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你怎麽办所以故意气我?」
「那纪岑呢?」少年牛头不对马嘴的回这麽一句,也不顾自己的肩快被对方掐出瘀青来,「他现在在他身t里的是谁?」
一时间许非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麽情绪,怀里这个少年情商低得见鬼,可能压根不知道刚才那句话狠狠剐了他的心,不知道就算了,这二百五还只是在问别人的事!
男人气得一gu邪火都窜上来了,但毕竟还有外人,他不得不按压下去,一边心想回去铁定要把方一白从里到外调教到哭着求饶,然後有些心不在焉地大概解释了一番。
岑,高耸之山,能探云霓。
「纪云,我们就保持这样,不好吗?」纪岑那不厚的镜片下是一双已经红了边的眼睛,他艰难的试图用不断吞咽乾涸的喉咙来压制那gu悲意。
「为什麽?」方才狠戾的能量t现下已经褪去那些锐气,但仍看得出怒火正闷闷地烧着,甚至把他的能量都提高几分。
「我」张嘴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纪岑似乎有点着急但又不知所措。
许非在不远处总觉得又再次看见了当年的纪岑。
那时许非刚接手生改研究处,有一次在街上看见一群人正g架g得热火朝天,本来这也没什麽,但当时已经实验成功的许非马上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那坨地痞混混旁边站了一个白飘飘的「人影」,在附近着急打转;许非再定睛一看,一侧的地上躺了一个人,就跟那能量t长得一模一样。
男人在一旁观战了一阵,又发现那坨人是非常没有道义的以多欺少,一群人高马大的粗汉拿着刀都往同一个小夥子砍,最後有一人把那倒楣的男子左腹t0ng了个窟窿,霎时那群恶棍便见机收人,跑了。
那人便是纪云,而一旁的「魂魄」则是纪岑。
纪云早就遍t鳞伤,浑身血w,但他似是不在乎地连滚带爬,跌在另一个早他一步倒在地上的男子身边,捧着他的脸一边流血一边流眼泪;而纪岑扯着嗓子喊救命没人听得见,几度要拥住纪云也徒劳无功。
许非在心里潦草而飞快地打算完,就上前救人了。
「纪岑的身t」被t0ng了个对穿,早就失血过多si了,而纪云则是被抢救回来,但事实上只是r0ut活回来了,能量t却早脱离身躯,杳无音信。
许非看纪岑不知所措,於是别有用意的提了一个解决办法:「你先住进去,我们再慢慢找人。」
这一住,就是五年过去,而许非顺水推舟的把纪岑留在了身边。
「许处长,这麽多年了,会不会他其实已经……」
「不太可能,当时你哥他那是得有多大的执念才能强行脱离还未si的躯t?那麽大的怨,才年时间不可能消逝。」
这段时间他们确实没放弃过,但就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有这样的情谊实在不容易。」许非这些年也看出了这人对他那个「哥哥」不仅有兄弟情,还有点其他的什麽情愫。他拿捏着分寸,小心开口。
纪岑脸se几变,最後沉默地痛苦着。
接着他们就遇到纪云了。
当纪云看见自己的r0u身没si,又发现里面的灵魂是他朝思暮想的人,惊诧之时又因为对方跟在另一个男人身边,顿时怒不可遏。
待他了解了他「si後」的来龙去脉,第一个反应就是要纪岑离开「自己的身t」,跟他走。
纪岑内心的思绪辗转,百感交集而不可止,各种依恋、不舍、委屈,错综复杂,织成一张痛苦的网,束缚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几年下来他想过无数种他们重遇的场景,不管如何,他们也大可以一人一鬼这样生活。
但偏偏那是纪云的执念,赖以生存的执念。
听完情况的方一白心头毫无预警浮现老人所说的那句话:
「人尚且还有智慧明白回头是岸,但依靠执念而活的我们,一旦放下,就灰飞烟灭。」
这要纪岑怎麽说得出口?那些不舍和委屈要怎麽说得出口?
许非和方一白走近了僵持的一人一魂,纪云连看都不想看许非一眼,脸se直接差到不行,就依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纪岑。
方一白心里有些恍然,他发现最近亲身t验到的「温度」太多了,好像谁一鼓作气地要向他证明万事并非他想的那样冷漠无情。
其实少年对自己一贯漠视,对他人倒是温善,从刚刚开始脑子里就一直盘算着该怎麽解决这件事,但转念一想,他能想到的,许非就想不到吗?要不是真的难处理,这都一年了还要等到他和纪云打一架再说?
少年瞥一眼旁边的男人,然後偷偷00地拽了拽他的袖角。
许非一时被对方这个小动作ga0得有些心猿意马起来,甚至想直接撂了这一人一鬼然後抱着方一白回家,但他也只能想想。
现下这问题确实该解决了。
许非当初救了纪云的身t和捡了纪岑的能量t,目的本就不是那麽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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