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尘一惊:“花城主怎么了?难道又有人去碎心城捣乱?”
那女子道:“倒没有人去碎心城捣乱,唉……一言难尽,总之花城主与碎心城有难,我们几人拼了命杀出来,就是希望找到顾大侠救命的。”顾风尘点头:“那好吧,我们边走边谈。”
眼前只有一匹马,那女子道:“顾大侠,你骑了我的马,快快赶去……”话音未落,前方又有马蹄声响,又是四五个江湖人骑马跑来,顾风尘笑道:“这下有马骑了。”
说完他纵身而起,落在那四五人之前,那几人正跑得兴发,突然眼前多了一人,自己的马匹收势不及,眼看便要将来人撞倒,这些人纷纷猛勒马缰,大声叱骂。可没等骂出第二句,眼前已失了来人踪影,没等回过神来,自己的脖子被人捏住,然后身子便飞了起来,卟嗵卟嗵地摔在路边。
再看顾风尘骑了一匹马,手中拉着另两匹,扬声道:“咱们走吧。”
那几名江湖豪客眼睁睁地看着一男一女与四匹马绝尘而去,回想方才顾风尘那如鬼如魅的身形手法,哪敢追赶,只得自认晦气罢了。
二人一边打马向北而行,顾风尘一边问起事情的由来。那女子大略地讲了一遍。
原来自顾风尘走后,花月痕与一众女子十分惦记,天天扳着手指算日子,等到过了十五日,仍旧不见顾风尘转来,花月痕便派人前往黄山打探消息。此时顾风尘与泠菱已下了黄山,赶往西湖去了。来人没有打探到任何关于顾风尘的消息,只得回报花月痕。
花月痕听了,心内不住叫苦,认为顾风尘定然已被红莲教害了,亦或扣住不放,她一不做二不休,立即带了十余名城中高手,收拾下山,赶往黄山要人。
她深知碎心城的势力与红莲教相差太远,此行的十余人均已抱定了埋骨黄山的打算,于是一行女子杀气腾腾地向黄山扑来。
便在前天,众女来到一处叫做青苗镇的所在,天色已晚,便打尖住店。镇子不大,只有一家客栈,叫做金马客栈。花月痕等人便住了进去,不想到了后半夜,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伙高手,夜袭客栈,将花月痕以下数人捉了,只逃出去了三名女子,这三人便分做三路,向黄山急奔,期望能够见到顾风尘,好让她去救花月痕。
天幸这名女子走对了路,正好碰到顾风尘,如果这一回错过了,花月痕等人便没有任何希望了。
顾风尘听完了,感觉十分蹊巧,便问:“与你们对敌的那众高手,可曾表明过身份?”那女子道:“没有,暗夜之内,上来便打,谁也不知对方究竟何人。”顾风尘道:“那他们捉了花城主等人,意欲何为?”
那女子道:“我们三人脱围而出时,对方并未紧追,只是对我们讲了几句话,要我碎心城全体人众归服于他们,否则便要杀了被捉的花城主与那些姐妹。我想,他们定是故意让我三人去报信,这才没有追杀。”
顾风尘点头:“你说得不错。他们要碎心城归服,既已捉了花城主,只逼她服了便罢,为何……哦,对了,花城主那般强硬,定然是死也不肯,所以对方这才以花城主要胁碎心城。只要碎心城姐妹全体归服了,花城主嘛,自然也就无足轻重了。”
那女子点头:“顾大侠猜得极是。”
顾风尘道:“花城主等人被囚于何处?”那女子道:“只在金马客栈。”
当下二人纵马狂奔,因有四马可以换乘,脚程便快了不少。刚过午夜时分,便已赶到金马客栈所在的青苗镇。
此时夜深,镇子上一片死寂,只是街头巷尾偶尔挂着一盏气死风灯,光亮不大,显得昏黄而迷蒙,顾风尘打量打量这镇子,但见房屋低矮破旧,街道狭窄脏乱,不时有野狗在街上穿梭,也是瘦得皮包骨头。整个镇子的孤贫苦寂,一望可知。
顾风尘清楚,这般贫穷的镇子上来了花月痕等人,定是十分惹眼,被人盯住了。碎心城在巢湖称霸,整个湖面上的采菱捕鱼行船等业,都由碎心城掌握,因此虽不说富得流油,也算财力雄厚。花月痕等人久走江湖,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定然不会犯了如此大忌。
二人来到金马客栈外,只见客栈门上的灯笼只明着一盏,照着上面灰蒙油浸得几乎看不出来本色的招牌,乍一看去,这只是家再普通不过的客栈,可谁又知道,内中竟是藏龙卧虎,连花月痕那样的高手,都失手栽在里面。
顾风尘将四匹马拴在门外的拴马石上,看了看那女子,轻轻点头,二人一齐纵身,跳进墙内。
那女子带路,二人一路来到马房,顾风尘心头暗气,把人关在这里,岂不是当牲畜看待了!
刚进了马房,便看到迎面放着一个铁笼,约有一人多高,三四尺长,铁笼内蜷缩着一人,看衣着发式,正是花月痕,只是长发披脸,看不到面孔。
那女子一见,喜出望外,轻声呼叫:“城主,城主……”花月痕应也不应,动也不动,仿佛已晕迷过去。
顾风尘见那铁笼的每一条铁栅,都有小臂粗细,万万折不断,拉不弯的,只是一面有把大锁,虽然也大得出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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