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景色不一样了,时间都好像慢了下来,菟诗不想去想什么,可就偏要去想无关紧要的这些那些,来冲散脑中深深烙印的面容,菟诗联想到罂粟,因生命而绽放的美丽花朵。
身体某处的不适一直在威胁着菟诗,告诫她不能逾越界限,督促她时刻认清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可是她早已中了罂粟的毒,无药可救,她病入膏肓。
没有副驾的冷熙若的关注,没有她的香味,柚香味的沐浴露,奶香的体味,薄荷味的口腔,蜜味的唇,菟诗的精神状态已经发酵完全,推开房门,脱下靴子随便一甩,也不去管扔到了哪里。
疲倦的眉目,懊恼与无奈的色彩在菟诗姣好的容颜上变得愈发明显。
羽绒服被丢在汽车后座,衬衫被雪花浸湿,菟诗感觉自己很热,内在的热,无处发泄。
菟诗打开闪烁信号灯的手机,亲人列表里唯一一个备注是老婆的联系人。
“到家了吗?”
菟诗瘫在沙发上,疲倦一扫而空,笑意盈盈地握着手机打字:“到家啦,熙若现在在干什么呢?(爱心)”
对方回得很快:“我要洗澡了”
眼前浮现的画面,人的想象力是丰富的,五个字轻而易举地让菟诗压缩极致的性欲多上了几分。
菟诗不敢触摸勃起的阴茎,怕破了对自己许下的承诺。
“好想和熙若一起洗鸳鸯浴(哭泣)”
菟诗知道这是她的臆想,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积压的欲望只能卑微地通过网络聊天来宣泄。
聊天界面上方迟迟未动的“对方正在输入”六字敲击在菟诗的心上。
熙若会说什么呢?
每一分每一秒都满怀期待。
“我在浴室,衣服”,断句。
菟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脱光了”,逗号。
菟诗手摸向自己的胸脯,仿佛要透过胸腔抓住快要停止跳动的心脏。
“菟诗可以来的”,相隔数个街区外,冷熙若斟酌地打完字,如释负重地松了口气,低着头,长发遮住她的神情,久久望着手上的手机屏幕,盯着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六个字。
一丝不挂的酮体如雏鸟发颤,在封闭的空间,多么青涩与诱人。
“明天就可以见面了,我也去洗澡了”
冷熙若看完信息,多么希望聊天界面上的六字出现,可是直至腿麻了,脚冰冷冷的,也没有等来对方的消息。
冷熙若把手机放在盥洗台上,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呢喃道:“菟诗明明说很喜欢我的身材,为什么.....为什么...”
“哗啦啦”
温热的水灌下,浴室雾气氤氲。
冷熙若抱着自己,低着头,水流顺着面颊毫无规则地刷下,眼角留下的的到底是水还是泪。
明明菟诗告诉自己不能多想的,她知道菟诗有多么爱自己。
“菟诗,菟诗,菟诗.....”,冷熙若紧紧环保着自身。
就是因为那个么?菟诗每次都没有脱下裤子,也不让自己去触摸下半身。
那次在浴室的镜子里和在妈妈家里看见的“小帐篷”是真真切切的,她绝对没有看错。
菟诗是因为那个所以才故意疏远她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跟自己说,她都说了什么样的菟诗都喜欢,为什么菟诗不回应自己。
有其他原因么?
冷熙若仰起头,面朝淋蓬头。
一直以来都是菟诗对自己好,体贴她,照顾她,她好想好想,好想好想,也为菟诗着想一次,哪怕就一次,稍微减少心里的一点愧疚也好。
心那里被勒紧,好难受,好难受。
洗完澡,冷熙若决定立马就去菟诗的家里,妈妈说了有沟通是最重要的,她不能再傻傻地等待菟诗来找她。
菟诗会离开她的一个理由她绝对不想有,感情是两个人的努力,她不想也不可以“不劳而获”,她也不想菟诗再累了,在这种事情上累垮,她一定要有所行动!
冷熙若在卧室衣柜里翻了翻,咬咬嘴唇,重新走回了浴室,盥洗台上,她不久前唯一买的黑色蕾丝内衣。
被浓浓的水雾熏陶,内衣有些湿润。
菟诗会不会嫌弃自己脏?
冷熙若摇了摇头,放下了手里的内衣,小跑地回了卧室,千挑万选下拿了一件带有聚拢效果的文胸。
镜子前,冷熙若低头把系带绕着腰扎好一个蝴蝶结用来束腰,然后坐在梳妆台上,梳理好长发,手伸向少得可怜的化妆品。
“熙若,我就喜欢看你素颜的样子,你本来就这么漂亮,不要化妆,对皮肤不好,答应我好吗?”
冷熙若眉眼一弯,站起了身,镜子里的女子,一身白裙,淡雅脱俗,亭亭而立而立好似娇花照水。
只披了件风衣,冷熙若就出门了,跟着记忆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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