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锦瑟的小腹还未隆起,但是这里……却藏着一个隐患。
“但凡你省点心,用点心,也不至于让我这个大嫂处处担心,处处操心。”丁舒真满脸不悦的瞧着她,“虽说你有了身子,但到底是二郎院子里的人,有些事该做的不做,委实不像话。”
锦瑟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因为妾身知道,大少夫人比谁都着急,一定会提前准备好一切。现如今夫人和小姐都在祠堂里跪着受罚,能自由行动的,多操心多费心的,可不就是您一个了吗?我这身子日渐疲乏,委实有诸多的力不从心呢!”
语罢,锦瑟将掌心贴在了小腹处,冲着丁舒真笑得嘲讽。
丁舒真一口气堵在嗓子眼,瞧着她这示威的动作,脸色逐渐暗沉下来,“如今萧家正值多事之秋,你既是二郎院子里的,就别再给他添堵,好好当你的姨娘,安安心心的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事情……不该你问的,就少问少说少管。”
“是!”锦瑟行礼,“大少夫人提醒得对,以后二爷院子里的事儿,我会多费心,院子外头的事儿,我一个字都不会多问,与我无关。”
丁舒真:“……”
可真能挑着听啊!
“若是大少夫人没别的事儿,是不是先回去准备?”锦瑟笑问,“等着二爷出来,我会好好伺候的,毕竟这院子里也就只剩下了我!”
丁舒真:“你!”
第469章 搬空了
不管如何,萧长陵终究是萧家二公子,丁舒真永远是大少夫人,所以无论是温枳还是锦瑟,都可以挺直腰杆,唯有丁舒真……那点龌龊心思,终是没有发挥的余地。
退一步讲,就算是萧家默许,但名分上,丁舒真永远都挺不直腰杆,这辈子都进不了萧长陵的“后院”里,否则便是有违伦理,连整个萧家都会因此蒙羞。
此前,不过是流言蜚语。
一旦坐实,或者是被捉在床榻上,萧家将再也不能于上京立足。
这便是丁舒真,最为犹豫的地方。
若萧家不再是上京萧家,那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了……而丁舒真呢?便是连最舒服的大少夫人也做不成,真的会死路一条。
“大少夫人,请吧!”锦瑟不温不火的说着。
丁舒真还能如何?
退出了院门,站在外头,一口气憋在心口上,咽不下吐不出,仿佛吃了一只死苍蝇那般,真真是气得脸都青了。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锦瑟如今是萧长陵后院里唯一的女人,而且还怀着萧长陵的长子,纵然不是嫡长子,但却也是萧长陵的第一个孩子,如果生下来的是个男孩,那这以后的身份肯定是不同寻常。
怪只怪温枳还没和离的时候,直接将锦瑟抬了姨娘,以至于温枳走了之后,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是不可能将锦瑟发卖或者是赶出去的。
“不会是故意留的一手吧?”丁舒真呢喃自语。
还真别说,的确有这种可能。
毕竟,商贾低贱,工于心计。
“夫人,您在说什么呢?”丫鬟低声问。
丁舒真摇摇头,“不妨事,没事。”
既然萧长陵回来了,那很多事情都可以有另一种选择,先等着看吧!
锦瑟进了房门,仔细的伺候着萧长陵沐浴更衣。
“你怀着身子,这些小事就不必你亲自来了。”萧长陵道。
锦瑟报之一笑,“伺候二爷无小事,这原本就是妾身该做的。”
“辛苦你了。”萧长陵刮了胡子,换了衣裳,又是那个风光霁月的二公子,只是眼里再无光亮,整个人瞧着仍是颓废无比,“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家里可好?”
锦瑟顿了顿,捏着梳子的手稍稍一顿,“祠堂起火,大概是因为夫人和小姐做了什么,所以老夫人生气,让夫人和小姐在祠堂里跪着,这会还没出来呢!”
“什么?”萧长陵愣住,当即急了,“祖母这是什么缘故?起火之事,谁能料到,为何要罚母亲和小妹?”
锦瑟垂眸,“妾身只是个妾室,连祠堂都进不去,哪儿知道这里面是怎么回事?大概也是跟姐姐有关系吧?听说是夫人对姐姐做了什么?妾身当时身子不舒服,没有过去打听,实在是不知缘由。”
萧长陵沉着脸,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萧家的天,怕是都要变了吧?
待整理好发冠,萧长陵起身往外走。
拐过长廊的时候,他忽然顿住脚步,瞧了一眼虚掩的院门,仿佛是心里憋了一口怨气,一脚踹开了院门,气呼呼的往内走。
然,进去之后他却又是愣住了……
凡是属于温枳的东西,早被清空,入目所见,皆是空空荡荡,恢复成这个院子的本来模样。
“当时……姐姐便四月来了一趟,将带来的所有东西都收回去了。”锦瑟解释,“连同以前的赠与,一并带走,没留下分毫。”
说这话的时候,锦瑟看向萧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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