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对了,我们现在是情侣,我们得住在同一个房间,我怎么能去那个房间呢?差点就搞砸了。”
薛若冰气得粉脸陡变,指着楚少龙,只从牙齿缝里蹦出了一个“你”字。
楚少龙走过去,把她的手压了下去,说:“我真不知道你们情报处是什么规矩,但在我们军方,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每一个行动成员都必须做到随时随地地牺牲的准备,这种牺牲包括生活习惯,包括人格尊严,甚至,包括生命。一切都只为了保证行动的最后胜利。”
薛若冰不说话了,因为情报处的规矩比军方更严格。
楚少龙又说:“以后,我们肯定会住在一间屋子里,睡在一张床上。本来呢,为了人前把戏演到以假乱真,在人后也得多加练习,养成习惯。但我知道你不会有这样的牺牲精神,我就退一步——有人的时候我们把戏演好,没人的时候我和你秋毫无犯,怎么样?”
薛若冰坚决地说:“不行!”
楚少龙问:“怎么不行了?”
薛若冰说:“我最大的退步是可以和你住一个屋子,但是不可能跟你睡一张床上,我会恶心和呕吐的!”
楚少龙愣了一下,旋即点头答应:“没问题,我就睡地上吧。沙漠丛林都睡过,房子里至少还能遮风挡雨,没什么的。”
薛若冰洗完澡刚躺下想睡觉,楚少龙便开门进来了,弄得她没法睡了。虽然有约定在先,她睡床上,楚少龙睡地上,可卧室是一个私人空间,突然多出了一个男人,其别扭可想而知。但她除了对楚少龙报以厌恶外,没有别的办法。若要赶楚少龙出去,那是她无道理的过分。
楚少龙把门关上,拉过了一把木椅子,靠着椅子休息。
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得只能听见外面那淅淅沥沥的细雨声,历代的文人墨客都说听雨是一件很有诗意的事情,可楚少龙听着那雨声,有一种莫名的烦躁。这种烦躁一是因为天气,没想到会这么不巧,一到这里就下雨,若不然,他们已经顺利到达沙城了;其二,薛若冰的脾气,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堪称有史以来他遇到的最糟糕的搭档。
在没有最佳默契的情况下,靠这1个人,别说杀小泉森喜郎了,就只是黑蝎这一关就很难过。
说黑蝎是大漠第一势力,一点也不为过,否则堪称世界第一恐怖组织的逆天也不可能找黑蝎合作,而且还是小泉森喜郎亲自到大漠拜访。
所以,楚少龙的心里充满了担忧。薛若冰的本事能派上大用场,可她的脾气很可能成为致命伤。难道这次,他的人生将会在这里画上一个句号?
他想起了三年前的那次任务,为了抓捕一名携款潜逃的不法商人,他和两个“强龙之师”的成员一路追击到边境。但在和不法商人雇佣的杀手的对决中,其中一个成员牺牲,一个成员重伤留下给他打掩护,而他则带伤从沙漠中九死一生地逃回。
那次行动后,上级首长秘密封赐他为“绝杀者”,出必绝杀之意。但他知道,若不是两位战友的牺牲为他争取到了时间,他是绝对不可能逃得掉的。他并不是神,只是一个血肉之躯的人而已,很多任务的成功,需要团队的默契和牺牲精神。
突然,薛若冰翻身坐起。
楚少龙看得出她在倾听着什么,也跟着凝聚起注意力。果然,听到了车子轰鸣的声音,越来越近,应该就是往这边而来。
楚少龙马上起身,跑向窗边,拉开窗帘,透过缝隙向侧边看去,看到了行驶而来的辆越野军车,前面一辆是吉普式,后面两辆是拖斗式。
车子在房子前停下,先是房主老头下车,然后是一群手持p5冲锋枪的士兵,杀气腾腾地下了车,往屋里进来。
楚少龙仔细数了一下,除了房主老头之外,连带最后一个连长军衔的军官下车,一共是1个军人。
不用说,这是当地比较有势力的武装力量了。因为他们除了使用的武器火力强大以外,在服装上也存在着军衔的区别,是正规部队的路数。而且这些人的军服上都有一个尤其特别的标志,那就是在臂膀的地方有一条盘绕而吐信的蛇。
对不同地域的民族来说,会以不同的动物甚至植物为图腾;而对军方来说,会用一些事物作为一种力量和精神的标志,可以是虎狼类强大动物,也可以是匕首或者刀剑类利器,但多局限于特种部队,一般部队是不大会用特殊标志的。但对于非政府武装则不一样,他们喜欢弄那些标志性的玩意儿来给自己塑造信仰,提升精神力量。就跟有些古惑仔喜欢在手上文上一条龙或者一个忍字的道理一样。
屋檐下留了两个士兵,其余的都进屋了。
楚少龙看了眼屋子,完全没什么可藏身的地方,于是轻轻地将窗子推开,伸出头往上面一看,在窗子上面10公分的位置有一块伸出来的遮雨板,往上再一米多就是房顶了。
看好周围的环境,他便转身往外面走去。才没走得两步,就已经听到楼梯咚咚地响了,然后“砰!”一声,隔壁房间的门被一脚踹开,有士兵喊了声:“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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