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舒年将目光移向方冷的脸,再移动到他被固定在桌面的十指。
那确实是很漂亮的身体部位。
修长,细腻,薄薄的一层皮肤如白釉,节节分明的指骨曲线优越,很敏感,被他火热的掌心抓住时,会闪躲,实在挣脱不开就一直小幅度地颤。
这个答案一出来,厉舒年不需要测谎仪佐证,就知道那个叫肖泉的追求者,确实因为能被允许握了一下方冷的手指就兴奋激动得快要晕厥过去。
“好,很好。”
他刻意笑得夸张,同时将上半身往前压了压,顶出一身精悍的肌肉,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饥饿猎犬。
被固定在原地的方冷仍旧没有浮现出太多的表情,但也没有要跟人倔强到底的意思,双唇微抿,他又说:“戴了手套。”
这其实已经算得上是示弱。
可惜厉舒年并不买账。
他绕过书桌,从侧面走了过来。
过程中,绿色的视线一直落在那十根手指上。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一种难以言说的慌乱感瞬间爬上心头,方冷再度进行补充说明:“一下。”
厉舒年就像是没听见似的自言自语:“我的东西,给别人碰了。”
法律都讲究“法不可溯过往”,不能要求过去的行为按照今日的新法来执行,可厉舒年这个家伙完全不管这些,在靠近方冷的过程中,周身的气质趋向于一种恐怖的阴鸷,注视着方冷十指的眼神冰冷黏腻,整个人像一条龇着獠牙缓慢绞杀僵直猎物的斑斓毒蛇。
方冷内心隐约惧怕,唇色几近惨白,由内而外都冒出一股刺骨寒意。
“让我想想,该怎么办才好呢?”自言自语当中,略显焦躁的脚步声终于停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彻底被拉近,厉舒年将自己的手指指尖触碰到那纤长白皙的几根手指上,轻柔地点了点指骨。
力道真的很轻,但正因为不重,没什么知觉,方冷差点以为是什么手术刀一类的东西触碰到自己,而非人类的手指。
“宝贝脸色好白呀,是不是在害怕我拿把手术刀把你手指头切了再缝上啊?”几声若有似无的轻笑,厉舒年刻意拉高唇角,大笑了几声,那笑声断断续续,夹杂着些许的气音,但仅仅几秒之后,他收了笑容,却是很认真地点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黏腻危险的视线从桌上被固定的十指收回,投注于方冷面无血色的脸,在对方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之前,厉舒年瞬间将自己的手掌心朝下,重重地往下碾压。
“啊!”
方冷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弄得憋不住惊呼一声,白透了的薄唇张开,就被好整以暇的厉舒年的舌头攻占了红软内里,疼得落泪。
长长的睫毛随着身体颤抖不止,像被蛛网捕获的黑蝶。
很明显……发疯了的狗,会咬人,且咬得极疼。
刻意忽略方冷微不可查的抗拒,这个高大俊美的alpha将放置在对方手背的手收回,转而慢慢收紧怀抱,将本就挣脱不开的alpha更加严实地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中。
他带着酸意和怒气去亲方冷,想要发泄一下内心的不满,但情况并未好转,因为人的想象力总是无穷无尽的。
方冷在学院里面的风评极好,能拥有“完美学长”这个标签,说明他在对待追求者的问题上一向谦逊得体,虽拒绝但基本给足了尊重。
有人能隔着手套去握他的手指,就说明有人能突破这一层去抱他,去贴他的下巴、面颊、额头。
亲够了之后,厉舒年将人放开,仔细往方冷脸上去看。
怎么说呢?
虽然狼狈,但依旧美丽。不以言语威胁而举手投降,永远不屈,永远强大。
在厉舒年看来,戴眼镜的方冷身上会有一种相当独特的学者气质,也可以说是文人的风骨,类似于清高者的铿锵,不戴眼镜的方冷,被欺负到窒息,只要一被放开,眉宇之间立刻被平静、淡然、冷漠的色彩填充,整个人都有种不可思议的事不关己。
就好像不管被浇灌,被撕咬,被占有多少次,走出这扇门,洗去一身泥泞,方冷永远干净,永远自由。
无法标记方冷,这个认知跳进厉舒年脑海的一瞬间,就让他脸色一阵风云变幻,良久,他重新低头轻轻地舔舐着方冷的双唇,那湿润的舌头顺着轮廓极尽挑逗厮磨。
他声音含糊地说着自己的打算:“我不高兴,我现在很不高兴,宝贝,但我现在想到了一个很棒的主意,比敲碎你的手指更棒……你说,我去搞一套纹身工具,把我的信息素都纹进你的皮肤,让所有人一靠近你就知道你是我厉舒年的东西,怎么样?”
不怎么样。
方冷抬起头,避开唇上的啃咬,表情波澜不惊,只是语气冷硬,直视着他:“我不喜欢你的这套说辞,麻烦收回。”
强硬的态度让厉舒年颇感意外地挑眉,他追逐对方移开的双唇而去,声音低沉温柔,意外地好说话:“那你,说点让我高兴的事情,我就暂时不计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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