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痕道:“天可怜见,今日我手下一人看到了你进山,我实在不信,因此赶来,没想到这是真的,恩人福大命大,日后必有作为。”
顾风尘苦苦一笑:“哪里,能保得住命,已是天幸了。”
他将白京京拉过来,介绍给花月痕,花月痕曾与白京京有过一面之识,未曾深交,但听顾风尘说白京京是自己的妻子,不由得暗中皱眉。白京京在顾风尘养伤时曾听他说起过与花月痕的交情,于是做个万福,对这位花城主极是尊敬。
花月痕心下疑惑,便向白京京告了罪,将顾风尘拉到一边,轻声问道:“你怎么会娶了她?你不知道她的为人么?”
顾风尘将那天的事说了,花月痕叹息一声:“这也是天意。白蝎……白京京其人虽没走正道,却也没听过她如何风流,对贞操还是看重的,只是行事手辣了些,也罢,希望跟了你,能改邪归正。”
说罢拉了顾风尘回来,问白京京道:“现在整个江湖都在追杀恩人,今日看来,红莲教也容不得他,唯今之计,只有去碎心城了,以前我曾力邀恩人前往,恩人怕连累我等,因此不去。今日我再请求一次,愿姑娘也劝劝恩人,碎心城地处巢湖,势力也算不小,只要有风吹草动,我们便可知道,因此恩人去那里,最是安全。”
白京京想了想,认为碎心城确实比金陵要好得多,便同意花月痕的请求,顾风尘从心底里,也不愿离开泠菱太远,所以便点头:“好吧,那就先去碎心城暂避一时。”
花月痕与众女听了,都十分兴奋。事不宜迟,众人跳上马去,向巢湖进发。
路上花月痕觉得几个大姑娘中间夹杂着一个男子,实在惹眼,便忍住笑,向顾风尘建议,是不是可以换上女子衣服,那样方便得多。顾风尘坚决不同意,最后白京京使个眼色,一把抱住顾风尘,本来顾风尘可以运劲震开她,但又怕伤了白京京,正没奈何时,身后众女齐上,七手八脚,将一套女子裙衩套在他身上。
顾风尘哭笑不得,幸好中原女子衣服素来宽大,套在身上倒也不太紧迫,白京京又要给他擦胭脂抹粉,顾风尘宁死不从,最后只得买来一顶大斗笠,周遭垂下黑纱,遮住脸面,将就过去。
装扮完毕,继续赶往碎心城,众人马快,没过几天,便来到了巢湖地面。到得这里,顾风尘终于恢复了原来打扮,花月痕早已派人送上信去,众人来到湖边,已有船只接应,接了顾风尘与白京京,一同来到碎心城。这是顾风尘第二次到此,距离上次他相助碎心城相隔不到数月,众女一瞧是恩人到了,更加兴高采烈,忙不迭地摆宴款待,又见他带了夫人,更是对白京京十分亲热,视作自己人。
这天夜里,碎心城大摆酒宴,请顾风尘与白京京坐了主位,花月痕相陪,开怀畅饮。顾风尘心头郁郁,总想着泠菱,因此没喝得太多,便大醉而倒。白京京与花月痕将他扶进休息。
到了第二天,顾风尘酒醒之后,花月痕给他端来了点心,陪着他吃。正吃之时,花月痕总看着他笑,顾风尘知道她有事,便道:“又在想什么事了?”
花月痕道:“你娶白姑娘,可曾拜过天地?”
顾风尘摇头苦笑:“当时都要死了,哪顾得上想这些。”花月痕笑道:“那便好了。我想了几天,觉得你们不妨在这里成亲,我是说,明媒正娶,风风光光地大办一次喜事。你看如何?”顾风尘听了,大摇其头:“不好不好。这般大闹,定会被外人得知,到那时碎心城便会因为收留我而成为江湖公敌,我心不忍。”
花月痕道:“那怕什么!恩人便不来时,碎心城一样也为江湖不齿呢。”顾风尘只是摇头,花月痕劝了许久,也没劝动,最后只好说道:“恩人不想办喜事也可以,只是苦了白姑娘,跟着你没有名份。”
顾风尘叹息一声:“我倒宁愿没有娶她,那样她就不会跟着我亡命江湖。”花月痕心思缜密,问道:“以我看,你的心里始终放不下一个人,对不对?”顾风尘沉默不语。
花月痕道:“我听说过你和泠教主的事,可人间不如意事常,可与人言无二三。泠教主虽好,可上天非要在你们之间划条银河,那也属注定之事……”
她站起来道:“也罢,我去和白姑娘说,让你平静些日子,再行决定。”顾风尘道:“多谢花城主。让你费心,实在对不住。”花月痕笑了:“你两次救命之恩,已同再造,还说这样的话!”
花月痕一出门,发现白京京就在门外,便拉了她到自己房里,问道:“我们的话,你都听到了?”白京京点头,花月痕叹息一声:“也难为他了,你不要怪他,恩人是个非常好的人,谁能嫁给他,那是前世修来的福份。”
白京京羞红着脸,轻轻点头:“我知道。他虽然还没有喜欢上我,可我也很满足呢。”花月痕道:“你别急,过一段时间,恩人的心平复下来,我再给你们操办喜事。碎心城这么多年来,总是走背运,也该来一场喜事冲一冲霉气了。”
一连住了几天,每晚顾风尘都是独自睡下,白京京与花月痕睡在一处,白京京自是无法启口,搬去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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