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缕一缕现在的情况。”
应盱衡躺在车上后便开始复盘。
他煞有其事,一顿回想下来,所谓情况好像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
“我们这是死了之后回到了两年前还互换了身体?”
应盱衡觉得有些魔幻。
“嗯。”盛意早他几小时来到这里,尽管再怎么难以接受,还是确认了情况正如应盱衡所说。
只是他很奇怪。
“你为什么会死?”
应盱衡一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显得自己不那么傻逼。
总不能说他知道盛意死了之后一天到晚在他家门口晃悠结果一时不察被人一刀捅死了吧?
他都能想象到狗盛意听到这个之后会用他那张帅脸笑成什么猥琐样!
打死不能说,这件事只能跟着他一起进坟墓。
“我被人一刀捅死了。”
他装作高深莫测地回答。
“哦。”
盛意好像并不是很关心问题的答案。
这让应盱衡莫名有些不爽。
他问:“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你不想知道是谁杀了我吗?”
正在专心开车的“应盱衡”转过头来望向“盛意”,眼里的无奈和嫌弃化为实质。
“有什么好奇怪的。讨厌你的人应该不少吧。”
“你t才最讨厌!”
狗盛意!他决定接下来三个小时都不要跟他说话!
不到三分钟。
“你这是往哪开?”应盱衡觉得路很熟悉。
盛意回道:“你家啊。你不认路?”
应盱衡觉得盛意真是太没绅士风度了:“你回家了我怎么办?你让我这个样子开车回家?!”
盛意语气淡淡:“不,你跟着我一起回家。”
“你!瞎说什么呢!”
应盱衡一下子红了脸。
真是老不正经!这才哪到哪就要“登堂入室”见家长了?
“不行!”
至少今天不行,他这模样太糟糕了,虽然他家没有什么嫌贫爱富的毛病,但好歹人也要仪表堂堂。
“应盱衡”一挑眉,倒也没执着,只是问了句:“你确定?”
“盛意”已经在想真正见面时应该如何搭配了,闻言粗糙点头:“我确定。”
是夜,擦得比天上的星星还亮的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狭窄的街道,七扭八拐后在一个破旧的筒子楼前停了下来。
“你住这?!”
应盱衡左看右看,硬是没看出这栋楼和住宿的关系。
盛意摇了摇头。
“不。”
应盱衡松了口气,差点以为今天要睡垃圾桶。
他就说嘛,能在两年内在寸土寸金的城中心买下别墅的人,两年前能差到哪里去。
他雀跃地望向盛意,正打算问他到底住哪儿。
虽然他一直住在主家,但他在城中心也有几套精装房,说不定两人还是邻居。
只听见22岁的“应盱衡”对他说:
“22岁的盛意住在这。”
应盱衡哽住,突然有些呼吸不上劲,心口也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破土而出。
应盱衡闭上眼,不愿再细想,一把抓住盛意的手。
“快,去医院,我心口疼。”
刚说完,整个人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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