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宿舍楼很近,看来剩下的路程必须要结伴而行了。他斟酌了一下言辞,开口道:“是米芾书法的风格,对吗?”“什么?”沉蕙则没听清楚。祁裕又重复了一遍。沉蕙则眼睛一亮,笑言说:“你还懂这个?你怎么看出来的?”祁裕道:“看过一些,稍微懂点。”沉蕙则语气夸张:“呀,果然是新生代表,学弟真优秀。”祁裕听得出来语气中的阴阳怪气,也没回应。两人沉默着走了一半,沉蕙则觉得太尴尬了,这一次主动挑起话题:“你要参加话剧社吗?”“不参加。”“那你平常做什么?”“睡觉和学习。”沉蕙则翻了个白眼,这种男生都能有女友,真是瞎了眼。祁裕只回答,不提问,沉蕙则与他之间再次沉默,好在已经到了宿舍楼下,沉蕙则头也不回地就上楼了,祁裕则继续朝自己的宿舍楼去。沉蕙则室友正好在一楼打水,瞧见了她和一个男生并肩回来,便笑问说:“刚才那谁啊?”“学弟。也在书法社凑热闹,顺路一起回来了。”沉蕙则解释。“是不是那个新生代表,还挺出名的。”沉蕙则“嗯”了一声。晚上室友几个开卧谈会,不知是谁,又聊起来这个话题,书法社副社长室友玩笑说:“我们私下里都说你和那个祁裕学弟站在一起很有cp感。”沉蕙则玩着手机平静道:“人家有女朋友了。”另一个室友说:“那怎么了,分分合合得,又没说一定成。你有机会。”沉蕙则皱了皱眉头:“我什么时候说要追求他了?”“就是觉得你俩在一起很养眼。追求追求试试,谈场恋爱挺好玩的。”沉蕙则撇撇嘴:“好玩什么啊,费心费时,不爱动弹。再说,那也不是我喜欢的款。”室友却笑道:“这有什么,权当练练手,不喜欢了分手就是啦,他一个大男生还能抱着你哭哭啼啼求复合吗?我看不像那种人。”这话倒是在沉蕙则心里头撞了一下,她这人心思浅,一点小事儿就容易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第二天黑眼圈很明显。沉蕙则睡不着觉就容易头昏脑涨,第二天又被叫去练琴,精神集中,很是难受,一整天没有休息,临近傍晚的时候才去食堂吃饭。一路上都晕沉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胸口也突突地跳个不停,越走越难受,越走越恶心,眼前忽然一花,只觉得迎面那个男生有些熟悉,眼见着就要撞上去了,沉蕙则忽然歪过头,忍耐不住吐了出来。祁裕和身边的朋友讨论着今日的军训情况,迎面走来的姑娘刚刚看了自己一眼就扭过头呕吐,可谓吐得天昏地暗,好不可怜。他认出来是那个曾经跟踪自己的学姐,再不愿意管闲事也走上前去关切道:“学姐,你还好吗?”沉蕙则虚弱地看了看他,刚要开口,又是一阵恶心的感觉,继续跪在地上呕吐。祁裕不由皱了皱眉,纳闷难不成是因为看到了自己所以才会这样?自己和她到底有什么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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