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梁起身时,唐元高潮的余劲还没有过去,大腿还抽搐着,眼角还挂着半干的泪渍。房间安静极了。唐元感觉到自己的短裙和腿袜正在被一点点扒下。何梁卡在她大腿之间,下身也已褪去,他手上是一只从刚才床头柜里摸出来的避孕套。何梁小心翼翼撕开袋子后,还笨拙地辨别了一下正反方才套在自己身上,“我进来了。”他说得小声且沙哑,还有些颤抖,显然是在紧张。就像一个经验全无的处男。唐元也紧张,但更准确的说,是害羞。她就这样躺在床上,大张开腿,等着他进来,迎接着欲仙欲死而又最不可说的欢愉。何梁终于进来了,趴在她的身上,最原始的姿势。好在她也足够湿润,狭窄的甬道足以被好好撑开,成为他最具安全感的温房。似乎怕伤到她,又像是自己也对这类驰骋生疏了,他动得很慢,汗液一滴滴从脖颈、额头滴落,但白色皮肤下那紫青色的血管却将他压抑的情欲暴露得一干二净。他在渴望她,这么多年,他太过渴望她。两人在暗夜下对视。忽然,唐元一只手来到他的脸,将他肌肤的汗水揩掉。而这一个小小动作却点燃了他情绪的出口。“我的身体和我的心从来都只属于你一个人……”他宣誓着自己的忠诚。她看到了他发红的眼尾。“我知道。”她说。第一次温柔的缠绵结束后,他抽出来,将装得满满的避孕套扔进垃圾桶。何梁转身回来时,唐元却已经坐起了,她跪在床上,像呼唤小狗一样冲他招手。何梁不解,在走近之后才发现一个极大的奖励正等着他。他站立在床沿,唐元跪在他面前,两只手温柔地抚摸上他仍然勃起的性器。她一边帮他撸,一边去亲他的胸口、乳头、肋骨。她的手一碰到那里,他就快忍不住泄出来,但又怕丢人,咬牙忍着呻吟。唐元当然察觉到了阴茎的变化,柱身硬得像石头,马眼还冒出了好几滴前列腺液。唐元已经吻完了他的全身,最后在他的龟头上亲了亲,哑声道:“没关系,射出来吧。”她的吻是毙命一击。何梁就这么放纵地、再无所惧地喷涌而出了。白乎乎的浓液射到了她的嘴唇、脖子和双乳。看到她这副淫荡又圣洁的面庞,何梁再也忍不住,把她压倒在身下,再次狂暴地吻起来。他含着她的舌头,上面还有他精液的味道。“这几年……每次忍不住,我就会这样自己给自己手淫。”他一边说,后背一边控制不住地起伏。唐元知道他在哭,摸摸他的后脑勺,故意调笑道:“打飞机,不会是想着我的脸打的吧?”
“尽量不……”何梁被弄得耳根一红,差点就忘了自己上一秒还在难过和委屈,“那样…太亵渎你了……”“那就是说还是有咯?”何梁沉默不语。两人亲热了好一会儿,何梁又去拿一个避孕套戴上。戴好后,他爬上床,从后面抱住唐元的腰。唐元以为他是想后入,早做好了准备要趴下。但何梁却忽然将她翻了过来,让她两条腿分别挂在他腰两侧,以面对面的姿势插了进去。“我想看着你的脸。”他说。二人都两手撑在床上,每次都默契地往对方下腹撞,私处交擦出水花和羞人的响声。唐元觉得很害羞,这样面对面性交,太容易看清楚对面的每一丝表情了。没几分钟,唐元全身就软了,像个洋娃娃似的让何梁蹂躏,在他撞得太凶时,终于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何梁只好哄人,跪立着,把她捞到他身上挂着,一边亲她,一边狠狠往上抽动。和抱肏几乎没区别。唐元被操到流水后,还是没有被放下来。何梁一手抱着她,一手迅速又换了个套子,插进她湿润的穴。唐元剩不了什么力气和意识,到最后趴在他身体上,两只手麻木地抓着他的肩,承受着他不知餍足的进攻。何梁没想过要停下来,就算知道两人都累了,也固执地把她抱在身上,肉茎埋进穴里,不肯出来。于是,一整晚,唐元只好睡在他身上,脸埋在他胸脯,穴口被迫接纳他的巨物。何梁睡得总是不踏实,半夜醒来好几次,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她还在不在。他的手先摸摸她的腰和脸,又去寻她的唇。就算唐元在睡梦之中,齿关也会被他的舌撬开,迎接他粘腻的亲吻。只亲吻还不够,他还要挺动下身去插她的穴。他的硕大把她肚子捅得涨涨的,很难受。唐元皱着眉,很没耐心地安抚:“在…在,不要弄了啊……”她的蜜穴太有魔力,他没操几下又硬了,只好按着她又来一次,结束后,又习惯性地埋了进去。破碎的睡眠总算让身体陷入疲惫。后半夜不知什么时候,何梁才彻底进入沉眠。第二天天一亮,睡饱了,何梁满足地扬了扬嘴角,手往旁边一捞,却只捞到一团空气。就像感应到了什么,何梁顿时睡意全无,警惕地睁开双眼,看到身旁空无一人。他蹭得一下起身,也来不及穿衣服,裸身在房间扫荡,一边慌忙喊道:“元元、元元。”阳台没有,卫生间没有,就连衣柜也没有。衣柜。何梁想到了她昨晚被扯下的衣服,往地下一看,什么也没有。房间里,唐元的所有衣物、行李,甚至这个人的气味都一并消失了。昨晚的一切,仿佛春宵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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