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脑子真是不太行。苓茏顺手用法力托了她一把,不然掉下去至少腿是走不动的。她看着那女人逃出去,跟了上去,一个个屋顶奔跑着跳过去,追着她的身影。她跑到一半后面就来人追了上去,苓茏施法绊倒了跟着的人,让她一路跑到了想去的地方,喘着气站在那朱门大户之前。彼时刚好有人出来,是一个人男人,身后还跟着小厮。女孩一看见那男人,眼睛都亮了些许,她要找的好像就是那个男人,连忙上前去,男人看见她也是意外,回头让小厮赶紧把门关上,带着女孩去了旁边巷子里。男人皱着眉问:“你怎么过来了?”女人像是没看见他眼中的惊慌和反感似的,自顾自说着:“想见你,我特地翻窗出来的。曹郎,嬷嬷说前一阵是你把消息告诉了她,真的吗?”男人听见她这么说,连忙把她抱在怀里:“假的,我怎么舍得你被她打。”女人在他怀里低泣:“我就知道是假的,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男人假模假式地拍了拍她的背:“你就这样跑出来?他们人呢?”女人一脸得意:“他们没追上我。”苓茏摇了摇头,已经不想再看下去,确实太傻了,这般轻轻松松就被人又骗过去。正准备走,后面追上来的人已经拿着家伙赶了过来,苓茏又顿住了脚步。只见那男的上一秒还柔情蜜意,下一秒就把女孩推了出去,还塞了些银钱给那老鸨:“别让她再来找我,被我娘子看到了就完了。”说完就上了马车,没再瞧那女孩一眼。女人傻眼了,挣扎着叫着曹郎曹郎,男人也没再抬起马车的帘子看她一眼。老鸨上去给了她两个嘴巴子:“给我拖走!还有脸吵吵嚷嚷!”苓茏觉得她待会儿肯定又要被打了,一个不忍心,定住了这些人,让她得以挣脱逃跑了。之后她就不想再管了,等女人差不多跑远了,她就解开几人身上的法术离开去寻昨天那对夫妻。重新到了昨天的那个酒楼,她想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再撞见那二人。果不其然,又被她看见了,那对夫妻怀里又抱着一个孩子。竟然这么快又对新的孩子下手,苓茏气得快要忍不住咬上去。她用术法隐身跳到桌子上看了看那孩子,竟然面色红润,养得白白胖胖,完全没有被虐待的样子。苓茏皱了眉,看了看夫妻俩,确定自己没找错人。这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专用小孩骗人的坏人吗?妇人逗着孩子笑,和昨天完全判若两人。“大丫头今年十三岁了,差不多可以准备准备了,有两家一直和我说亲。”“你看呗,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找个钱多的把她送出去就行。”“可惜了家里就一个儿子,其他都是些赔钱货,昨个儿害老子赔了五十两。”“别提了,晦气!”原来他们只对女孩做那种事,苓茏更加愤怒,愈加想要他们不好过。想了想自己会的法术,她吐出一口气拂过二人吃着的东西。狐族长于幻术、迷人心智。水苓诅咒他们以后每个夜晚都会梦到小鬼索命,这辈子都不得安宁,施完法又呲着牙朝二人隐身发了狠:“真讨厌!”回去的路上她跑得很快,一边跑一边生闷气:出来半天没碰见一件好事……早知道这样,不如回去和徐谨礼一起修炼。
等她到了宗师殿的时候,徐谨礼已经在等她,看她以狐狸的姿态走进来,低头问道:“今日去了哪?”苓茏在他面前变回人的样子,不太敢和他说自己出去干的那些事:“……下山去玩了。”眼神略有躲闪,随后低垂下去。徐谨礼看着走到她面前,替她理了理略微凌乱的头发:“玩得开心吗?”苓茏不知道是该说开心还是不开心,看他一眼,谨慎地点了点头。徐谨礼拉过她的手,放在她的脉上感受了一下。没有什么巨大的波动,那就是没干出什么大事来,随后松开她的手:“这次就罢了,下次出门要记得和我说。”苓茏乖乖点头:“好。”徐谨礼想了想今日长老会上说的那些琐事:“明日,百家盟会在夷山之巅,你同我一起,不要轻易露出你的真身。”可以出门,不用修炼!苓茏高兴了一点,答应他:“好。”“还有一事,不管你明日见到和人何事,不要随便动用法术。”苓茏不知道徐谨礼是想起了什么,眼中有嫌恶之色,连忙答应:“知道了。”夜里入睡前,苓茏还在想着下午那些事,怎么都不畅快。徐谨礼闭着眼,没有那么快入睡,他在想那小家伙会不会又半夜爬上他的床。身边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徐谨礼睁开眼,果然看见苓茏撑着手俯身在他身侧面露窘态,像是不知道他怎么又醒了。徐谨礼无奈:“苓茏,你为什么总是往我的榻上爬?”苓茏看他醒了,干脆自暴自弃躺到他怀里,赖着不走黏着他,态度强势声音细小:“睡习惯了不行吗?”“习惯了可以改。”苓茏不开心的瘪了瘪嘴:“为什么要改啊?我明明和以前一样啊?就是化成人了形而已。”这般理直气壮,必然是不知道礼节是个什么东西,徐谨礼又问:“礼法之类的书,你近日来有看吗?”苓茏想起那些东西就头疼:“……没有,太枯燥了。我就算是人,也先是狐狸,狐狸学那些,好奇怪……”到底是狐狸,性情散漫,野性难驯。十年之内要带她回仙岛,回了仙岛之后,三足金乌必然不会再让她再和谁出来,更别说去人间。要不然,实在不想学就算了吧。毕竟也只剩七年,为难一只小狐狸做什么呢……徐谨礼沉默良久,还是退了一步:“罢了,既然你日后要回仙岛,不学就不学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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