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指挥着几名彩衣女子,这里插一根,那里插一根,所用的竹子都是手臂粗细的,两头虽然没有削尖,但走起来也并非易事。
只见众彩衣女子如同蝴蝶穿花一般,手法极快,不多时已经将一片梅花桩打好,众人数得清楚,共是二十二根,看着这一片梅花桩,众人面面相觑,很多人都露出疑惑的神情。
竹桩当然还是竹桩,没什么可奇怪的,怪异的是梅花桩的方位布置,它没有摆成梅花形,而是摆成了三个圈子,一圈套一圈,外圈九根竹桩,中间一圈七根,最内一圈五根,当中还立着一根长有两丈的小腿粗的竹竿,三个圈子相隔三尺,这样的梅花桩,众人倒是头一次见。
龙谢兰看彩衣女子插好竹桩后退下去,便笑问沈柔:“沈家妹子,这套梅花桩如何走法?”
沈柔知道她必有此问,便将早已想好的比武方法讲出来:“三个圈子,外面两个圈子,可各选一根竹子,挂上一把剑鞘,我这里有一把木剑,可以插在中间那根粗一些的竹子上,我二人从外圈走起,夺到剑鞘,再走到内圈,将木剑拔下,插进鞘中,便算赢了。你看如何?”
这比法便是新鲜得很,龙谢兰微笑点头,又问:“可有什么条件?”沈柔道:“条件嘛,不可使用兵器,不能掉下桩子,不能踩断或踏歪竹桩,否则算输。要将两把剑鞘都拿下来,或者毁去其中一把,才可以去抢那木剑,而那柄木剑不可用手碰触,只可用剑鞘,否则也算输。怎么样?”
龙谢兰点头:“好啊,这法儿倒是别致,我来挂剑鞘。”说罢转身,向着自己阵中叫道:“哪位兄弟带剑来,借剑鞘一用。”当下两名宾客恭恭敬敬地捧上两把剑鞘,龙谢兰接了过来,让人在外面两圈竹桩选一根竹竿,分别挂好。
她这里挂好剑鞘,沈柔也从袖中取出一柄木剑,约有尺长,手指一弹,木剑飞向当中那根竹子,喀的一声,裂竹而过,直至柄端。
众人一见,齐齐喝彩。原来木剑并非铁剑,远不及其锋利,破开竹子的时候难免会使竹节断开,甚至一断数节,可沈柔弹出的这柄木剑,刺入竹中居然如切豆腐一般,半点裂纹也没有,这手功力虽说不上强劲,但火候把握得极好,足见其内力的精纯。
二人分别将木剑与剑鞘放置妥当,便分头站到外圈的两侧,相视一点头,突然同时跃起,稳稳当当地落到了竹桩上。
现在二人的目标,便是第一把剑鞘。她们站立的梅花桩,都离挂剑鞘的竹桩相隔三个竹桩,谁能抢得先手,便大占便宜,因为纵使第二把剑鞘抢不到,也可以将之踢飞出圈外,让对手无鞘可用。
这番比试,真的是斗智斗勇,别开生面。
双方在梅花桩上都是一沾即走,不做半步停留,脚下奔行极稳,每人点出三步,便抢到了挂剑鞘的竹桩前。
剑鞘就在眼前,可是谁也不先出手,均知道一旦自己去抢剑鞘,那么会露出空门来,给对方可趁之机。就算要夺剑鞘,也要使个两全的法子。
到底是龙谢兰心思转得快,她单脚站在一根竹桩上,翘起另一只脚尖,去勾剑鞘。如此动作,既可勾到剑鞘,也做为先行探敌之作,只是一只脚伸前,也算不得破绽。
果然她这只脚一出,沈柔也动了,同样也是出脚,二人身材相差无几,腿长自然也差不多,龙谢兰先发,自然先至,眼看就要勾到剑鞘,但沈柔的脚也到了,她并不是去勾剑鞘,而是足尖如点穴杵一般,直点龙谢兰膝盖。
这一下如果点实,龙谢兰轻的要掉下梅花桩,重则腿上筋脉要受伤,她自然不能不理,于是不再去勾剑鞘,小腿一弯,足尖一摆,疾点对方腿弯。
她变招奇速,沈柔也不敢大意,足尖一回,二人在空中交了一腿。
只听卟卟连声,两条腿你来我往,斗得极是热闹,群雄只见梅花桩上如同蝴蝶乱舞,快得连招式也看不清楚了。
二人对过数腿,均想这不是办法,再斗下去,谁也夺不到剑鞘,只有另想主意,她们心思一般,突然同时撤腿,变了招数。
只见沈柔突然整个人弯了下来,如同一座铁板桥一般,双足牢牢地踏住梅花桩,两只手连上半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向下一折,用手去抢剑鞘。
龙谢兰哪里肯放,也亮出绝技,竟然将身子一横,以腰部担在梅花桩上,空出两手,与沈柔对拆,四只手打得密不透风,眨眼间已斗过数十招。
群雄看得眼花缭乱,正不知所以,突然只听一声娇叱,半空人影一闪,那把剑鞘飞了起来,已被一人抓在手里。
抓到剑鞘的人,正是沈柔。
看来这第一招先手,是她抢到了。
方才打斗之时,沈柔突然一招双飞燕,直切龙谢兰双耳,龙谢兰双掌向外一封,却不料这正是沈柔的计策,二人四掌相交,本来谁也奈何不得谁,但与此同时,龙谢兰知道不妙,她突地想起,沈柔有一套独门功夫,便是绕指柔劲。
想到时已经晚了,沈柔的手掌突然向后一弯,指甲几乎与手背相触,诡异之极。就是这一下,她的指甲已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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