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所幸,貌似刚刚的孤注一掷的求死已经将女人的勇气消耗殆尽。
她如今只是垂眸,盯着桥面无声的流泪。
嘶——
下身传来的异样让苏怀玉咬住下嘴唇。
见女人没有再有动静,他悄悄地移动,夹紧双腿。
刚刚的跑动让下身的衣料摩擦到了敏感的阴蒂,一瞬间四肢发麻,花穴甬道变得湿润。
苏怀玉有些脸红,为何会在这个时间
万幸女人并没有注意到苏怀玉的动作。
“为什么要救我?”女人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语气悲凉,喃喃自语般问到。
苏怀玉见女人虽然神情悲切,但情绪已经慢慢平静下来。没有再想要跳湖的迹象,不由松了一口气。
哪有什么为什么。
有人在他眼前跳湖,苏怀玉下意识的救人。
也许并没有想要等苏怀玉回答这个问题,女人继续自言自语。
“我活着也没甚意思,李郎是那背信弃义的李甲,将我的钱财骗去,如今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我不是那杜十娘,我该如何活”
长时间压抑在心头的苦恨好像一下子爆发出来,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没有等苏怀玉说什么,她戚戚然的盯着面前石桥栏板上的精美雕花,小声地、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
苏怀玉是个很好的听众。
他靠在石桥栏板上,一边等待胯下的异样慢慢消除,一边安静的听对方诉说。
也大概明白了女人遭遇了些什么。
她本是幼时被父母卖到戏班中,从小就长在戏班里。戏班主对待他们这些从小就在戏班子里的学徒严厉非常,经过多年的苦练,长大后虽然没有成为当家名角,但也有了些名气。
这些年跟着戏班子走南闯北,积累下了一些钱财。
因为今岁的太后寿辰,她跟着戏班来到了封京。
之后遇到了她口中的李郎,李郎常常来捧他的场,与她情投意合,还承诺要娶她。
想要逃脱戏班的女人将希冀寄托于李郎身上,不断的资助对方。而她这些年攒下的家产,就这样一点一点被李郎骗光。
如今心灰意冷,便想效仿杜十娘,投湖了断,一别两宽。
“你不觉得我傻吗?他们都说我傻。唱了这么多年《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最后却被男人骗光了财产。”
“你说,你活成这样还要活着吗,为什么要活着?”
说到情动时,女人的眼泪从眼眶中无声的滑落。
她盯着苏怀玉,眼中含泪,热切又凄凉。
像是在质问苏怀玉。
又像是在请求他,请求苏怀玉给她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苏怀玉嚅动嘴唇,又沉默下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想活,但他回答不上来,为什么要活。
苏怀玉虽然没有经历过女人的所经历的事情,但他的目前为止的一生过得同样荒谬。
也许死亡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是难得的解脱,但苏怀玉从未想过寻死。他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活成这样,却还想活着。
苏怀玉想,可能是他太胆小了,他怕死。
目光暗淡下去,他不知道该从什么立场去劝女人。
石桥远离戏台,只能听到声音很小的戏曲声,像晃晃悠悠飘过来一般。
苏怀玉沉默了一会儿,说:“不要死。”
女人追问:“你会活下去吗?你若是我,会活下去吗?”
苏怀玉回答:“我会的。”
女人闻言,凄惨一笑,“公子是戏院的客人,与我这种戏子不同。”
“不是的。”苏怀玉摇了摇头,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夜晚的风吹过湖面,水面一阵涟漪。远处又响起新的一折戏目的声音。
“不是吗?”女子遥遥地向戏台的方向望了一眼,失神良久。
“钱可以再赚。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也许呢。”女子沉默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戏曲的声音渐渐减弱,直至消失。她扶着栏杆起身,像想通了什么,行了一礼,道:“辛苦公子今日救我。哪怕是为了今日公子的救命之恩,我也会活下去的,不能枉费公子的力气。”
苏怀玉跟着起身,想伸手扶住女人。却在没有碰到对方时,又想起什么,收回了手。
穿着戏服的女子用手指擦拭去脸上的泪痕。艰难地扬起一个说不上来的微笑。
“公子,我想明白了,奴家是被那负心汉哄骗时,过了段虚假的,称心如意的好日子。如今反而是自艾自怜了,竟想着寻个了断。今日与公子畅所欲言,心中的苦闷去半。”
苏怀玉不知道女子为何转化了态度,但如此就好。
活下去,就有希望。哪怕不知道那份缥缈的希望在何处,但如果死去,那就什么都不会改变。
“公子,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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