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子时,敖风才把那人身上的伤处理好。
早些时候在虎妖那里吃了酒,又回来忙活大半宿,敖风已经累得不想动弹。床已经给伤号用了,敖风拿来自己用蔺草编的凉席往床边一铺,丢个枕头盖张薄被就呼呼大睡。正值夏季,夜里温度尚可,不至于被冻着。
次日
床上人醒来时天已大亮,床邻着大窗边,昨晚上没顾上拉帘子,这会儿外面的太阳正在变得热烈,太阳光透过窗户纸,晃得人的眼睛有些刺痛。
“嗯……”
床上人正欲从床上爬起,被身上的疼痛弄得一声闷哼。
敖风听力一向灵敏,床上人起床时窸窸窣窣的声音,早就把他也弄醒了。
敖风一骨碌起来,吓了床上人一跳,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你是谁?”
敖风打着哈欠理了理睡得凌乱的衣裳,懒洋洋道: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看自己身上满是包扎的痕迹,那人皱了皱眉,似乎信了敖风的话。他中的是断魂散,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的,没想到还能活过来。
“为什么要救我?”
“学了点医术,遇到你受伤就顺手救了呗,换条阿猫阿狗我也是一样会救的。”
那人看着敖风,试图从对方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惜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中了断魂散,这几乎无解,据说只有珠山上的红血还魂芝才有可能解,而且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你怎么有红血还魂芝?”
敖风无所谓道:
“你命不该绝吧,这红血还魂芝我也一直在找,前几日才找到。你可不知道那珠山有多险,我差点就回不来,可倒好,便宜你了。”
那人沉默,过了会才低声道:
“多谢,我日后会报答你的,不论你提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都会满足你。”
敖风笑了笑:
“那你可得记得,到时候可不许耍赖。”
“不会。”
敖风收着凉席,
“好,那我可记住了。我叫敖风,你叫什么名字,总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和住处吧,不然到时候我去何处寻你去?”
那人低垂眼眸,缓缓道:
“金雀,有需要时可以来雀城找我。”
敖风点了点头,原来叫金雀啊,倒也人如其名。眉清目秀、面如凝脂,看着倒挺矜贵,像是大户人家精心养护出来的。
雀城是孔雀的地盘,那里姓金的只有城主一脉,眼前的人看着倒像一位货真价实的贵公子,只是不知出了什么变故,才沦落至此。
将凉席放回了原处,打开了窗子,那人依旧坐着。
“你的伤还没好,还是躺着吧。我给你看看伤口,再去给你做吃的。”
金雀点点头,敖风上前扶着人躺下。
“嗯”
金雀一声闷哼,将头转向另一边。敖风以为是不小心碰到伤口了,
“碰疼你伤口了吗?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给你看看。”
说着,敖风坐到床边,仔细为那人检查伤口换药。
金雀仍旧将头转向另一旁,不知道是不是害羞,耳根有些通红。金雀的皮肉本就长得好,现下肌肤更是白里透红的,看得敖风有些心猿意马。
过了会儿,金雀忍不住道:
“你,你别挨这么近。”
看着金雀一副小媳妇样,敖风忍不住打趣:
“都是男人,这有什么的。”
金雀缓了一口气,
“不是你身上的酒味有些重。”
那人脸颊红彤彤的,还以为是害羞的,结果是嫌弃自己身上的酒味憋气憋的。酒味重还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光救人去了,没来得及沐浴。被嫌弃了的敖风快要气笑了:
“娇气,臭也要忍着。”
明白自己现下的处境,金雀也没说什么,只是抿着嘴微微颦眉。若是以往有人敢说自己娇气,金雀早就大发雷霆了。
为金雀处理好了伤口,敖风才出去给人准备吃的。
敖风在竹屋的外面围了一个大院子,院子里开辟了几块地,围了几个菜园子,种了许多应季的瓜果蔬菜。
自从师傅外出游历后,敖风一个人也无聊,便也经常下山四处游走,学了不少人间的东西。看到农户种的瓜果蔬菜长得好,敖风便跟人讨方法。人家看敖风一高大帅气的男子如此虚心请教,倒也很乐意教他。敖风还看到人家养家禽养鱼,也一并学了。
进山里猎到的猎物吃不完,就圈养起来。随着敖风的精心养护,猎物生猎物,慢慢的在肉食这一方面也能自给自足了。节省了外出打猎的时间,还能更加专心研究药物。
身上受着伤,人容易疲倦,但睡了一夜,金雀此时并无睡意。房间的窗户开得大,也不高,抬眼就能看见外面的菜园和竹林。院子里种着许多蔬菜,还有好些果树。
正午的太阳大,那个看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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