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族性命,兴许都只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间……
殷茵这会站在巷子里,慌张的撩开了幕帘,“没人跟着吧?”
“小姐放心。”红英快速张望着,“没人呢!”
殷茵如释重负的松口气,转而瞧着红英,“怕是好多人瞧见了,回去之后父亲一定会生气。”
“小姐?”红英也没了主意,“这可如何是好?”
殷茵沉默着,蹲在了墙根底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有时候想想,真没意思,什么都被人盯着,什么都不能自己做主,纵然是尚书府的嫡女又如何?我姨母身为贵妃,不也是没有自由吗?什么都得小心谨慎,稍有行差踏错,便是死无全尸。”
“小姐?”红英满脸心疼。
小丫头惯小跟着小姐,当然那知道小姐心里在想什么。
于这繁华的天子脚下谈自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除了逆来顺受,没有第二条路,尤其是女子……嫡女如何?不还是联姻的工具吗?
“罢了!”殷茵坐在墙角的砖块上,“在这里待一会再回家,要不然又别想出来了。”
娘这些日子看她看得紧,若是回去了,必定没那么容易再出来,尤其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
若是平日里也就罢了,大不了到时候议亲,可现在漠北使团在京,甚至于有人谣传,漠北皇子中意她,爹娘舍不得她变成陪嫁,自然要尽量避免事情的发生,让她减少在人前出现的机会。
坐了好一会,殷茵做好了心理建设,这才起身往外走。
然而下一刻……
“小姐!”
巷子里,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巷子口的商贩愣了愣,但也没有多想,毕竟上京什么事都会发生,少管闲事多吃饭,能活得更长久一些。
暮色四合。
街上人头攒动,隐约好似有些不同。
温枳回到萧家,刚进门就吓了一跳,没成想萧长陵居然在屋子里坐着,真的是半点动静都没有,连四月都跟着心头一紧。
这厮今日是抽的哪门子疯?
“你怎么在这?”温枳平复了心绪,若有所思的瞧着眼前的萧长陵。
嗯,脸色不太好,看起来好像很是激动,甚至于有点……瘆人?
“阿枳?”萧长陵起身,疾步上前。
四月下意识的想拦着,谁知还是慢了一步。
一条胳膊,一柄剑。
叶子面无表情的伸处胳膊,拦住了萧长陵。
气氛,陡然变得诡异起来。
“她是什么人?”萧长陵回过神来,“之前没见过。”
温枳绕过他,坐在了桌案边上,“现在见过了。”
显然,她不想过多解释。
“倒是你,不在后院里待着,不在锦瑟那边待着,跑我这儿作甚?”温枳兀自倒了杯水。
温枳这话一出,萧长陵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你我是正经夫妻,我在这里有什么可奇怪的?更何况,这是萧家,我想在哪就在哪。”
“随便你。”温枳喝了口水,淡淡然的放下手中杯盏,抬步往外走。
萧长陵急了,“阿枳。”
可叶子和四月挡在跟前,他根本无法靠近温枳,一口气憋在心头,真真是气得七窍生烟。
“姑爷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的,小姐胆子小,可经不起您这三番五次的威吓与惊吓。”四月冷嘲热讽,如今有叶子在,她这心里也是更有了底。
若是真的打起来,哪怕在萧家,咱也不会吃亏啊!
“阿枳,你可知我是你夫君,纵容底下奴才以下犯上,你当真是要……”
“要什么?”不等萧长陵把话说完,温枳偏头看他,“你能纵容别的女人,爬到我的头上,我为何不能纵容别的女人,爬到你的头上?这叫礼尚往来,你应该习惯才是。”
萧长陵咬着牙,面色铁青。
万里原是在后窗外躲着,如今听得这动静不太对了,忙不迭站出来,喊了一声,“公子?”
“阿枳。”大概是想起了什么,萧长陵努力平复心绪,“我知你心中愤懑,但你我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必要在这些小事情上斤斤计较。我若是有来日,你何愁不能风光无限?我的妻始终只你一人。”
温枳的眉心突突跳,总觉得这话不太对。
“你想说什么?”温枳凝眉,示意叶子和四月退开。
二人心领神会,左右站立,随时准备护主。
“不管发生何事,阿枳都会帮我的,对吧?”萧长陵深情款款的望着她。
温枳双手环胸,勾唇笑了一下,“那得看什么事吧?若是外人的事,与我何干?”
“若是我的事呢?”萧长陵忙问。
温枳想了想,在萧长陵期待的目光中,幽幽启唇,“若是你杀人放火,难道我也要跟着一起遭罪吗?反问一句,若是我杀人放火,你肯为我赔上整个萧家?”
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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