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桓动用关系救了沈素,他没像罗锋那样扶持沈素是为了让沈素做脏事,仅仅只是为了在沈素眼中微不足道的同学情谊就捞了沈素一把。
沈素觉得很不可思议,那件事后他们一直保持联系,白桓这次来平市视察还顺手给沈素颁了个奖,给沈素的履历上添点光。
见沈素一笑,白桓眼里露出怀念的目光:“你怎么把那颗漂亮的泪痣点掉了?当年初次见到你时我吓了一大跳,心想男生寝室怎么安排进一个女同志,后来知道你是男的我也没反应过来,整整四年我害羞得都没敢在你面前光过膀子换过裤子。”
沈素有些尴尬,他不太愿意回忆自己的学生时代,尤其是这个白桓,这个在大学时曾经嘲笑过沈素的太子爷,因那时风气保守,对男人要求有阳刚之气,这正是沈素所缺乏的,他因吃过太多苦而身体瘦弱纤细,本来就精致的脸一颗朱砂痣还让眼瘸的白桓把沈素当成女子。
沈素迎合道:“那会儿我其实也不喜欢那颗泪痣,谁路过都要看一眼我,我知道他们心里在说什么……说我娘炮。”他那时是生气的,但没想过去点掉这颗痣,毕竟几句闲言碎语伤害不到他。
是罗锋催促沈素去医院点掉痣,他说沈素的痣是妨碍婚姻离婚多婚之痣,直接就审判了沈素眼尾的泪痣不祥又罪恶。
酒劲儿越来越上头的白桓歪在沙发上,迷迷糊糊道:“你为什么不想他们其实也喜欢你呢,只是你看起来太怪异了与那时的世俗眼光格格不入,你身上还有一种很惹人怜爱的脆弱感,搞得班里很多女生都想亲近你,但男生们只能看着不敢挨近你。”
晕晕乎乎的白桓嘀嘀咕咕:“男生们不敢和你玩,你那会儿还一直想杀掉自己女性的气质不愿意和女生玩,所以过得不是很开心觉得孤独。”
沈素反驳:“没有,我觉得那会儿挺开心的。”
白桓发着呆,沉浸在一场过去的梦里:“我老是见到你一个人独来独往,怪可怜的,瞒着兄弟请你去吃饭,还是很贵的西餐厅,我父母都不经常去吃的地方。”
沈素脸色已经难看了,他大学时心里一直排斥白桓就是白桓那次请他去西餐厅吃个饭还摆出那么高的调子显摆,而自己洋相百出成了忘不掉的黑历史。
白桓露出一嘴白牙傻笑:“我现在还记得服务员先上的咖啡,你没喝过觉得气味很香,凑在咖啡杯边上吸着鼻子闻,结果不小心把咖啡泡沫蹭到鼻子上哈哈哈……”
尴尬的沈素满地找自己丢掉的脸面,想起当时白桓嘲笑自己的嘴脸让沈素恨得牙根痒痒:“我也记得,你还在旁边笑个不停,说我是个笨蛋……”
那个时候的沈素青涩没见过什么世面,又太穷了,穷得只剩可怜的尊严,咖啡这种东西在平市属于稀罕物他见都没见过,自然不会像现在把咖啡当豆浆喝。
白桓开始发酒疯了,越说越过分:“我随口说的,不是真的在嘲笑你,我心里当时想太他妈可爱了……”
沈素皱起眉:“老白,你真喝醉了,一会儿就别上台讲话了。”
沈素起身想走,却被白桓拉住手,白桓胡言乱语:“我就和你说一会儿话不行吗?我还是你恩人呢,你还是这么记仇总误会我,毕业多少年了还有老同学叫我太子爷,你敢说这不是你给我起的外号?就因为我喊你一句笨蛋?”
狼狈的沈素只想把自己刚才的话灰头土脸地吃回去,年轻时极度的自尊自卑让沈素嫉妒白桓,白桓的一举一动都在挑动他敏感的内心,一句笨蛋就让穷酸的沈素联想很多,无法和白桓交心。
沈素只好露出假笑:“没有的事,你喝醉了该睡一觉。”
白桓还撒他的酒疯,攀着沈素的手臂,抬脸认真看沈素的面容,忽然惆怅:“素素,你怎么两鬓生白发?”
沈素忍无可忍:“你怎么还叫我素素,我二十年前就说了不准这样叫,太娘了!”
他推了白桓一把,白桓倒回沙发上,眼睛缓缓闭上,终于消停睡了。
沈素从会客室里出来,习惯性去找徐霖,徐霖放个奖杯放得也太久了,一会儿还有事要忙。
路过一处走廊,沈素在偏僻的角落听到说话声,因为说话的声音过于耳熟,知道不宜偷听的沈素忍不住凑上前。
见到同样参加晚会的顾宇拉住一脸不耐烦的徐霖不满质问:“罗锋好歹也算你爹,你跑到沈素身边也有些年了,怎么还不报仇?”
出狱三年后,顾宇混得很好,就职的
陈颖抱着枕头孤单的坐在沈素办公室的沙发上。
门外传来脚步声,那脚步声并不耳熟,陈颖要等的人没来,沈素的公司已经彻底瘫痪了,员工都陆陆续续离职走人。
陈颖还没有开口说请进,罗清和头上裹着纱布的徐霖就推开门走进来了。
陈颖神情激动,不断朝两人身后张望:“沈总呢?沈总呢?”
全靠罗清庇护手指没被罗锋剁掉的徐霖翻了个白眼,语气恶劣:“不知道!”
陈颖目光看向罗清:“你知道!你是沈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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