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才十八岁的沈澄,担起了扶养年仅十岁的幼弟。
但鹤镜白不明白的一点,明明沈澄看起来还是十分关注沈湛的安危,却必须用这种咄咄b人的态度对待唯一的手足,无论是想迫使沈湛成长,还是对沈湛有厌恶都说不通。
他眯起眼看着一旁低着首说话结结巴巴的沈湛,问题不会是出在这傻货身上,那就是沈澄有什麽不可轻言的顾虑了。
「没、没有,我没惹事……是、是有人想找麻烦。」
说完,沈湛悄悄地看了下鹤镜白,希望对方给自己佐证。
「沈上校,这是我的错。」他语带诚恳的瞅着面前的军官,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他才将欧文.佛兰斯找麻烦的原委告诉了沈澄,只见沈澄眉头微微皱起,像在思考什麽。
「嗯。」沈澄沉声应了声,走回了窗边,摆了摆手,「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先出去吧。」
「哥!我……」
沈湛忽然跨步到沈澄身後,想拉住哥哥的手却被直白的躲开,沈澄黑着脸看着沈湛,「这件事情你不准再cha手,不管发生什麽事情都要第一时间汇报,让我知道你使用能力,我会让你离开军校。」
说完,本来要他俩离开的军官甩袖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会议厅,让鹤镜白一脸莫名地看着被甩上的门板。
回过头,他就发现沈湛又垂着头,像一只被抛弃的幼犬,只差没哭鼻子了。
他皱着眉头,也是发现了问题点,沈澄非常不满意沈湛待在军校,这又是为什麽?明明在军校学习才是对沈湛最好的保护方法,可以学习控制自己的能力,在学校里又有一层保护。
除非……
他有些意外的看着沈湛,大概是自己的目光太过明显,沈湛微微启了口,却又抿了抿乾涩的唇,「白鹤,你别问,好吗?」
「我不问。」只要沈湛不愿意,他是不会去挖对方的秘密的,毕竟现在对他而言,沈湛也算的上朋友。如果沈湛愿意,有天总会告诉他的,就算不说,鹤镜白也不会因此怪对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现在还不是时候,有天哥哥会谅解的,到时候我就能跟你说了。」
沈湛勉强的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不大好看的笑,鹤镜白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也算同意了这番解释。
都柏文之所以称为都柏文,是因国家希望所有能力者皆能忠诚於国家,为其效忠。
也因为都柏文是至高的追踪者,只要他记住了你的气味,就算到了天涯海角,他也会找到你。
鹤镜白一楞,就在沈湛面前大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他被「标记」了。
安抚完沈湛的情绪,将人安然地送回宿舍後他没有立即回到自己的房内,现在已经是午後时间,所有的课程与训练都告了一段落。
他漫无目的地逛了圈军学院,脑海里不断浮现刚才那名都柏文的身影,经过集合馆的时候,一阵清雅乾净的乐声至里头传出,那是沈湛没听过的乐声,但他能听出是一种弦乐。
停顿了脚步,他到集合馆门口,双手已经不自觉贴上门板,轻轻地推开门,那尔雅的乐声更是让他情难自禁地想一探那琴声的主人。他楞了神,却是认出了那许久未曾见过的乐器,只见偌大的舞台上,那典雅的木古琴桌摆置着一台古琴,一双修长乾净的手正拨动着琴弦,琴韵悠长绵远,音se宽宏却不失细致,让人沉迷於乐se遐想无限。
鹤镜白微微启了唇,却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他现在最不想遇见的人。
乔砚澜拥有一副东方人的面孔,容貌如画让人需屏息欣赏,深怕一晃眼就会错过这景se,眉宇间充斥着与生俱来的高贵雅致,微卷且浓密的长睫下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眸深不见底,如似海洋深渊,刀刻的五官无可挑剔的犹若天人,一身清冷气息使人不敢轻易接近,视己如尘埃。
可男人却有近一百九的身高,微微低眉就会给人一gu压迫感,这是天生的倨傲。
而偏偏这人今天却穿一身白装,侧看只能瞅见那身素白长外衫,以及笔直修长的腿,搭着纯白长k,让鹤镜白有一瞬身临古代的错觉。
楞过神之後,他悄悄地向後退了几步,趁着对方没注意时关上集合馆大门,现在还不是和对方见面的好时机。
摀着自己快蹦出来的心跳,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耳根发烫,活像做了件亏心事。
因为退的匆忙,他并没有发现在他关上门的一瞬间,那双清冷的眸se淡淡瞥了眼入口,眼底尽是诧异与探究。
鹤镜白冷静的片刻,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集合馆。
琴音缭绕,由若乔砚澜那姿态在鹤镜白脑海里久久未能抹去。
回宿舍的路上,都没再遇上什麽人,很奇怪的是这种时候并不晚,可学院里却没有见到半个身影,这分明不太对劲。
他踱步在廊道上,双耳微动,感受着周围的波动,一手已经放入口袋准备取出防身用的短刀,他压了压嗓子,朝着十公尺处的拐角喊道,「别躲了,我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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