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博雅快速地将自己打理好,下楼时,在楼梯的转角碰上了神乐,而他也在此时将紧皱着的眉头松开,只为了不让神乐发现自己的异样。
当他要向神乐道歉今日没法子一起打电动时,神乐就抢快他开口:「博雅,刚刚妈妈跟我说了,今晚你得去酒会。」
「啊,原来妈和你说了。」源博雅y是扬着笑,和神乐对话。
「辛苦了,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参加那种场合。」神乐浅笑,给源博雅加油打气,「我听大天狗说这一次你的成绩进步很多,虽然是个笨蛋,但其实还挺有上进心的嘛。所以今天的约定就顺延吧,等下次我们都有空的时候,再来打电动也不迟。」
对源博雅来说,神乐在他的心中,拥有不能取代的地位。在这个一点都没有温度的家,他唯一的妹妹,是他每一次冲动想离开家时,让他静下心来、重新思考的镇定剂──容忍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要让神乐步上与自己相同的道路。待在这个家所需受的折磨,都由自己来承担便好。
然而神乐也是,她知道源博雅一直隐藏着这个家的「秘密」、不愿让她发现,可是他们同待在这个家,这麽多年下来,她怎麽可能半件事情都不知道?她并非长子,身为nv孩子的她,对於这个家来说没有任何的「用处」,但是当作是被遗忘的那个人,却反而是种解脱──
她心疼源博雅,可她自己却帮不上任何的忙、发挥不了什麽实质上的作用,所以陪伴着源博雅,始终是她认为自己最该做的。
而神乐也知道,在这漫长的路上不只有她会同行,对源博雅而言,在他心中也占据了很大一个位子的大天狗,也会一直陪伴着他。
大天狗回到家,在客厅与父母寒暄了几句,便到自己的房里。
他打开书包、将自己的功课全都摆放在桌上,打算解决一半再下楼吃晚饭时,便发现源博雅有两张考卷,夹在他的课本里头。
虽然感到疑惑、不晓得他的考卷怎麽会出现在他的书包里头,但还是打算直接拿去给源博雅,免得他找不到考卷慌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当拿着考卷下楼、与父母报备後,大天狗走出家门便打电话给源博雅。可他打了两通、三通,源博雅都没有接起。他猜测着源博雅在这个时间点可能会做些什麽,而想着想着,已经走到了他们家的那一条街。
本来只会有两个警卫站在他们家的门口,现在他们家外头的灯都打开、还有一台黑se的轿车停在门前,大天狗心里猜测,八成是他们家中有人要出门吧。
大天狗走进他们家,因为是熟面孔的关系、并无人拦下他,可从屋内刚走出来的源母,就让大天狗自己停下了脚步──
源母看向了他,扬起了笑容,主动向前搭话:「大天狗,怎麽那麽忽然来我们家?博雅叫你过来的吗?」
她知道源博雅很讨厌所有的社交活动,但是即使不喜欢,也不会当面拒绝她的要求、顶多臭着张脸答应。今天难得想要反抗她的意思、说了「有事」,该不会是与大天狗有关?
她实在ga0不懂,源博雅怎到现在都没清楚自己的地位,小时候就算了,长大了怎麽还是没法想通──区区一个「来历不明」的市井小民,怎麽能够和他们家族有这麽密切的来往?也不知道是不是别有居心。
「您好。源博雅有东西在我这,所以我就替他拿过来了。」大天狗先是微微鞠躬,後一五一十向她答覆。
源母闻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等会儿博雅要去参加一场酒会,时间有点紧迫,你要交给他的东西,我请人现在就拿进去吧。」
听见「酒会」二字,大天狗先是愣了愣,後才回过意识、将手中的资料夹,交给方才源母叫过来的帮佣。
当帮佣进到屋内,源博雅就从屋内走出来。他西装笔挺,觉得有些不习惯似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跟在老管家的後头。他的脸上并没有半点笑容,甚至能从中解读出不耐与疲惫,大天狗极少看见源博雅穿西装的模样,也很少见他出现这样的表情──他知道源博雅向来不喜欢参加那类型的公开活动。
源博雅一抬头,就看见了大天狗,表情中一览无遗的负面情绪,也在此刻全都消失个无影无踪。他迈开脚步走向大天狗、刻意忽视了站在一旁的源母,对大天狗问道:「你怎麽忽然来这?」
「你有两张考卷夹在我的课本里头,也不知道哪时候夹进去的,怕你需要用到,我就特地送过来给你。刚刚也有人替你拿进去了,不用担心。」
「啊!考卷八成是前天你替我检讨的时候夹进去的吧,抱歉啊,还让你多跑一趟了。」源博雅笑了笑,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正当要开口说话时,却被源母给打断了──
「源博雅,你先到车上去。」不给违逆的命令口气,让源博雅先是愣在原地,後和大天狗对上了眼,默默转身、走向自家的轿车。
斜过身、看见源博雅已经进到车子里头,她便轻轻扬起了笑,对着大天狗问:「你觉得我们博雅怎麽样?」
被如此一问,大天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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