,一旦揭发那么她离死就不远了。
尤其是如今的她,她什么都得到了,叶婉和老太太早就死了,还有宗自沉也已经作为妇人嫁人了。
她已经让自己讨厌的人都落了个不好的下场,而自己的儿子功成名就,还娶了个家世地位相当的女子,她的小孙子也快要出生了。
夫妻和睦,在内她是一宅主母,在外她也依然风光无限,李照儿握紧的手,指甲仿佛要扎进肉里,她没法容忍手上的东西因为一次突如其来的意外,满盘皆没。
她抬眼回看的宗自沉,很快恢復神情,故作疑惑道:“是吗?那她想来是遇到了什么好人家!”
宗自沉摇了摇头:“我看倒不是,幼时我还不觉得银杏此人心机深沉,这再见到她,反而觉得她满眼算计。”
“我看啊,也许她那身份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
宗自沉又轻笑道:“不过,母亲也知道北都天灾的事吧,我赈灾的时候,偶然遇见了逃难的银杏,我就接济了她。”
“也不知那银杏怎么了,认出我来时,害怕的厉害,我想她大概也是被灾情吓坏了。”
宗自沉微微蹙眉:“虽然我对她的身份起疑,但是毕竟是相识,我还是好生让人照顾了她。”
“我从北都回来之时,银杏说要感谢我,要告诉我一件事,还一直说着对不起我?”
宗自沉目光直视李照儿,看着李照儿面色越来越白,他接着说道:“我问了她是什么事,她说有关祖母的事。”
砰,宗自沉看见李照儿失手打翻了茶盏,李照儿忙叫人收拾着,低垂着眼,拿取新茶盏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
她装作镇定问着:“她可有说是什么事?”
心腹
宗自沉关心着她:“母亲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脸色差了好多?”
李照儿没有心情听他的关心:“没事,想来是昨夜受了风寒。”
宗自沉佯装明白的点了点头:“那母亲要多注意身体,儿子就先回去了。”
宗自沉说完转身就准备走,结果李照儿急忙喊住他,扯着笑道:“她说了什么?”
虽然她的语调很慢,但是宗自沉知道李照儿的迫切,他回復道:“她要说,我急着回上京,就没听。”
李照儿的脸色瞬间缓和了过来,但是片刻宗自沉就道:“不过,我说等我从上京回去再说也是一样,或者等王爷将她送来上京的时候,再说也一样,那时母亲也来听啊!”
说完,宗自沉转身面色沉了下来,抱着孩子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他走后,李照儿顷刻瘫软在地,银杏如果来了上京怎么办,银杏把她供出来怎么办?
她突然有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直接解决掉银杏。
不行,她不能让银杏来上京,更不能让银杏开口,可是,她突然颓废起来,可是银杏在哪?
银杏在哪儿她都不知道,如何让银杏闭嘴。
李照儿的心绪经此一槽,惴惴不安,宗自沉出了碧云堂,摸着大狗的头,轻声道:“比死更难受的是等死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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