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所有的动作都经过细心策划,艾朱和张翼也都事先反复排练过,但是真正到了拍摄现场,进度仍然缓慢而紧张。今天的戏份是全片的高潮,是最为重要的部分,也代表了施谷兰将以施剑翘的身份重生。在连续两场ng之后,李道安调整了拍摄节奏:“这样,我们放慢进度,这场戏我们分三天拍完,每天只拍两到三个姿势。因为每个姿势要拍三到四个take,情绪和张力容易泄掉。今天我们只拍到施谷兰骑到丈夫身上为止。”此时距离两人新婚已经七年,距离施谷兰的父亲被俘砍头,也已经过了十年。报仇,是施靖公悬在施谷兰面前的胡萝卜,诓了她以身相许,诓了她生儿育女,诺言却迟迟没有兑现。“你可还记得,答应帮我为父报仇的?”艾朱的眼神咄咄逼人。张翼的语气是敷衍的温存:“复仇一事,须得从长计议。”“十年了!”施谷兰拔高了声调。施靖公的嘴巴堵了过来,夫妻七年,太熟悉枕边人的身体了,他的手抚上了她的乳儿,轻拢慢捻抹复挑,手段实在细腻。妻子今日里却不肯就此揭过不提,她拨开他的手,神色冷淡。还不行?施靖公紧紧抱着施谷兰不撒手,仗着身形的优势,没完没了胡搅蛮缠似的,在她的敏感处反复撩拨。平日里的闺房之乐,成了丈夫逃避诺言的手段,施谷兰寒声逼问:“君子重然诺,如今你是要不当这君子了吗?!”施靖公压住她:“再给我生个女儿吧,谷兰。”丈夫的顾左右而言他,让施谷兰的心如坠冰窟——只怕当年答应报仇,也是他的缓兵之计罢了。用儿女拖着她,用生育绑住她,用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磋磨她的心气。施靖公,你好深的算计。施谷兰猛地翻身骑在了施靖公身上,居高临下审视着他:“你是不肯复仇了对吗?”“死者已矣”每一条,艾朱的情绪都十分到位,李道安满意地喊收工。张翼下班的路上还在回味艾朱骑在自己身上的感受。并非他的家庭不美满,也并非他的妻子不动人,只是婚姻实在是唉,一言难尽。张翼是见识过娱乐圈顶级美貌的人,环肥燕瘦、千娇百媚,无论和怎样的大美女搭戏,他都不动心,因为他知道,无论多么惊人的美貌和身体,如果一直一直给你肏,就算是天神下凡,也有肏腻的一天。
张翼不是对美貌免疫,而是对日久生厌这件事有更多的信心——婚姻这个制度,不就是为了保证这种腻烦有个约束,不至于让社会乱套吗?入行经年,张翼诠释过的角色太多了,底层的农民工、点头哈腰的小老板、慧眼如炬的神探、在天安门城楼演讲的共和国开创者他经历过不同的“人生”,也在娱乐圈里见识过了足够多的起伏,有人锒铛入狱,有人一夜爆红,有人賟着脸占着茅坑不拉屎,有的人靠毒品维持创作的激情,张翼很小心,他走的一条最世俗化的、稳妥的道路。他要的是那种模板式的幸福人生——夫贵妻荣、儿女成双、双亲健朗、弟子如云。张翼的妻子从来不担心他出轨或是有任何桃色新闻,因为比起美女,张翼更爱的,是这种公式般的“成功”。下半身一哆嗦的爽感,哪里比得上这种人人称羡的满足?即使张翼的心动摇了,这种满足仍然会牵绊着他,让他做出最明智的选择。然而,人要爱上另一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也许是入戏太深,也许是妻子之外的肉体带来的新鲜感,也许是片场的生活太过单调,张翼的眼神,越来越多地落在了艾朱的身上。他当然知道她有男朋友。“杀青之后就好了。”张翼这么安慰自己,他接受自己对妻子之外的人心动这个事实,并试图和这个事实和平共处。当皮鞭抽在了艾朱的身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她细腻的皮肉立刻泛起一串红痕,灼灼如桃花盛开。张翼一手抓着皮鞭,另一手奋力揽住艾朱的腰,从后边儿撞向艾朱!他无法掩饰心底隐秘的兴奋,膨大的性器勇猛地刺向了那应许之地,艾朱挣不脱逃不开,纤腰剧烈地扭动着。暴力和性,是让一个男人血脉贲张最为直白的方式。张翼如同一头发疯的公牛,艾朱的身体就是那方张扬的红布,他铆足了劲,一心只想要横冲直撞。欲望顺着两人交合之处疯狂地滋生,摄影机兢兢业业地记录着男女肉体的盘龙交错,如绵延生长的树藤,蔓生出情欲的满足。张翼的每一次冲撞,都像是在扪心自问,艾朱挣脱不开他的身体,他挣脱不开自己最尖锐真实的感受。他心动了。眼前身下这个女人,细腻匀称充满女性诱惑力的身体,让他从身体到心灵,都爱不释手。施靖公想要施谷兰的服从,张翼又何尝不想要艾朱的倾心?他像一只求偶的雄鸟卖力演出,处处彰显自己的男性雄风,他一把掰过艾朱的脸,想和她眼对眼地看着对方,让她看看他是怎样地为她疯狂,为她生出这许多的妄念和幻想。几番腾挪互抵之后,他仍然舍不得结束,不愿意撒手。这种激烈的对抗,不仅对两人的身体是巨大的消耗,情绪上也是极大的摧残,艾朱咬着牙坚持,张翼也硬扛着不射。眼看着两人的身体和精神都快到了极限,李道安示意到此为止。张翼飞快地退出艾朱的身体,双目憋得赤红,他接过导演递过来的水,一口气灌了大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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