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将他教导出来的秦漆禾,见状自是生气了。
秦漆禾是名严师,不允许言成碧在学习上,有丝毫懈怠。
“阿碧,好好反思。”秦漆禾终于拿出了少爷做派,命令言成碧跪在书舍门口。
一向爱护脸面的言成碧,瞬间惨白了脸。
却丝毫不敢流露脆弱和反抗,只能挺直脊梁,神色淡然的跪了下去。
书舍门口人来人往,见了他无一不指指点点。
在秦漆禾走后,不少丫鬟小厮都对他指指点点,嫉妒不已:
“他好丢脸!”
“还以为他多受宠呢,这不是跟咱们一样,犯了一点小错便要受罚?”
“真以为自己得了大少爷的青眼,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呢?奴仆就是奴仆,永远别想改变自己的身份!”
“就是就是,早就看不惯他那副嘴脸了!”
“哪日大少爷不愿捧着他了,他该要摔得多惨呐!”
一向视他为眼中钉的秦宛书,此次连出言讥讽都没有,而是朝他的手上狠狠踩了一脚,然后径直路过。
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啧,真可怜!”在暗处观察的槐轻羽,看着言成碧隐忍到猩红的双眼,忍不住冷笑出声。
都是言成碧应得的!
槐轻羽没有丝毫怜悯,转身离去。
休假日,槐轻羽带着自己写完的字帖,来到了盛京内最大的书肆。
他把字帖交给掌柜的看,掌柜的一见,便惊为天人。
不仅那字帖上的字迹精湛,那上面的文章更是令人拍案叫绝。
槐轻羽出价一千两,那书肆掌柜的连讨价还价也没有,便立刻拍板买了下来。
并且卑微的弓着身子,朝槐轻羽请教,“敢问小公子,这‘蜉蝣子’是哪位大师?怎的如此不慕名利,写得出惊世之作,却不愿抛头露面?”
“生前之作。”槐轻羽隻吐出几个字,便一脚踏出了书肆大门。
出门后,他摸了摸刚得的一千两。
有钱了。
而且是一笔巨款。
有了前世的经历,他深知搞钱的重要性,盘下了两间铺子。
生意不好做,如果这两间铺子不盈利,本钱便全砸手里了。
可他有前世的先知先觉,知道这两间铺子现在凋零,但很快就会风生水起。
而且,再世为人,他更谨慎,眼光也更毒辣。
此后的几天,槐轻羽白日读书节省精力,晚上一心扑在了店铺上。
挑选伙计,规划发展路线。
两家店很快走上了正轨。
秦首辅不忙的时候,会关注槐轻羽的情况,将他叫到面前,问他在秦府生活得是否习惯。
秦首辅日理万机,还能抽出时间,分给槐轻羽,实在难能可贵。
槐轻羽心头存着不少感激。
想到前世,秦首辅落得被抄家灭族,流放的下场,槐轻羽的思绪又转为沉重。
前世,秦首辅被枕边人出卖,不仅被查出了贪污之嫌,还被牵涉进了一桩假银票案中。
秦首辅身为内阁首辅,皇帝心腹,与朝堂上的左相、右相,一向水火不容。
而左相侄子,国子监学正李洪儒,借着职务之便,弄来了不少抄纸,与宝钞库大使何培,偷偷联合,印了不少假银票。
这些假银票以假乱真,但一开始并没有在市面上流通。
假银票毕竟是假银票,在市面上流通久了,摸过的人多了,便容易被发觉。
所以,一开始,李洪儒和何培,只是单纯的用这些假银票,用于贿赂朝廷各级官员。
官员拿了贿银,自是不会摸来捻去,发端端倪。
就算真的发现,也是在好几年后,记不清是谁送来的了。
但长此以往,假银票总会向下流通,落入平民手中,一张张被发现。
距离初印假银票,案发时已经是十多年后了。
皇帝震怒,彻查之下,才发现假银票已经泛滥了。
可这么些年,假银票虽是假的,但李洪儒以及何培用假银票,换来的官位和人情可是真的。
那些收了贿赂的官员,也无一不替他们打掩护。
就这样,李洪儒以及何培,没有得到一点惩罚。
可这么大的案子,总要有个罪魁祸首,站出来平息皇帝怒火。
就在关键时刻,有人揭发了秦首辅乃是假银票案的主使。
皇帝于是派出特使,到秦府搜查,果真发现了大量假银票,以及□□模板。
就这样,秦家被抄家灭族,秦首辅被流放。
表面上,秦夫人也一齐被流放了。
可后来,据秦漆禾说,这案子是秦夫人偷偷至皇帝面前,大义灭亲揭发的。
皇帝答应秦夫人假死,并给她封了个诰命,准许她重新嫁人。
槐轻羽得知这些消息时,没过多久就被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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