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任务,跟周棉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几句才有动力,柳岸破天荒勤快起来,打开先前提过属于自己的行李箱整理衣物。考虑到某人的洁癖程度,这些应该都是亲力亲为收拾,给她准备的衣服也充满个人偏好:各式各样的裙子。
除了工作,柳岸私下其实不怎么穿裙子。谈不上喜不喜欢,主要原因是她的裙子不是太短就是太紧,穿出去走在大街上就是明晃晃的“勾引”。所以平时里为了省事,大都穿得休闲。
不过老板给什么穿什么,是金丝雀的基本素养,她没有异议。何况周棉清准备的十分得体,各种风格都有,也有些宽松款式,可以随意挑选。
如果忽略掉隔层的那套情趣内衣就更好了。
柳岸展开少得可怜的布料,切身体悟到衣不蔽体的另一种含义——下身从后往前拇指宽的一条线,用半透蕾丝欲盖弥彰,牵至上方两片三角形遮住胸前。
绝对是故意的。她想起周棉清专门强调是清洗过的,原来在那个时候就没安好心,气得咬牙。
门铃适时响起,柳岸原封不动将衣服塞回去,小跑着去开门。
“柳小姐,这是您订的晚餐。”酒店管家带来推车。
几道菜分量少而精,柳岸见着面上的绿色颗粒下意识皱眉,被敏锐捕捉到,管家补充:“这是本地特色的香料,不是香菜,您之前说过忌口的食材绝不会有的,也是按照单人份多品种配的菜,请您放心。”
这句话并没有让柳岸的眉头舒展开,直面周棉清的细心反而有种没来由的愧疚。她不值得的,她不值得被这样好的对待。
慢吞吞用过晚餐,离去接周棉清还有一段时间。柳岸盘腿坐在沙发上沉思,突然起身去衣帽间,拉开行李箱把先前揉成团的衣服拿着进了浴室。
讨金主欢心也是必修课之一。
找出件偏中性风格的连帽卫衣,又对着镜子将头发扎起藏进帽子,戴上墨镜和项链,看上去真有些纨绔少爷的模样。刚整理完毕就收到电话,时间正合适。
虽然收了钱,但她并没有按照要求租车,事先在平台上约了专车。不用动脑子就能猜到今晚面对的是哪种情况,就算不提出来她也放心不下会去把人带回来,周棉清主动开口,只能证明她忍无可忍。
可一个女人接另一个女人,在那些人眼里绝不是有震慑力的行为,只有当一个女人归属于某个雄性时,其他同类才会出于尊重离场。身处其中,她们都对此心知肚明,却也感到无力。
不算奢华但也绝不低调的黑车停在饭店门口,透过车窗时刻注意着里边的动静,柳岸打通周棉清的电话,没等接起就挂断,三分钟后就看见西装革履的一群人出现。有正事要谈,自然不会喝得太多,她等的人正慢吞吞跟在后面,相比于男人的身材瘦弱许多。
车鸣引起众人的注意,周棉清总算抬头看过去。后排车窗缓缓摇下,另一头一个看不清面庞的人正在朝这边招手。她努力想要将眼前的车与柳岸给的车牌号对应起,思维却有些困顿,眼神中带着莫名。
柳岸见状戴上墨镜下车,撑着车门对周棉清吹口哨。过来,她无声地做口型。
“哟,周小姐家属来了,真是贴心呀。”
“原来周小姐喜欢年下奶狗这款。”
七嘴八舌讨论着,作为话题本身的周棉清却仿佛被定了身,只愣愣看向伴上男装的柳岸,又听见其他人或酸或阴阳的话,兀地笑出声:“是挺好的,各位有机会也可以尝试尝试,年下奶狗。”
随后往柳岸站的那边走去,车身为遮挡,她故意曲了点膝盖制造出身高差,矮大半个脑袋,扯扯她的衣袖,在脸颊上落下一个吻。这次换柳岸愣住,被周棉清推搡着钻进车里。
“你……唔!”还没来得及说话,唇瓣便磕上来,软舌抓住机会伸进去肆意掠夺空气,加深吻着。
汽车缓慢起步,贴了深色膜的车窗从外看不分明,众人模糊见得两个快要融为一体的人影闪过,面面相觑。冷淡高傲如周棉清,总是摆足谁也看不上的姿态,竟然也有如此热情的时候。
一条腿跨在柳岸身上,裙摆提到大腿,周棉清用膝盖碰碰胯骨,另一条腿勾着她的小腿,手伸进帽子扣住后脑勺,摸到拿许多夹子固定的发梢。被吻得缺氧,白酒浓郁的辛辣布满口腔,放在腰间的手不由攥紧,周棉清吃痛,终于好心放开她,带起一丝晶莹,后仰时才断在空中。
“柳岸,你知道他们以为你是谁吗?”周棉清帮柳岸擦干净嘴角,笑容在窗外光怪陆离的灯光下生动而明媚,“年下奶狗。”
她从没想过这个词能跟柳岸扯上关系,非要说可能也只是单独的某个字,比如“下”。当然她也想不到柳岸会用这种方式出现,站在车的那侧打个响指,就把所有的色彩都汇聚在自己身上。
“像吗?”柳岸反问,又凑到周棉清下巴处啄了一下,温声呢喃:“那我是不是该叫你,姐姐。”
两个字在舌尖转了又转,她的情绪也似被周棉清感染,眼梢仰着开心,手指抚过锁骨握住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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