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就是,父皇将我单方面许给鄂尔多了,只要他随时想要,那填上时辰即可,是么?”和嘉点点头,胜衣扯了一个笑容,“没事,鄂尔多是正一品大臣,嫁给他也不亏。”和嘉担忧的看着她,胜衣拍拍她的手,“你最近有许多要忙的吧?父皇一直挂念你,你快些去吧,不用管我,我起来吃点饭。”和嘉点点头,“我给你送了些补品,已经和你身边的秋雨说好了,你待会记得吃。”胜衣笑着点点头,待她走后,面上的笑容瞬间掉下。为何笑起来这么累,她连笑都不想笑,直接穿着里衣开门,“小鸟,我要洗漱。”小鸟进来伺候她洗漱完,正要给她穿衣扎髻,胜衣却制止了,“将和嘉的补品端上来吧。”小鸟点点头,胜衣披散着头发,穿着里衣坐在桌前,小鸟不仅给她端来了补品,还有膳。可她如今一点胃口都没,喝了几口补品便让撤下了,小鸟看着她,“公主,您如今如此瘦削,还不好好吃饭。”胜衣摆摆手,“晚上再吃,下去吧。”说罢便神色恹恹的,侧着头趴在桌上。为何我这么想哭,为何感觉内心如此悲痛?眼中不由自主的流泪,这是我唯一的发泄方式…要不…我就这样静静的把生命耗尽吧。活的如此痛苦,如此折磨……为何要把我生下来…我是你的女儿啊……我吐了那么多血,昏迷了那么久,我的亲生母亲连一丝一毫的心疼都没有…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我的心里好酸好痛苦。我希望这一切快些结束。…这些时日,胜衣总穿着里衣,不梳发髻的趴在桌子上,和嘉和皇后来看她,她依旧披着长发趴在桌子上,也不起身行礼,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如今她连装的力气都没了。和嘉以为她是因那道圣旨,因为她能看出胜衣心气很高,不愿就这样被皇上当物品一样指了去。而皇后知道她是为何,也只得低低叹口气,皇后甚至觉得,自己告诉她是错的,她还不如不知道的好。鄂尔多在的时候会强硬的看着她多吃些饭,然后和她聊聊天,胜衣也会回答,只是总说着说着,就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的眼睛哭的红红的,长长的睫毛总是挂着水珠,鄂尔多蹩着眉看着她,他的心如被绞碎一般痛。“母后来看我没有?”鄂尔多给她擦泪的手一顿。他不知说什么好,胜衣也明白了。“呵呵…又不爱我,为何要把我生下来。”鄂尔多认真的看着她:“你想见沉贵妃吗?”胜衣垂着眸摇摇头,“我不想,我只是想死在她面前,让她做一辈子噩梦。”胜衣的眼尾哭的红红的,鄂尔多看了心疼,忍不住说她:“你的眼睛都哭成这样了…你还哭。”胜衣垂着眸回答:“因为我很累啊…我要死在外面吗?谁会给我收尸体,我是公主,我自戕的话,皇上一定会把我的尸体扔乱葬岗的,我怎么、我怎么死也不能体面?”鄂尔多忍不住哭着说道:“你都瘦成这样了,你还不好好吃饭…”胜衣依旧低低说着:“因为让我活着完全是在害我。”鄂尔多垂眸看着她无神的瞳孔,“御医给你开的药,看来一点用也没有。”胜衣流着泪,“因为我没有生病。”胜衣撑着头,“你父母是如何的人?”鄂尔多垂眸回想着,“我母亲温柔聪慧,我父亲刚毅正直,我小的时候特别幸福。”胜衣扯了个笑:“鄂尔多,我好羡慕你…出身贵族,刚进宫就是五品官,19岁就已经坐上正一品,父母又如此爱你,宰相还给你兜底。”她忍不住惨笑一声,“我,我问你这个干什么?简直是自取其辱,我有些嫉妒你了。”对面的人垂下眸,“…对不起。”胜衣抱着腿,将下巴放在膝盖上,眼神呆滞又空洞。“我有些想回雷府了,早上在厨房拿个馒头吃,吃完去洗衣服,中午厨子给我一碗米粥,运气好陪婷婷出去玩,运气差打扫屋子洗衣服,但是晚上可以吃好吃的。”“…我想回到在雷府的时候,就算雷夫人打我,我也想回去了,那时没有这么痛苦。”“看来人还是要知足,早知道…我就不费劲心思攀附你了,或者你当时就应该把我杀了,因为在厨房时你说的话我全听见了。”鄂尔多蹩着眉,“胜衣…我有时候已分不清,究竟如何才能让你更好过了。”“小的时候,我曾见过婷婷的织布娃娃,好像是五文钱,我想要,可是我没有,我现在回想起,那娃娃眼神呆滞,缝上的笑容特别假,婷婷玩腻了,把那个娃娃给我,可是我当时嫌那是她玩过的,把那娃娃扔了。”“但是我后来穿了好多件她不要的衣服,她不要的首饰,我已经不会再嫌弃了,我还会开心,庆幸这件衣服好看,别人不要的东西就扔给我,我就是如此贱命的人。”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越来越严重,整日嗜睡不想出门,无声流泪。那些饭减了膳量,可每次还是虚虚吃几口,甚至连吃着饭也会呆滞流泪。眼泪落到粥里,咸咸的,她仿佛置若未闻一般。她后来更是直接装睡不吃,和嘉有一次来看她,发现她竟哭出了血。于是连忙将此事告知了皇上,沉贵妃和皇上才来看她,她依旧趴在桌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皇上便命御医去诊治,御医早就给她开过药,可是喝了也没用。“积郁成疾,这是心病。”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和妍胜衣公主染了郁疾,命不久矣。鄂尔多刚一推开门,就见她又趴在桌上睡着了。他慢慢走到她面前,如今露出的手腕细弱无比,甚至细的连骨骼清晰可见。皇上派了几个宫女嬷嬷在一旁随身照顾她,说是照顾,其实是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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