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高宇艰难地说," 我刚才的疑问,只是担心您被麦小姐影响得太多。"
顾臻眼锋一敛:“她是很重要的人,必然对我产生影响,但是这不代表我会头脑发昏,自乱阵脚。”
他的眼神清醒锐利,高宇心定:"我绝对相信您。"
"嗯,按照我和你说的去办。"
顾臻又说:"麦更斯的账,陈敏一定算在茫茫头上,我现在暂时看顾不了她,你派人保护她的安全。"
高宇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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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戚曼衍回到酒店,在蔺冬昂助理处取得备用房卡,轻手轻脚地进入房间,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一室黑暗的重压,蔺冬昂在沙发上饮醉,戚曼衍拿走酒杯,抬起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上,吃力地从客厅转移至主卧。
待蔺冬昂躺好,戚曼衍坐在床边,借着灯光端详他的睡颜,怎知他忽地睁开眼:"看什么?"
下一秒,她和蔺冬昂的上下身位调转,她被他压着,承受阴差阳错的怒意。
蔺冬昂重重地揉捏她的胸乳,戚曼衍腮颊火烫,听他在耳边低哑地问:"不是不在乎我生气?为什么还敢回来?"他咬着她娇嫩的唇,隐含情欲的反戾,“我不想再惯着你了,麦茫茫。”
戚曼衍倒是没有被泼了一盆冷水的感觉,她对于自己和蔺冬昂之间关系的认知很清晰,细声纠正:"我不是。"
"唔......"渐挺的红蕊被他捻弄,戚曼衍强忍的呻吟破口而出,蔺冬昂停了一停,似乎在辨别,她以为误会到此为止。
一道布帛撕裂的声音,她从破碎的衣裙中剥离,光裸地呈现在他眼下。
......
次日中午,蔺冬昂走出浴室,换上新的衬衫,太阳穴隐隐作痛。
淫逸的空气,昭示着酒后乱性行为的确实发生。
戚曼衍起得晚,拥着被单,坐在床上,皎白的锁骨掠过浮光,她望向窗外发呆,美得像能定格光影。
戚曼衍侧头,发觉他的存在,往被子里缩了一缩。
蔺冬昂一挑眉:“你想说什么?”
戚曼衍预估他会关心的问题:“......我不会告诉麦小姐的。”
“你觉得我在问你这个?”蔺冬昂皱眉,“你是没有情绪的吗?”
提及麦茫茫,蔺冬昂心烦意乱:“算了。”他转身离开,“这间房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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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一周,麦茫茫的重心都放在调查安置楼塌陷事故上,线人通知她有了出具鉴定书的离职人员的下落,她于是前往郊区的别墅,和他会面。
别墅临山,地处幽僻,山中一夜饱雨,颜色深浓,像蘸足了墨汁的毛笔,正待挥毫书写。
别墅的外观有一丝眼熟,麦茫茫站在门前,电子锁自动打开,她推门进去,等着她的却是陈敏。
这栋别墅原先在麦诚名下,装修的风格和麦宅相似,陈敏优雅地请她落座,茶几上摆着两杯英式红茶,仿佛她们还是以前的“一家人”。
麦茫茫平复惊讶,捻起两粒方糖,投入茶水:“敏姨,你要找我的话,不用这么费尽心机,看在你是更斯妈妈的份上,我会来的。”
陈敏横坐一张交椅,与她斜对,斯文地抿茶:“如果你有你说的那么爱更斯这个弟弟,就不会害得他进医院,一辈子都没办法正常走路。”
“我也不想。”麦茫茫执紧杯柄,“我没有想过伤害更斯。”
“你是不想呢,但是很多人因为你受到了伤害。”陈敏一一细数,“你的妈妈,你的奶奶,你的好友,你的爸爸,你的弟弟,哦,还有你的顾臻,不是你,他本不必走这条路的。”
麦茫茫瞳孔一缩。
“不是你约魏清甯回家,她就不会被来家里作客的宋庆年看上。”陈敏悠悠说道,“还有一些你不知道的,不如我一并告诉你,你认为是麦诚推秦嘉入海,这一点没有错,你那时候还小,心心念念着秦嘉,麦诚愧疚又害怕,迟迟不肯扶正我,导致更斯认不了父亲。秦嘉在医院当植物人,那么的辛苦,我只好帮她一把,让她早一点解脱。至于你的奶奶,因为发现了我对你做的坏事,嚷嚷着要赶我出家门,那就更不能怪我了。她年老体衰,送她上西天,实在是太简单。”
一席话刺耳惊心,麦茫茫一身冷汗:“她们都是你杀的?”
“是,杀一个人和杀无数个人是没有区别的,成大事者不惜小费,在这点上,麦诚远不如我。”陈敏承认,“真的要说起我做成的事,恐怕说不完,你也听不懂。”
“你继续在你的象牙塔里做科研,什么都不懂,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查你不该查的?为什么要动更斯?”陈敏质问,“这些都是你的错。”
麦茫茫如实是所有事件里的重要一环,强加恶果与她的联系,是击溃她心理的步骤之一,如果是十几年前,她心智尚未成熟,陈敏不一定会失败。现今,她已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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