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踢了一脚霍凭景的胸口,抱怨道:“你怎么这么多花样?”霍凭景揉着她的脚心,嗓音沙哑:“嗯?盈盈不喜欢吗?”赵盈盈脚心颇为敏|感,感觉到濡湿潮热的舌尖在她脚心打着转,一阵阵的酥酥|麻麻,从脚底一直蔓延到脑袋。“嗯……也喜欢……”她嗓音柔婉如嘤咛,没有一点凶巴巴的模样。“那盈盈说吧。”霍凭景轻轻啃咬她的小脚趾。赵盈盈清了清嗓子,道:“霍凭景,我命令你给我舔|脚!”霍凭景轻笑了声:“遵命。”陈敬之与郑溪当街争吵过后,冷着脸回了瑞阳王府。赵婉妍已经回来,知晓此时陈敬之心情不佳,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便前来求见。陈敬之本就因为这事心烦,并不想看见她,他摔了一只杯子,“滚。”那只杯子不偏不倚砸在赵婉妍额角,红彤彤一片,赵婉妍垂着头,并未见任何委屈之意,只有担忧与关切:“世子心情不好么?可否与惜惜说说,惜惜愿为世子分忧。”陈敬之不是故意,见状心有怜惜:“你怎么也不躲开?”赵婉妍笑了笑,道:“奴家以为,世子发泄出来,会开心一些。”陈敬之心中愈发愧疚,道:“还好么?来人,请大夫来。”赵婉妍拦住他:“不用了,世子,不碍事的,世子的心情更重要。世子是为何事烦心?奴家可帮得上世子?” 宴会她言辞之间皆以他为先, 将自己的姿态放得那般低,陈敬之心中的愧疚愈发深。他看着这个与郑溪有几分相似之处的女子,她是这样温柔而懂事, 一心一意只有他,而郑溪呢, 她心里只有那个永远也瞧不上她的霍凭景。他始终认为郑溪说的那些话是在无理取闹, 她竟要求他必须只有她一个人么?这未免太过稀奇, 自古以来,只有女子为男子守身如玉的规矩。陈敬之叹了声, 缓缓开口:“也不算什么大事……”他将今日的事说与赵婉妍, 又道:“我看她分明是耍我玩, 她心里放不下霍凭景, 便故意作弄我。”赵婉妍故作惊讶, 安慰陈敬之道:“原来郑姑娘是为了我的事与世子不快, 世子放心吧,我明日便去找郑姑娘,解释清楚。我会告诉郑姑娘, 我可以自请离去,不会妨碍到世子与郑姑娘的。”她说着, 眉宇之间染上几分惆怅。“只不过,日后便不能再见到世子了。没事,世子放心,这与世子的幸福比起来, 压根算不了什么。我只希望世子开心。”陈敬之有一瞬想同意她所说的话,可转念又想, 凭什么呢?凭什么他就得这样低声下气哄着求着郑溪?他的心意就能被这样践踏么?何况今日这事,本就不是自己的错。他忽然便改了主意, 道:“不必了,你不必跟她说什么,更不必离开,就留在本世子身边。”陈敬之抓住赵婉妍的手,说出这话时,心中带了几分赌气的快意。他想这下子郑溪看见了,想必要更生气了吧。赵婉妍第二日如愿成了瑞阳王世子的惜姨娘,她有了一个妾室的名分。陈敬之又给她拨了两个人来伺候,另外赏了不少东西给她。赵婉妍看见铜镜中的自己勾了勾唇,这只是一个开始,她想要的,还远不止这些。成了妾室,若是她能有一个孩子,那胜算或许更大吧。可惜……她抚上自己的肚子,叹息一声。瑞阳王世子添了一位姨娘,且颇为宠爱一事,很快便传开了。赵盈盈也听了几句,毕竟那日她刚巧遇上陈敬之与郑溪吵架,而这位郑溪还曾仰慕过她相公,她也就多听了这么一嘴。“哦?那瑞阳王世子这么做是不是为了刺激郑姑娘?”她问红棉。红棉摇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只听说,那些惜姨娘和郑姑娘还长得有些像。”赵盈盈听得饶有趣味,点评道:“这是世子得不到郑姑娘的心,便找了个替身呢。”不知不觉,距离赵盈盈来到京城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时间。盛夏的暑气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萧瑟的秋。庭院中茂盛的树叶渐渐由绿变黄,且飘落不少,风一吹,都是凉意,已经需要添一件衣裳。赵盈盈听见风叩响窗棂,看了眼外头的天气,天空有些阴沉,像是要变天。她嘶了声,忽然想到自己要做个贤惠的妻子,便道:“来人,备马车,我要去接相公。”这两个月以来,赵盈盈过着与从前截然不同的生活。她拥有宽敞无边的府邸,在自己家里走来走去都要坐步辇,不然会累,拥有数不清的漂亮首饰和漂亮衣服,挥挥手便可以一掷千金,尽显奢靡。这种生活她从前想都没想过,有时候甚至会感觉像在梦里。起初她自然很兴奋,日日出门逛玩,几乎将京城的那些胭脂水粉铺与布庄逛了个遍,买了一大堆东西。但渐渐的,便觉出一种空虚感。她也不知晓自己这种空虚感从何而来,或许是因为,从前她喜欢漂亮衣服和首饰,可如今那些漂亮衣服和首饰多到穿不完,便也没那么大的吸引力了。这几日她对出门逛玩都没了兴致,倒是对听八卦有了些兴趣。京城不愧是京城,地方大,繁华热闹,那些豪门贵族之间的八卦也非常刺激曲折,堪比话本子。什么公公与儿子看上了同一个女子,最后那女子还选了公公……相比起来,陈敬之那个找替身的八卦,都算不上什么。马车停在府门外,赵盈盈躬身上马车,命他们准备了两把伞,出发去往金鳞街。金鳞街便在皇城外头,霍凭景下了朝,必然经过此处。赵盈盈命他们将马车停在路边,等待着霍凭景出来。
她趴在窗边,瞧着不少身着官服的人出来,但始终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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