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视为亲弟的小厮言成碧,正跟在他身边。
秦漆禾一身华服,言成碧同样一身华服,二人通身气质极像,看着一点都不像主仆。
若是没有秦漆禾纵容,言成碧一个小厮,绝对不敢穿得和主子一样。
以至于将言成碧的野心养大,使得他敢给秦漆禾下药,故意让他缺席殿试。
想到前世,言成碧害怕事迹败露自尽,死前还敢将污水泼向自己,槐轻羽就忍不了。
言成碧没有自知之明,骄傲自满,秦漆禾故意宠溺纵容,弄得主不像主,仆不像仆,迟早会出事。
槐轻羽决定添上几把火。
他掩下心底的厌恶,面上显露出微笑。
故意忽略秦漆禾,一脸紧张的看向言成碧,躬身行礼,语气怯生生的,“这位就是秦家大哥吧?小弟槐轻羽,第一次见大哥,难免紧张,还请大哥见谅。”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下巴,小心翼翼的看着言成碧的脸色,仿佛生怕他生气似的。
言成碧闻言,唇瓣紧抿,修长的手垂在身侧握紧了。
虽然面上不显,但槐轻羽知道,言成碧心中肯定在暗爽。
言成碧此人,自尊心极强,野心勃勃,恨不得将秦漆禾取而代之。
偏偏秦漆禾还蠢得可怜,因为怜惜言成碧的才华,一直看不清言成碧的狼子野心。
秦漆禾站在一旁,红衫妖娆,姿态妍美。
见槐轻羽认错了,他当即勾起唇角,伸出修长手指,抬起了槐轻羽的下巴,“你就是父亲新收养的弟弟吧?你认错了,我才是你大哥。叫声哥哥来听听。”
槐轻羽顿时皱眉,排斥的凝望着秦漆禾,眼神里满是责怪,“你、你这大胆奴仆,怎么敢以下犯上,冒充主子?”
他说着,转头看向言成碧,表情里满是疑惑,“大哥,你身侧这红衣小厮简直太失礼了,一身媚俗气质,不像大哥你,满身贵气,一看就是人中龙凤。还喧宾夺主,想让我叫他哥哥,你难道都不管管吗?”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秦漆禾张了张红唇,表情惊愕。
媚俗?
他可是秦家大公子,还是第一次得到这样的评价。
在场的其他仆人,也全都用诡异的目光,在秦漆禾以及言成碧的身上扫来扫去,个个神情诡异,生怕被牵连,没人敢说话。
唯有被称讚的言成碧神色如常。
他碍于秦漆禾在场,强压下上扬的嘴角,准备故作谦卑的解释一二。
下一秒,一道张扬轻蔑的声音,便横插了进来。
“言成碧这种卑贱之人,也有资格与我哥哥媲美?槐轻羽,你是不是眼瞎了,竟然将我哥哥的小厮认成了他?”
是秦宛书。
秦宛书慢慢走进,高扬着下巴,满脸不屑的盯着言成碧,呵斥道,“贱奴,见了本公子,还不快跪下行礼?”
被毫不留情的辱骂,言成碧神色仍旧如常,看似不敢有脾气。
但槐轻羽一直在注意言成碧。
分明看到了他的手指在悄悄捏紧,指甲深深的陷进了掌心,鲜血直流。
槐轻羽心底忍不住发笑,面上却满是惊愕,惊讶的捂嘴后退。
片刻,才胆怯又紧张的看向秦漆禾,“怎、怎么会……大哥,对不住,我认错了人,竟将你身边的小厮错认成了你。”
秦漆禾此时,还是一个满身书卷气的读书人,脾气尚好。
他丝毫不气,甚至还抬手摸了摸槐轻羽干枯的后脑杓,与有荣焉的看向言成碧,“不怪你,是阿碧太优秀了。在我心中,阿碧不是我的小厮,而是我的亲弟弟,你将我们认错,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说着,又转过脸去,责怪的看向秦宛书,“书儿,你怎么能叫阿碧贱奴,快给阿碧赔礼道歉!”
“哥哥,你竟然让我给一个贱奴道歉?”秦宛书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对言成碧仇恨已久。
在他眼里,这些下人就是可以随意碾死的蝼蚁,不跪舔他就是罪该万死。
而言成碧这个蝼蚁,不仅让他哥哥万般重视,还狗仗人势,不将他放在眼里,更是罪大恶极。
他满腔怒火,直接抬起手,准备朝言成碧这个胆大包天的贱奴扇去。
被秦漆禾拦了下来。
秦漆禾握住秦宛书的手腕,妖娆的眉眼全是冷意,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般,“书儿,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阿碧活得本就不易,虽然出身卑微,却宛如不屈的太阳花一般积极进取,读书至深夜,你不欣赏他,反而处处打压,简直太过分了!”
“你竟然为了一个贱奴,说我过分?”秦宛书身为骄纵小少爷,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亲哥为了贱奴,竟然责怪他,更是让他觉得自己的脸面被丢在地上踩。
尤其是槐轻羽那个小贱人还在一旁,满脸敬仰的注视着秦漆禾,毫无保留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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