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顾风尘得了宝甲,不敢有丝毫怠慢,出得地道,早有人在身边侍候,想让他再坐上轿子。顾风尘哪里肯坐,向对方要马,那些人亦有准备,拉过一匹好马来,鞍蹬齐全,顾风尘道了谢,飞身上马,猛加一鞭,出了杭州城。
刚出城不到十里,路边大树下立着一匹马,马上的人正是晴儿。见顾风尘来了,晴儿在大道中间一横,小嘴一撅:“你这人好没良心,得了好处,就把帮你得好处的人甩开是不是?”
顾风尘长叹一声:“事情紧急,我来不及找你……”晴儿一摆手,道:“别说了,我明白,你赶着救人嘛。”说着二人并马而行。晴儿向他背上看了一眼,此时顾风尘已将包袱绑在背上,绑得十分结实,见晴儿看,便道:“没错,这便是那宝甲。”
晴儿一脸兴奋:“借我看看好不?”顾风尘道:“自然可以,只是……这里人多眼杂,此等宝物,还是找个僻静的地方慢慢看吧。”
说着便打马狂奔。晴儿耸耸肩膀,也只得跟着他。
二人一路跑来,离开杭州城不过六七十里路,天便黑了下来,顾风尘问晴儿:“我们要找客栈休息么?”晴儿道:“不用了吧,市镇中鱼龙混杂,万一有不轨之徒想要抢宝贝怎么办!你自然不怕,可总归麻烦,不如我们在野外找个隐蔽地方,我也好好看看这宝贝。”
顾风尘点头:“正合我意。只是露宿野外,这吃喝……”这句话在看到晴儿解开马背上的一个大皮袋,现出酒食之后,便没再说下去。
天色完全黑了,顾风尘在一处高坡下找到一个背风的地方,这里地势低洼,周围一片野林环绕,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顾风尘拴好了马,拾了不少干树枝,生起了火。
晴儿铺开一块兽皮,坐于其上,将包袱里的酒瓶与各种食品拿了出来,摆在当中,顾风尘与她相对坐了,将装甲的盒子捧了过来,在晴儿面前一放,道:“自己看吧。”
说完提起一瓶酒来,大口灌了下去。
晴儿提出遁地甲来,仔细看了一会儿,在自己身上比量一下,摇摇头:“有点宽,也有些大,喂,你认不认得手艺好的裁缝,改一下或许我可以穿。”
顾风尘失笑道:“大小姐,这事儿你须去问逼我来夺宝的主子,他或许本身便是裁缝。”晴儿嘻嘻一笑,扔进嘴里一块火腿,将提对着火堆照来照去,边照边道:“也没什么奇怪嘛,只是善避刀枪,红莲教干嘛把一件死物当宝贝……”顾风尘见她提着甲离火堆越来越近,急忙将她的手臂向回一拉:“小心点,不要被火烧到,哪怕少了一个衣角,我的人也救不成了。”
晴儿转转眼珠,笑问道:“你救的人想必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吧。”顾风尘有些黯然:“事实上,她已不是女孩子了,只是一个伤心的女人罢了。”晴儿若有所思:“哦……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顾风尘一呆:“喜欢什么样的?”
晴儿道:“有些风韵的啊!这种女人,自然比我这样的年青女孩儿要懂男人,也更会体贴男人,是不是啊?”
顾风尘连连摇手:“这个我可不清楚,那女人与我只是好朋友,我可从没有过什么非份之想,你不要乱猜。”
晴儿见他脸都红了,被火光一映,更是灿烂辉煌,不由得好笑:“你有没有非份之想,关我什么事啊!看把你吓的。”她顿了顿,又道:“我知道,眼前的这位顾大侠是位真君子,真汉子,绝不是登徒子。”
顾风尘道:“据我所知,登徒子的夫人,可不算漂亮。”晴儿道:“可你还不如人家登徒子呢,登徒子对自己的丑妻‘悦之,使有五子’,而你呢,就只会伤女人的心。我说得不错吧。”
顾风尘蓦地想起泠菱来,心头像被针刺了一下,仰头喝了大半瓶酒下去。
晴儿看着他的脸色,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便凑近一些,低声问道:“与你比武的那位姑娘,好像对你很好啊。”顾风尘道:“我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我。”
说完了,只见晴儿似笑非笑地瞧着他,顾风尘一想糟糕,这丫头知道泠菱是红莲教主,又知道自己去红莲教救英莲,这个谎话编得太过生硬,晴儿鬼精鬼精的,哪能骗得过她。
想到此,顾风尘也觉得自己有些不争气,大丈夫处事,率性而为,自求心头坦荡,不必理会他人的看法,便道:“我认识她,她对我……是很好的。”
晴儿道:“现在我明白了,她没有刺你,是因为认出了你。可你,却刺了她一枪。”
顾风尘猛灌了一口:“不错,雪无痕骂我是无耻之徒,我想他骂得对。”晴儿道:“那你现在心中一定非常后悔。”顾风尘道:“我有愧,但无悔。”
晴儿道:“这话怎么说?”
顾风尘道:“无论是谁在那里,我都要赢这一场,就算用最无耻的手段也罢,只要能胜,便可以救下几条性命,因此我不后悔,只是对于那位姑娘,这份愧疚之心,是永远也难消除的了。”
晴儿道:“看来你是想补报的了?”
顾风尘叹息一声:“如今红莲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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