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给他增添负担。
“早点再不吃就要凉了。”
为了给自己争取思考时间,全圆佑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的话头,便从自己买的早点下手。
擅自揣测他人的负罪感还没有消退,紧张感又突如其来地涌了上来,推着全圆佑加快语速,不等夫胜宽回话,他又立刻补上下一句:
“崔瀚率到了吗?要是到了的话,你把另一份早点给他吧。能不能说是你买的早点?毕竟我和他不认识,这么说听起来不欠人情一些。”
夫胜宽没忍住,又朝远处望了一眼,他向全圆佑点点头,用力地抿着嘴,才将嘴角渐起的笑意压了下去,转身离开前想起没问的话,很快回过头问道:“那圆佑哥你呢?现在不过去吗?”
“我抽个烟,抽完就过去找你们。”全圆佑冲他摆摆手,又装出一副找烟的样子,双手在身上来回摸索着,一点一点地背过身去。
直到确认夫胜宽穿过马路,在崔瀚率身边停下脚步后,全圆佑才拿出放在衣服内口袋的烟盒。
他没什么想抽烟的欲望,只是习惯性地打开烟盒,取了一根烟叼在嘴里。藏在烟盒里的针筒斜靠在所剩无几的香烟上,管身里的气泡随着全圆佑来回勾弄的指尖而不停晃动着,一如此刻在他脑海中乱作一团的思绪一般,令人难以忽视,也难以消解。
所谓“伤害成本最低”,指的是只有自己会面临被fork伤害的可能。
全圆佑无法保证自己的血液能够成功引诱fork,也不确定现在的fork是否还是非cake不可。
假设引诱成功,自己是否有足够的能力,能够在保证夫胜宽和崔瀚率安全的前提下,与随时都有可能暴走的fork相抗衡呢?
提前把夫胜宽和崔瀚率支走倒是容易,可那个立场、身份都不明晰的咖啡店老板究竟该怎么处理?
全圆佑毫无头绪。
去往棚户区的路程并不算长,或许是互不熟悉又各有心事的缘故,沉默的车厢里弥散着一种如乌云密布般让人喘不过气的诡异氛围,只剩下空调不知疲倦的吹风声还在耳边呼呼作响。
夫胜宽不习惯冷场,此时的氛围于他而言,颇有种刚入职时唯独自己无事可做的尴尬,他扭头看了看专心开车的崔瀚率,又借着后视镜将目光落在后排的全圆佑身上。
全圆佑侧着身子倚靠在车门上,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刺眼的阳光挤进交错闪过的树木间隙,与阴影一起,在全圆佑的脸上来回跳跃,但他却毫无反应,像是沉在梦里一般,独自思考着什么,就连眼睛都忘了眨。
“我在s区住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说这里有这种地方。”
“圆佑哥,棚户区是什么样子啊?都是大棚吗?”
夫胜宽刻意寻找的共同话题没能得到全圆佑的及时回应,而坐在一旁专心开车的崔瀚率,看起来也完全没有打算搭腔的意思。
于是夫胜宽又喊了几声全圆佑的名字。
“嗯……也不是。”
“就是一个几乎没什么人住的老城区。”
全圆佑避重就轻地形容了一下。
“没人住?”
“那我们大老远把货厢里那些东西拉到这里,不是白来了吗?”
“不会白来的。”
“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这里到底有多少人住。”
“会遇见的。”
全圆佑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可那张本无表情的脸,却在提到“遇见”一词时,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只是上扬的嘴角很快便随着下一阵呼吸一起消散在了空气里。
夫胜宽揉了揉眼睛,觉得是自己看花了眼。
为了不冷场,他又顺着全圆佑的话把话题接了下去:“说的也是,说不定一到门口就能遇到呢。”
……
平整的柏油马路很快就被布满碎石渣的路面取代,车子也开始止不住地颠簸起来,飞快转动的轮毂所扬起的尘土,也逐渐让刺眼的阳光变得模糊。
远处,铁门的轮廓在飞扬的尘土间冒出来了一些,并没有注意到的崔瀚率依旧向前行驶着。全圆佑飞快解开安全带,移动到正中间的座位上,双手搭上两侧座椅的靠背,伏在崔瀚率耳边叫他停车。
或许是全圆佑猝不及防出现在身边,又没控制好音量,崔瀚率猛地踩了一脚刹车,惯性带着车上所有人的身子向车前扑去,崔瀚率和夫胜宽恍惚了一阵才回过神来,他们转身看向后座的全圆佑,而后座却早已空无一人。
全圆佑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跳下了车。
本该大敞着的两扇铁门,此刻却意外地合了起来,老式的环形车锁从靠近中心的两侧门栏间穿过,但并没什么作用,两扇门依旧不受控制,随着风的方向来回摆动着。
全圆佑没有急着返回车上,而是走近铁门,简单观察了一下棚户区的入口周围。
当初在大门附近稀稀落落开着的那几间商铺,现在都已经彻底关了门,即使阳光黄灿灿地洒满地面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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