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仙界,云层飘渺
重楼来的时候,就看见早来的飞蓬正躺在青葱的草地上,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可姿态分明是慵懒的。
说起来,他们相识也很久了,足足有千年。重楼一直有些感叹,因为飞蓬是唯一一个他认识的,能集慵懒和淡漠于一体的。
魔尊至今都还记得,自己被摞成一叠,重重砸了下来,砸在跪着的神将额头上,而天帝还站在上头,眼睛里几乎喷火:“好玩吗?你要兵权,我给了;你要去魔界,我默认了;你要和魔尊打架,我没管。现在玩脱了,你倒是说话啊!”
飞蓬沉默不语,捡起一本奏章看了看。随即,嘴角一抽,又合上了。他心想,自己和重楼的关系,可比这上头说得私斗要劲爆多了。
“呵!”这时,伏羲已到了近前,他隔着衣服,准确无误的点在飞蓬心口,那朵小小的火焰印迹上:“还有,对这玩意,你就没有要说的吗?”
飞蓬微微颤抖了一下,而伏羲眼中的怒意反倒是压了下去,就是人看着更可怕了:“说话!”
飞蓬抿了抿唇,他其实不知从何说起。否认吧,这在魔族象征婚约的玩意就在他身上;承认吧,他觉得自己大概会被直接打断腿。所以,飞蓬只是跪着,没吭声。
伏羲瞪了他很久,久到自己气笑了:“你以为现在和以前一样,做错事跪着装可怜就行了?”
“弟子知错。”飞蓬终于开口:“这真的只是个意外,魔尊喝醉了酒。”
伏羲冷笑:“他喝醉了,那你呢?一个从小就会偷酒喝,整天恨不得泡在酒坛里的神,会喝醉酒吗?”
飞蓬哑口无言,用双手捂住脸,意图避过伏羲如刀割般的视线:“弟子知错。”
看着唯一的、全神界都不知道是他养出来的徒弟,伏羲非常心累:“你给为师滚!滚去轮回,什么时候想通了放弃了,什么时候再滚回来!”
飞蓬麻溜的站了起来:“要是想不通呢?”他要是能想通,就不会想调回来,而应该和平时一样,该战就战、该走就走,而非避而不见。
“万不得已,那就掌握主动权。”伏羲面无表情,一脚把飞蓬从神殿踹了出去,从天上坠落下去,只道一句:“真要是连个主动对你下印记的魔都搞不定,你就别回来了。”
孤身一人时,伏羲托腮坐在御案上出神。自己这个徒弟,看着一举一动皆能为神界表率,可实际上懒得出奇不说,性子还冷硬无趣,连说话都听着就像在讽刺。所以说,那个叫重楼的魔尊,你真不是眼瞎吗?
直到千年后,伏羲才明白,眼瞎可能也是会传染的——守护神树的神女夕瑶,自家徒弟那个除了打架就是疗伤,一点儿都不温柔的脾气,温柔如你,到底是怎么看上的?
再后来,看见臣子上奏说魔界挑衅神界,在人间劫走了前任神将的神魂,问该不该采取行动的时候,伏羲也还是没想通。
不过,没想通也不妨碍天帝故弄玄虚,他淡定道一句因缘际会不必理会,就把徒弟丢在魔界不管了。反正,魔尊的眼睛被糊了那么久,想必还会继续被糊下去。要是有一天他不被糊了,飞蓬肯定会自己回来的。
也是,要么果断斩去情丝,要么果断出手争取,这种消极逃避,坑得确实只有自己呢。那么,就让重楼一直找不到自己吧。
这么想着,初入鬼界的飞蓬拨开排队的鬼魂,直接上了前。孟婆识相的给他舀了一碗汤,飞蓬一饮而尽,跳入轮回前,没忘记说一句话:“魔尊要来了,鬼界注意点。”
半个时辰后,被迫迎接暴怒的魔尊到来,鬼界大大小小顶着威压,心中泪流满面。飞蓬将军,你提醒的真对,下辈子我们一定给你编一个轰轰动动的人生经历,保证你在人间玩的开心!
于是,千年后,景天得救世功德,飞蓬实力再进一步。而在此之前,为了不让重楼追过来,飞蓬总有手段。这不,他又一次抚摸心口魔印,不知道是法。
“嗯…额…啊…”重楼歪在地毯上,赤发凌乱铺开,往日总是明亮的红瞳,眼神近乎于涣散,连呻吟都被冲撞的支离破碎。
飞蓬攥着重楼的脚踝,从腿根处向四面八方落下更多吻痕,和重楼身上的交相辉映。他能感受到,身下的魔还有一点本能的抗拒。可这具身体早已习惯被自己占有,紧致的穴口熟练地接纳外物,内壁更是像蜜糖一样黏紧,热情地吮吻插入深处的硬物。
“唔…”重楼低吟着,他清晰感知着,自己正从每次都照顾敏感点的攻击里,拼命汲取着欢愉,供给前方那一点点胀痛着立起的要害。
能从这样的强迫里得到快感,这个事实让魔尊觉得屈辱,更觉得不堪。他阖上涌出泪水的空茫红眸,极力压抑着自己的颤抖与低泣。
但这样的反抗实在是过于无助了,很快便被神将捕捉到。他放慢了攻势,紧紧拥住对方,一个轻柔的吻落在紧闭的眼皮上。指尖撩拨挑动的动作算不得温柔体贴,但敏感处的抠挖撸动,精准无误、熟门熟路。那双重楼现在不愿去看的蓝眸里,猩红色正如潮水般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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