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落到床头柜上的鲜花,盛着牛奶的杯子已经不见了,而那捧花自昨天勾起傅世谦的情欲后就被放在那里,直到现在有几朵已经失去了活力。
雪城就是不适合侍弄花草,没有哪朵娇贵的玫瑰能在寒风大雪中还澳屹立不倒,反而倒下才能更映衬他身为鲜花该有的娇弱。
沈星尧没多想什么,傅世谦每天忙得很,自然没空估计花花草草,这花送到对方手里也已经算是完成了它们的使命。他随便找了个空水瓶,把花束直接插了进去,能不能活命全看花的造化。
不紧不慢的披了张柔软的披肩,沈星尧悠哉的走出卧室去餐厅吃完午饭,靠在沙发上无所事事,想着下午要怎么消磨时光的时候,才察觉到好似有那么一点不对劲,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自己还要……发,传,单。
匆匆忙忙去过的时候,下午份的传单已经被老板派发完,上午又无故缺勤,沈星尧一脸尴尬又歉疚的对了对手指,果然不出意外的才干了一天,就被灰溜溜的扫地出门。
人生第一次尝试工作,又第一次体验到被解雇的男孩耷拉着眼,接着漫无方向的在大街上走街串巷的游走着寻找着招聘广告,走累了买杯奶茶吃点小吃,早就已经花超了昨天挣得四十块钱,这让他更加愤恨,含泪吃完了整一盘锅贴。
在路边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吃了太多闭门羹的沈星尧一时有些气馁,才三天不到,当初想要出来打拼的兴奋头就被现实湮灭了大半,但心有想法的他自知自己根本没有放弃可言,能激励他的也只有自己,梯子是需要自己一节一节往上爬的。
然而消磨一个人兴致的是一次次的接连挫败和时间的消逝。沈星尧一连几天都找寻无果,每天都是泄气而归,最近几日晚饭都有点郁闷的吃不下。
沈星尧几乎用了小一月的时间,把雪城中心区的所有商铺门脸筛选了大半,一些街区的人看他都眼熟了,一些和他共同应聘的也在就找到了工作,甚至有些人把沈星尧当成了走访调查监督办的,毕竟他穿的一身贵气,哪里都不像是需要出来打零工的样子。
本来供他选择的工作就那么几例,都是苦活累活,有的试了半天人家不满意,白白浪费了一天的劳动力,又累又失败,还有些明着面的压榨,把他当免费劳工使唤。
晚上,他近乎失望的坐在餐桌上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饭菜郁郁寡欢的没有胃口,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还帮忙收拾了收拾店面,最后还是没留得住,让他累的大脑都有些恍惚。
胡乱给自己塞了两口菜补充能量,却难受的反胃直接吐了出来,呕吐物的恶臭让他更加没有胃口,漱了漱口便没有力气的闭眼卧倒了床上。
直到深夜身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响声,沈星尧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是傅世谦正在换衣服,便又安生的闭上眼,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虽然他没有心情回应,但还是想听傅世谦安慰他两句,侧了个身翻身到床沿,拽住男人睡衣衣角,有气无力的轻哼了两声,没说什么话,就像是只幼犬看见主人本能的凑过来。
傅世谦低眸看了他一眼,因为沈星尧这两天都像棵蔫菜一样,调情暧昧也勾不起兴趣,两个人基本没有同房,最多是半夜搂着睡觉,看小男孩现在这幅模样,也不像是能做下去。
“累了先睡吧。”傅世谦轻轻拍了拍沈星尧抓着自己衣服的手,像是安抚。
沈星尧还是抓着不肯撒,却也不似平常一句撒娇的话都没说。男孩整体闷闷不乐的模样傅世谦看在眼里,却除了对他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的心疼,没有其他实质性的举动。
既然他不想撒就抓着。现在本就已经是深夜,傅世谦换完睡衣不用他拉拽,本来就要躺回床上,又再度拍了拍沈星尧的手,“先撒手,那边点挪个位置,躺床上让你抱着。”
男孩这才收回了手,却没有翻身让地,点头都没应一下。无奈,傅世谦只得睡到另一边,刚盖上被子,被窝里的小人就如八爪鱼一样的凑上来。
刚才看着累的全身无力,现在抱倒是抱的结实,看来男孩不是没有身累是心累。傅世谦把一只胳膊挪给他枕着,沈星尧的小碎发弄的他有些痒。
两人近距离的对视着,沈星尧现在已经是清醒的,盯着傅世谦越看越委屈,却又不能哭,只能闭着眼睛,但紧皱的眉头还是出卖了他。
男人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他的侧脸,男孩顺应的蹭了蹭,像是很享受这种抚摸,能让他绷了一天的精神得到那么一点宽慰,最后还是忍不住给傅世谦哭诉道:“工作什么的,真的好累,光找就那么累。”
工作累,傅世谦是深有体会,毕竟他的劳累程度和精神压力要比面前这个养尊处优的小男孩多得到。但是找工作对他来说并不累,倒是无法了解底层民众的劳苦。
资本主义社会,就只是资本家的立足之地,没钱的活该被压榨,更何况是沈星尧这种,连最基础的身份信息保障都没有贱籍出身。
傅世谦只能象征性的安慰两句,“经历了太多不顺心的?”边说着,抚摸着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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