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犹豫,不自觉触到唇上还未结痂的伤口,然而白汲的要求他从来无法拒绝。
白汲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他一进偏殿就见桌下碎了一副翠玉九连环。
“殿下不是最喜欢这副九连环么……”
“从前稀罕它解不开,如今觉得厌烦。”白汲露出一点冰冷的笑意,不像刚摔了玉器,倒像刚杀了仇敌。
唇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起来,他想起昨天含德殿四人荒诞的相见场景,心底不知从何而来一阵恐慌。
“少容的下唇怎么有伤。”
他以袖掩唇,低声道:“昨日不慎绊了一跤,磕到石阶。”
“是么,在哪儿摔的。”
“吏部门口……”
白汲起身,踢开脚边九连环的尸身,走近秦疏桐,微仰着脸看了他一会儿,而后用力一推。
秦疏桐身后不远处正好有一张太师椅,他踉跄两步跌坐到椅中。
“殿下?”
白汲顺势上前,一腿踩在椅面上,一手从秦疏桐脑后揪住他的头发用力往下扯,迫使他仰起了头。
“殿……下……”秦疏桐不敢挣扎,只好去抓白汲垂在他身侧的衣袖。
白汲倾身向前,又贴近一寸,居高临下看着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另一手钳着秦疏桐的下颌,拇指恶意地抠弄那个伤口。
“少容为何要骗本g0ng?你昨日不是去了含德殿么?”
“我不是有意……有意骗您……”
“那你说说,是为什么呢?”
“我不想让殿下徒增猜忌,这伤口……不过被条狗咬伤,不足挂齿。”
头皮上的刺痛忽然减轻,白汲松了些力道,面se也缓和不少:“你总不会把白淙叫作狗,所以是谁呢?嗯?”
他犹豫着是否要实话实说,突然想到还必须把白淙与谢雁尽私下有所来往的事告诉白汲,话锋一转,便道:“昨日,大皇子在含德殿见了谢雁尽。”
白汲似乎并不惊讶,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想了一阵什么,忽问:“所以是谢雁尽?”
关于晏邈的麻烦事纯属私事,他不想让白汲知道,能只他一个人解决最好,不如就让白汲误会。
“是。”
白汲笑得诡异:“少容不是回报说谢雁尽看上的是绿萝么?他喜欢男人?”
“或……或许吧……”他一怔,想起不久前谢雁尽也说过这句话……
“这样的话……”白汲放开对他的钳制,退开一步,“裴小姐似乎会出些小纰漏。”
疼痛渐褪,秦疏桐呼出一口气,默默理好发冠,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上巳那天,g0ng中摆曲水流觞宴,百官自然齐聚,nvx官眷则在永明殿饮宴。到时候裴霓霞进g0ng,会在g0ng中见到谢雁尽。本g0ng不便随意离席,到时少容可要替本g0ng好好看住谢雁尽。”
“看住?”
大概是注意到秦疏桐唇上渗出的血珠,白汲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拇指,上面果然也沾了些血。他慢慢伸出舌尖,t1an去拇指上的殷红,那模样,简直与x1人jg气的妖jg无异。
“少容会为本g0ng办好此事吧?”
秦疏桐只觉得脑中断了某根弦似的,一片空白,满眼全是白汲妖冶的媚笑。
秦疏桐吓了一跳,赶紧把他口中的布团取出,见人还是没动静,再探了探鼻息,还好尚有呼x1。
他一连被两个人的昏迷吓到,真恨不得自己也昏过去算了。
就在此时,那nv杀手醒了过来,捂着头sheny1n了一声。
秦疏桐惊得一个箭步冲上去,用还算g净的那只手捂住那nv子的嘴,nv子也吓了一跳,但她毕竟训练有素,转瞬便从发间拔出一根细长银针抵在秦疏桐颈上。秦疏桐咽了口口水,缓缓收回捂着对方的手,伸出食指放到唇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就这一个动作,nv子便明白了,这人大约也是主人的人。
nv子收回银针,起身后第一时间就往床上望,在看到床上的人和一床痕迹以及身边这人赤身0t的模样后,又猜出七八分。
秦疏桐一下涨红了脸,迅速将地上衣物捡起用最快速度穿好,而后他张了张嘴想说话,但又顾忌可能被谢雁尽听到,一时不知该如何。
nv子见状倒是先开口,轻声道:“给他下的迷药,在春药药x过了后会让他昏迷,可以出声,他听不见。”
秦疏桐这才开口:“我知道你是……那位派来的,在下秦疏桐。”他表明身份,就是想看看白汲有没有向这nv子交代过他的事。
nv子闻言定定看着他,片刻后道:“秦大人,主人没说你会参与这件事。”
“我进房的确是意外,那位托付我在旁注意,若不是我听到房内异响进来查看,今日你本也是事败。”
nv子面上冷漠,但心中明白对方说得在理,她低估了谢雁尽的实力:“确如秦大人所言,多谢秦大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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