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楼微微颔首,从天魔宫直接离开了。他连续穿行多次后,回到梧桐木住所。
正引动魔界煞气灵力,端了一杯茶来喝,飞蓬看了看重楼解开锁链又拿起茶盏的手,大大方方地由着他喂。
“是我考虑不周。”重楼做了个检讨,把盛放茶壶、茶盏和糕点的柜子挪移到了近处。
飞蓬不以为意:“空间法术来去自如,你随时能赶回来,又不是出远门,算什么不周?”他对重楼莫名其妙的歉意,做出了一个让人落泪的点评:“矫情!”
“……”想温存一下的重楼,无语扶额,心想难怪喜欢飞蓬的不少,他却除非当面直言揭开,就什么都意识不到。
重楼缓了缓心神,陪飞蓬用了点心和清茶,才问道:“不睡?”
“睡。”飞蓬闭上眼睛,忽然感受到熟悉的凉意袭来,又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由睁开蓝瞳:“你要出去?”
重楼把披风穿好,炎波血刃在腕间闪动紫光,淡淡道:“嗯。”他回过头看着飞蓬:“我隔绝了煞气,你不会入魔。可想重修,就得吸收灵气精纯之物,我去各界找找。”
“……”飞蓬沉默片刻,在重楼准备走的时候,才道:“如今若还有适合你我的宝物,必非无主之物,你是打算强抢?”
重楼挑起眉头:“我这么像恶霸吗?”
“不像吗?”飞蓬直起身,提了提手腕。
单看细链像是装饰,并不难看。可飞蓬颈上的咬痕始终没有愈合,再加上脚踝上同样的锁链、屋内外光线斑驳处的封印阵纹,任谁来了,都会认为他处境堪忧。
“火雷属性之物,我有不少。”想到回来看见飞蓬倒地时的慌乱,重楼深吸了一口气:“风的存货,之前却是用得差不多了。如能交换,自然最好。抢多了,难免引人怀疑。”说到此处,他忽然意识到不对,惊异之言不假思索离口:“飞蓬,你在提醒我?!”
飞蓬眉眼间流露一丝恼意,偏头冷然道:“本将只是不想除鬼界外,再有人知晓本将被魔尊劫走!”
重楼飞快瞥过飞蓬不自然偏过去的那边侧脸,黑发里,若隐若现着通红的耳垂。他赶忙压下心头欣然,应道:“那我现在就出去。”
“嗯?”正欲出门,重楼突然拧起眉头,他看向屋外,却不知飞蓬也同时蹙了蹙眉。
随即,重楼冷笑出声:“魁予教的好属下,敢随随便便闯进炎波。”他披风一甩,魔影消散,人已不在屋内。
天魔众?魔族有事求见魔尊,都是在炎波泉外禀报,敢闯进来必然有急事。飞蓬微微凝眉,很快便感受到一抹不太稳定的熟悉气息,心里多了一丝恍然。他远程催动神格,却无余力再做更多,便被困意笼罩了。
失去神格的缺口固然被重楼用属性相合的灵物弥补,可神力尽失终究影响飞蓬的状态。这并不严重,但在重修到一定境界前,难免会精神困倦、身体脆弱。便如此刻,飞蓬不想克服倦怠困意,便顺应心意阖眸好好休息了。
炎波泉内,中了敖胥阴招的修吾受制于人,和自己的同伴们厮杀在了一起。月清疏、桑游与白茉晴好不容易制住他,迷花花粉终于用出。
“啊…”清醒过来的修吾虚弱极了:“师姐,魁予说的都是真的……对不起……”他想到之前险些伤了大家,明澈的眼睛里露出愧疚,但也坚持不住地将要昏迷过去。
正在此刻,不远处的岩浆之中陡然射出一道蓝光,极速地越过所有人阻挡,飞扑入修吾心口,当即融了进去。
“这……究竟发生何事?”在几个人慌忙为昏迷的修吾检查时,只有原本是冒险来接他们见子秋的战夔还保持冷静。
他刚巧在跑过来的时候,惊鸿一瞥认出了蓝光内的无色结晶,心头涌起万般疑惑:“咦?”但见他们都围着修吾,战夔就把疑惑暂时咽了下去。
待三人为修吾检查过一番,发现修吾确实无恙,月清疏便抬眸欲向战夔解释,却在瞧见紫光乍现时,忍不住惊唤出声:“啊…”
“啊…”战夔也跟着失声:“魔尊?!”幸好他反应及时,当即单膝行礼。
眼睁睁看着飞蓬的神格冲进那颗果子心口,为修吾稳住动荡的神魂,不好阻止的重楼已十分恼怒。他开口时,自然语气颇为不善:“你胆敢闯入炎波!”
“在下无意扰乱炎波,是奉天魔女之令来接这些人。”战夔在重楼拧眉俯视的压力下,低着头微微发颤。
重楼没再管他,视线定在沉睡不醒的修吾身上,稍稍查探便发觉了问题所在:“凶魄咒?”
“您知道这个咒术?”苗疆青年一下子激动起来:“能解开吗?”
重楼“哼”了一声,心觉敖胥的手段真是越发不上台面。不过,自己凭什么救个神界的果子?要救也是魁予自己去救!他抬掌张开五指,打出一股魔力,将在场之人通通传送到了天魔国。
“汝竟相助神族?”始终没有出声,仿佛在睡觉的黎火金吾,突然在此刻插了一句嘴。
很好,他果然没发现神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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