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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跨过院门槛,停在寝阁门前,扇门半掩着,正对着第一道屏风,跪下去叩了个头,开口道:“我来向郎君请罪。”
阁内静悄悄的,只听得茶盏扣在桌上的声音。
细烟袅袅,中途还有婢子越过他往薰炉中添了几粒暖香丸,馥郁的异香绕着屋内,极为芬芳。谢语冰已跪了三个时辰了,开始还是直挺挺的,到后来双手撑在地上,膝盖以下几乎都失去知觉。
阁内的人慢悠悠地说:进来吧。谢语冰眼盯着地上的彩毯,没有起身,四肢着地膝行进屋内。柳行川歪身半倚在榻上,腰间挂着宝钿长刀,周身薰濡了沉水香,倦倦的,像春睡初醒的猫儿。
谢语冰跪伏在地,轻轻地说:“我是来向您请罪的。”
柳行川笑起来,“你性子倒是变了。”
“柳郎不喜欢吗?”谢语冰俯首在他膝盖上,用脸蹭着他的大腿,温暖坚实,还有让他迷恋的身体上的气味。
“我还以为你伤养好了又要一个人悄悄走掉。”他仿佛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事情,阴阳怪气地说,“这回不跑了?不背着我找别的男人了?偏要去做那下等的妓子。”
谢语冰沉默着,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当没听见。然后他感觉到柳行川的靴尖轻轻碾了一下他平整的小腹,“之前还在这里的孩子是我的还是外面野男人的?”
“是您的。”
“又想骗我。”柳行川瞥了一眼他低眉顺眼的畜生样,淡淡地说:“起来坐吧。”
他扶着榻边慢慢站起,腿都在打哆嗦,中途虚了一步又跪倒下去,柳行川没理他,眼睛望着燃尽了香的薰炉。
“坐我身边就行了。”看着谢语冰站起来还要去摸那桌边上的桑木凳,柳行川开口道。
柳行川见他低着头坐下,“这两天下面还流血吗?”
“不流了,谢郎君关心。”
“嗯,你回去吧。”
柳行川手腕一翻,从袖口拎出一只镂金的薰香球,轻轻放在桌上。
谢语冰愣住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下了逐客令,自己被骗入妓院遭人强暴,丢尽了柳行川的脸面,他怎么敢期待柳行川还接纳他呢。
我是不是真的是个没廉耻的贱货……谢语冰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说什么呢?”
“……无事,我先走了。”
“算了,你腿上不方便,今天就住在偏阁吧。我晚上再来看你。”
谢语冰动了动唇,他勉强自己想笑一笑,却没成功,感觉到自己的淫液在湿答答地滴下来,他的眼泪也滚滚而下。
“好了,不要哭了,怎么我出去一趟变得这么爱哭?”柳行川终还是忍不住,展臂将他搂入怀里。
几日前没说出的话语,终于还是忍不住在此刻吐露了。谢语冰哭道:我的身子被那群人玩脏了,丢了你的孩子。
柳行川抱着他,半晌没说话,和门口的侍女对上眼睛,那婢子便退下了。
“脏了就洗洗。”柳行川边说边吻了一下怀里人的耳朵。
浸泡在热水里,谢语冰才有那么一丝心安,他眼神空洞洞的。刚才柳行川亲自解开他的衣带,让他慢慢洗澡,柳行川看见自己腿间的黏液时显然一愣,于是他还没有入水,脸上就红得像熟透了的虾。他不敢去看柳行川的眼睛,所幸柳行川也是在他后背,用浴盐在擦他的后颈、腋下、背脊、腰窝,又用掺了香膏的澡豆化在他身上,满室盈香。
“香喷喷的,一点都不脏。”柳行川凑在他颈肩,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他们好多人都……”
“等下给你下面上药,你自己洗好不好?我怕弄疼你。”
谢语冰怔怔的,然后拉住柳行川的手腕,小声道:“行川真不嫌我脏吗?”
柳行川道:“真的。卿卿怎样我都喜欢。”
谢语冰抿着嘴一笑,牵着柳行川的手去摸自己的屄,那处前些日子因流产留了伤,现在已经结痂了,痒痒的。掠过白净的小腹,敞露的阴户碰到柳行川的手指尖,立刻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谢语冰有点不好意思,喃喃念着:“好浪的屄。行川喜欢吗?”
柳行川并没有进入那两瓣肉唇内奸他,只是轻轻抚过他的阴埠,将淫液擦了,便擦干手摸着他浓如云的头发。“等伤好了我再碰你。”
谢语冰咬着牙才能不让那呻吟声从口中泄出,面上春色,忍得极辛苦,他下面一见柳行川就流水,刚刚只是被摸了一把,就忍不住喷了骚水。
柳行川生得艳,眼睛下面一枚小痣像也会说话,天生的风流颜色,那张脸凑过来和谢语冰鼻尖对着鼻尖,嘴对着嘴亲上,只缠绵了一会儿,谢语冰就轻轻将他推开,侧过身子,压着哭声啜泣:“我这样一个下贱的人,半点都配不上你。”谢语冰这被调教过后的身子缘是动了情,下边越发想要,可是一想到这里,就越觉对不起柳行川。
待他哭声渐止,心里的郁结才散了些,柳行川握着他的手,久久未言语,一会儿才道:水要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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