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就开始耍酒疯,又像初见那样,去蹭回深脸上的疤。
“哎呦,多漂亮一张脸,那些人怎么下得去手的?”
回深任由他蹭着:“你也很好看。”
这是夸赞,也是实话。
但明雨晨不满意:“等我,等我赚了大钱,就去把这丑疤给祛掉!每次看着,我都觉得别扭……像……像是……”
像是什么?
他醉了,闭上嘴。
紧巴巴的日子在酒醒过后还得继续,两个人在小房子里挤着也算温馨。
15岁那年,回深第一次试着和他商量出去工作这事儿,得到劈头盖脸一顿骂;
16岁那年,他直接被关了禁闭;
直到他后来从二楼的窗子翻出去,帮着某个店铺发了一下午传单,带着一条瘸腿和五十块钱的工资回去。
明雨晨才抖着手,让他配了把家里的钥匙。
从那以后,明雨晨的脸色再没好过。
今天出门之前能留下一句“会早点回家”,已经很不容易。
但他违约了。
直到桌上的饭菜和回深的期待一般慢慢冷却,他站起身,拿着钥匙出了门。
雨还在下。
他顺着没有尽头的长街一直走,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脚踝上的骨头咔咔作响,他才在一个巷子里找到瘫软成泥的明雨晨。
他走近一些,皱了皱眉。
这家伙,明明不会喝酒,却又把自己搞得一身酒气。
他的手穿过醉鬼腋下,将人整个夹起来。明雨晨哼了声,顺势往他怀里靠,连带着手也不安分,落在他最敏感的颈窝。
回深:……
无赖。
他夹着无赖往家走,但走了不过几米,怀里的人挣扎起来,他重心不稳,晃了晃。
于是两个人都摔在泥巴地里,狼狈得不像话。
无赖压在他身上,鼻息带着浓烈的酒气往他脸上喷。
“明雨晨!”
歪扭的疤痕在雨中挣动,在明雨晨眼里,如同玫瑰嗜血的妖冶。
明明那块柔软,敏感到极致,他却偏要去惹那块。
“真好看。”
“……”
胸膛贴在一起,有力的心跳交杂,其实很难分清。
回深抬眸,先是看见那片灰蒙蒙的天,然后是那张缓慢凑近的脸。
他下意识躲了一下。
虽说都是亲吻,但脸颊与嘴唇不一样。
他害怕自己越界,再惹得对方不高兴。
但无赖只觉得好笑:“怎么,是第一次?”
“……”
回深没说话,一心盯着他流畅的唇形。
也许从哪个角度贴合都是很舒适的,但他不敢。
“算了……”他在心里打退堂鼓,然而开口的一刻,舌尖一片湿热柔软。
明雨晨的吻和雨点一样落下来,一路蔓延,最终留在他的唇间。
撬开齿关,情意在舌尖流转。
回深的错愕压过理智,他愣在原地,显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还是明雨晨躺下来,耳朵贴在他的胸口,打破沉默:
“回深,你心跳很快啊,是第一次吗,那么紧张。”
沉默的人低着头,透过雨幕去看他。
良久,回深抬手捧起他的脸,吻了吻他带有余温的唇角。
“现在,不是第一次了。”
明雨晨愣了愣,酒意散去大半。
两人目光相交,都带着点不可置信,
明雨晨觉得他像是傻子,而回深也觉得自己是傻子。
他别过脸想站起来,却被搂着腰,躺到在明雨晨腿上。
他的屁股被按了按,单薄的布料一扯,就露出一条缝,明雨晨顺着雨水把手往里送。
“这里呢?也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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