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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周幼晴上不了课,自己要帮她把错过的知识点都记住,她那么好的成绩,不能掉下来。
那时候周幼晴有点想笑。
她想事情总是这么纯粹。
乔安安是七点过三分进来的,她今天看起来不太高兴,沮丧着脸把保温盒打开。
“幼晴,你知道吗,我今天去找学校调监控了,明明公共值日区的监控是好的,他们偏说记录丢失了…为了包庇许邈什么都能编出来,就因为她有个有钱的爸爸吗?”乔安安越说越激动,红着眼眶抹眼泪,抽噎了好几下,又啜泣着说,“明明、明明那个人也是我的爸爸…”
周幼晴突然很心疼她,扯扯她的袖子让她坐下来,“没关系,监控的事情等我回学校再想办法,倒是你,别总哭,我本来就头疼。”
乔安安含着泪点点头,吸了吸鼻子。
周幼晴发现今天的菜不再是鸡汤,换成了乳白的鱼汤,细丝的姜和葱洒在里面,看起来很鲜。
“这是我让我妈换的,我说,喝太多鸡汤你可能会腻,就让她煮了我最喜欢的豆腐鱼汤,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喝,你要是更爱喝鸡汤,明天我让我妈妈换回来。”乔安安忙着在一旁解释。
看着周幼晴喝了一口,又连忙问她味道怎么样。
“挺好喝的。”周幼晴端着碗点点头。
乔安安这才放心,又开始叽叽喳喳讲起学校的事情。
半个月后,周幼晴出院。
乔安安送了她一顶黑色的假发,说她戴上的效果跟她剪头发之前是一样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医院待习惯了,回家的第一天半夜,伤口处就疼得整个人根本无法正常睡觉。
周幼晴摸着黑想开灯,头疼得恍惚,不小心撞到桌子边,东西哐当落了一地,还有玻璃碎掉的声音。
她咬紧牙,手撑着桌面,痛得浑身发抖,额头直冒冷汗。
缓了好一会,头顶的灯亮了。
是有一瞬间的恍惚,她摇摇头,才终于看清门口那道虚影。
是周衡。
26
那瞬间,痛感达到最顶端,周幼晴撑在桌上的手一软,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甚至开始耳鸣。
“周幼晴,你的药在哪?”
她听见他的声音,却没办法看清他。
努力睁眼,看见的却是一团模糊的黑影。
那种扯神经的疼痛,仿佛是千万只蜜蜂叮在皮肉上,密密麻麻的疼,逼得人大口喘气,冷汗布在额头,风一吹,凉个彻底。
她尝试了几次开口,最后颤着声发出类似呜咽的细小声音,“抽屉、第二格,蓝色,两颗…”
完全的疼痛由大脑牵制着语言功能,话语做不到完整,紊乱的词汇乱窜,她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
周衡听懂了,给她拿了药,再转身,周幼晴已经疼到蜷缩着蹲在地上。
她住院这些天,又瘦了,蹲下时整个人看着很小一团,痛苦得五官都快要皱到一起。
周衡把她抱回床上,喂了药,又拿毛巾给她擦额头。
伤口又痒又疼,周幼晴混沌到想用手去挠,被周衡死死抓住手腕,用粗绳绑了起来。
她痛得双眼浸了水光,于是,黑色的眸变得更亮。
“周衡,我好痛…”这会儿的她是清醒的,疼痛也就更清晰。
看着他说疼的时候,单薄的肩膀颤抖着,眼尾也红了。
她的眼神灼得他心疼,周衡不忍看她无济于事的挣扎,紧紧把她箍在怀里,她真的好瘦,细瘦的身躯,却有很大的劲,痛到必须要反抗些什么才会好受,他按着周幼晴的肩头,把她圈在自己怀里。
她的呼吸胡乱的打在他肩颈处,比以往任何一次交合时还要缠绵。
突然,左肩一痛。
是她咬住他的肩头,发了狠的用力,生理性疼痛让他抱着她的双手青筋暴起,他按住她的力度更大。
像是要揉碎她,再把她揉进身体里。
“我知道你疼。”
“再忍忍,周幼晴”
温柔的声线哄诱着她,周幼晴咬着他的牙齿终于渐渐松开。
冰凉的泪水滑落下来,滴在他和她的肌肤上,黏腻着、痛苦着。
烙印下某些消不掉的东西。
疼痛持续到后半夜。
囫囵吞枣睡了个觉,周幼晴醒来,周衡不在家了。
她要去学校,洗漱时才发觉手腕隐隐作痛,抬手一看,腕上的深色痕迹格外显眼。
绑得真他妈狠,公报私仇似的。
周幼晴骂了句脏话。
她没戴乔安安给的那顶假发,就那么去了学校。
周幼晴长得好看,剃了发也不丑,就是挺吸睛的,一路过去,回头率不少。
更何况,后脑还有纱布包着。
就这么顶着各种目光进了教室,周幼晴还没落座就被陈笛拉住了,他跑得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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