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人人都说如果真的爱它们就该领养回去给他们一个家,不然正是你的喂养让它活了下来把人咬了可怎么办?
为了可能无辜被咬伤的人类,它们应该无害化被捕杀掉才对。
而丢弃掉这些宠物的人呢?就好像因为他们本就是坏人了,何必浪费口舌去言辞声讨?好像只有抱着好心却干了“坏事”的人是愚蠢需要被责骂奚落的。
玩家没有去反驳这样的人是否值得“拯救”、以及他又是否想去“拯救”的问题。
现在的游戏总是能遇到一些夹杂着价值观输出的剧情,亦或者直接抛给玩家一个疑问,操作的好就相当于给了游戏流量密码,增加玩家讨论度,要是玩烂了……只能说黑红也是红。
但这次的游戏自由度太高,没法给玩家现成的选项,玩家只能发挥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因为我身处其中。”
“总会有人跳脱眼前的局限,从全局审视,这种人是智者,但我不是,我只是一个没有办法把一切都做得完美的庸人。”
在世人眼里,有着良好的出身、优越的皮囊、在遍布天才的教令院里也发光到耀眼的因论派的明日之星是这般认为自己的。
“我们都知道如果将所有的资源平分给所有人,那么这个世界便消弭了贫困,我当然也知道沙漠的子民他们真正急需的不是这些能让他们重拾状态让他们能继续下一场可能会染血掠夺的药材,他们需要生存的资源和机会,但我只能给予这些微不足道的、甚至可能会助纣为虐的东西。”
“‘沙漠的危险分子残暴、野蛮,已经手染鲜血的他们无法更无需被拯救,如果消灭掉所有的这群野蛮的家伙,对那些无辜被抢掠的人、以及他们刀下的亡命之魂是最好的慰藉’,如果我代入管理者的身份、代入‘群体’的身份,我也会这么想,但我是身处其中的庸人,我做不到认为我眼前的那些人该死,造成沙漠之人‘野蛮’的原因,不正是将那些本就存在于自然中最无私的知识傲慢地垄断并以所谓‘资质’分为三六九等分配的教令院的贤者们吗?”
“知识成了资源分配的标准,没有接受教育机会的人被遗弃,失去了成为人的资格,只能如野兽一样野蛮地讨食,也伤害了无数无辜的人。而想要解决野兽害人的问题,要么去改正现有的错误的制度、要么清理掉沙漠的这样害人的野兽,结果有能力去解决的团体不去解决,让我这个‘个人’在面对一个个鲜活的人的时候把我抬到‘群体’的高度,去以一己之力‘拯救’他们、亦或者审判他们,这才是傲慢。”
玩家坦然道:“我不是善人,我也知道我做的并不一定是好事,我也清楚他们并不需要我来‘拯救’,我也更不想要剖析我内心真正索求的是什么,是虚伪的伪善还是虚荣的他人的感谢,但有一点你说对了,我可能就是一个傲慢的人,我想去这么做的理由就只是‘我想去做’。”
“思考会影响我操作的速度!只要顺应我下意识想要去做什么的冲动就好了!所有将要在我眼前发生的悲剧,在死亡来临之前我一定比死神先到!天呐!刚刚的我真是酷毙了!”
玩家说完就迫不及待似的振臂高呼,作为一名玩起游戏来大脑皮层都会变得光滑的玩家,能说出只能在初高中时期才能发挥出来的中二空间说说水准的发言,身为大学生的玩家格外兴奋。
「你说了那么多,省流一下,就是‘俺啥也没想,俺想做就做’。」
玩家:想到做到就是我的忍道!
「不是在夸你!」
玩家:比如想冲就冲!
「真是谢谢你还记得这是个黄油啊!」
玩家自顾自乐着,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在学弟们面前塑造的优雅形象好像无了,很可能会被当做对上面不满的反社会恐怖分子、因为他不止想了、还说了、也做了,刚刚砸了九十万摩拉资敌,玩家讪讪一笑,有点想赶紧叫上哲伯莱勒在通缉令下来前连夜跑回沙漠,但想起他之所以和小学弟们同行,就是因为灰发的那个小学弟好像有事要问自己,赶紧把话题转回来,询问对方想要问什么。
艾哈迈德这才恍惚地将视线从刚刚闪烁着坚定的纯粹的脸上挪了回来,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放弃了原本执着的答案。
这位在教令院中从不阿谀上位、也不鄙弃蠢钝的平庸,无论是谁请教问题都无私分享知识的因论派天才,在艾哈迈德注意到对方不正常的消失时间着手调查时,本就认为其热情善良的品性在他打探到哪怕身处沙漠也能传出他数次救了‘请’他过去一起研究赤王遗迹的部落的人,艾哈迈德还以为这可能是个被恶人掠走却靠真诚打动对方的俗套故事,他担心因为对方的纯粹而被蒙骗,担心因为对方太过善良而深陷名为拯救的泥潭。
其实艾哈迈德已经后悔为什么要在这位学长毕业的时候找上他了,如果之前只是出于对其外在与行为的欣赏,毫无结果也只是会可惜一阵子,但在稍微触碰到让宝石由内而外闪烁着耀眼光芒的核心后,可惜就会上升到遗憾,艾哈迈德知道自己以后可能很难会释怀这份年轻时遇到太好的人而产生的
百合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