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院子再隔着一堵矮墙能看见行刑的画面。”
徐霖模仿枪响的声音:“砰——!”
“我觉得很有趣,姐姐却看吐了,哭着跑了,晚上我就挨了罗锋一顿狠揍。”
徐霖瞥了沈素一眼:“其实行刑队开枪的时候是会蒙着眼睛,怕给行刑的军人留下心理阴影,所有人蒙上眼睛开枪,就不知道那颗最致命的子弹是谁打出去的。”
沈素心一跳睁大眼睛,突然明白徐霖的意思。
徐霖声音轻飘飘:“我有点喜欢你啊……”顾宇几乎要把沈素掐死让徐霖心都碎了。
“我总想着把你玩厌了玩腻了,就丢掉不会心软。”
“但我越来越怀念我们一起工作的时光,你吃着我做的饭,我们一起看电视,甚至你独自坐在窗边看书,你什么都不用做,我光看着你就感觉到幸福。”
“所以,你死了我怎么办呢?”
沈素的三观被刷新,他木木的看着徐霖。
徐霖看到一辆车停在路边。
满脸汗水浑身脏兮兮的中年司机从车底爬出来,抬头看见徐霖站在自己皮薄血残的日牌破旧小车前。
他警惕道:“你有什么事?”这已经是平市外的省国道,要不是徐霖衣冠楚楚,司机还以为是劫匪。
徐霖笑眯眯给不安的司机递了一支烟:“大哥,车是抛锚了吗?”
接过一直舍不得买的高档烟,司机的拘谨一下烟消云散,吞云吐雾诉苦道:“唉!这破车老毛病一大堆!修修补补没几天又坏了。”
徐霖:“车修好了吗?”
司机叼着烟捡拾一地的工具:“修好了,应该能用一段时间,还是努力赚钱买一辆新车吧,吃饭的家伙啊。”
他的羡慕目光落在旁边那辆崭新豪气十足的奔驰车上:“你这车得花十几万吧。”
徐霖勾唇一笑将顾宇的车钥匙扔给司机:“那我们换吧,你去开奔驰。”
司机手忙脚乱接住抛过来的钥匙,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徐霖:“你说啥?!”好车不要要烂车怕是遇见疯子了。
徐霖不以为忤,从顾宇车里拉出还在呆滞中的沈素转而上了破车,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司机追着尾气跑:“我的锤子,我的锤子还在车上。”
跑了几步他停下脚步,给了自己一巴掌,反应过来:“艹!锤子算个啥,白捡辆车!嘿!”
旧车里有很难闻的味道,烟味几乎浸入车体,徐霖又开出省国道在弯弯曲曲的山路行驶,沈素坐了一会儿就皱着眉,他动了动想调整一下舒服点的姿势,无意间脚后跟碰到座位下的脚垫上有一把工具。
徐霖安抚躁动的沈素:“忍一忍,我们必须换一辆车,顾宇的车太招摇了。”
等顾宇醒来告诉罗锋,徐霖反水带着沈素跑了,那针对徐霖和沈素的大追逐就开始了。
徐霖不见一点穷途末路的惶恐之态,他身上永远有发泄不完的精力和随时起跳的劲儿:“他们追不上我的,当然带上你会有点麻烦,不过也只有这一点。”
他兴致勃勃的规划逃跑路线,避开一切能被追捕到的因素,畅想以后的生活:“我们会去香江,我出生的地方。香江已经回归了,办通行证很方便,如果是偷渡更好一点,这样罗锋就查不到我们去香江的踪迹……”
沈素踩到木质手柄上有冰冷的铁块,依旧不动声色道:“我去香江做什么?当古惑仔啊?”
徐霖乐了:“你就做媳妇的事,暖床洗衣服,饭就算了我来做……”
沈素露出被恶心到了的表情。
徐霖收起笑:“被拷得不舒服吗?但我还不能解开你的手铐,这样开车会很危险。”
天色已晚,暮色苍茫,车里也安静下来。
沈素脸色苍白,额头冒汗弯着腰,身子又蜷在一起。
徐霖知道沈素饿了一天,胃病犯了,于是他在一个小村落门口的小卖部停下来。
夜色昏沉,下车的徐霖背部毫无防范暴露给了沈素,沈素捡起锤子砸了过去。
偷袭成功!徐霖应声倒地。
小卖部跑出来的两口子以为生意来了,出门见到倒地一动不动的徐霖和戴着手铐拿着锤子的沈素,脸像被大风刮过,尖叫道。
“啊!杀人啦!!”
村子里被刺耳的叫声吵醒了,一家一家的灯打开,这似乎给两口子勇气,男人举起院子里的锄头呵斥沈素:“快放下武器!”
沈素心怦怦直跳,他蹲下来从徐霖衣服里翻出手铐钥匙和手枪。
一边枪口指着那对夫妻,一边费力开锁。
女人尖叫着躲在男人背后,男人腿一软,手中的锄头也掉了,哭丧着脸:“大爷饶命。”
沈素指使男人站在原地,让女人进屋拿吃的喝的。
开锁后他带着食物抛下不知死活的徐霖开车离去,临走还搜刮走徐霖的钱包,并向惊恐的夫妻道歉和付了食物的钱。
夫妻拿着钱面面相觑,村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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